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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雄鹰嗅到空气中的血腥味,“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随我去前堂吧,这里我会派人收拾的。”
卢昭瑾看一眼四分五裂的尸体,确实有些碍眼,“好。”
赫连雄鹰转身走向大门。
卢昭瑾跟在后方。
赫连紫衣紧跟其后。
至于其他部落的首领,依旧愣在原地,不是很理解赫连雄鹰为什么向着外人,而不是向着同为草原人的拓跋氏?
而且是当着他们的面,表明态度。
难道是给他们施放信息?
可是赫连雄鹰已经老了,能够继承赫连氏雄主的位置,也就是赫连紫衣了。
但。
凭借赫连紫衣的修为,赫连氏还能在草原称霸多久呢?
现在,只有一种解释,就是那名少年是赫连氏的女婿,未来将要继承赫连氏。
想到这点,这些部落首领内心抵触,草原雄主这个位置,可是没有由外人坐上去的道理。
所以他们带着一股怒气与怨气,跟上赫连雄鹰等人的步伐,走过正门,再次回到前堂。
赫连雄鹰让人搬来座椅,位置就放在主位的附近,示意卢昭瑾落座。
各位部落首领看到这一幕,更加确定内心的想法。
“赫连雄主,您这是何意?”
公羊部落的首领公羊旬在众人眼神的示意之下,不得不站出来,因为他是这些人之中资历最老的首领,与赫连雄鹰只差几岁,瘦高身材,面颊内凹,还留有几撇胡子,手里拄着一根羊头拐杖,“这位少侠又是何身份,竟让你这般敬重他?”
赫连雄鹰坐在主位的座椅上,淡淡的看着公羊旬,“我不是说过了么,他叫做卢昭瑾,你们应该知道的。”
公羊旬微楞,说起来,这个名字是有些熟悉,只是一时间没想起来,但经过赫连雄鹰这么提醒,记忆翻涌,想到前段时间,真武司贴出的告示,上面写着江湖出现一名魔头,杀人夺功,非常可怖,那魔头的名字,好像就是叫做卢昭瑾……
公羊旬反应过来,老眼圆瞪,直愣愣的看着卢昭瑾,“您的意思,他就是那位卢昭瑾?”
赫连雄鹰说道:“如假包换。”
公羊旬面目满是警惕的看着卢昭瑾,对赫连雄鹰怒道:“你糊涂啊,这人是滥杀无辜、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听说那武岐只是说他两句,就被满门屠戮,杀性这般大,你怎可随意让他入府,你把我们的生命置于何地啊?”
卢昭瑾接过赫连府的奴婢端过来的茶,抿上一口,顺手放在左手边的桌子上,“现在江湖都是这么传我的吗?”
虽然他确实杀人不眨眼,但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的杀,所以滥杀无辜这条,实在是无妄之言。
大概是真武司想要挑起江湖对卢昭瑾的戒备或是愤恨,然后借江湖人的力量,铲除自己。
武家之事,已经成为他在江湖人眼里过不去的坎。
杀神二字,可能是这辈子都无法洗掉的烙印。
赫连紫衣犹犹豫豫的开口,“可能还要过分一些……”
赫连雄鹰笑道:“江湖传言,又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有时候,亲眼所见,都不见得是真的,可能是别人想让你看到的,所以啊,用心看,才能看透一个人的本质。”
他瞥一眼公羊旬,“旬首领的年龄也不小了吧,按理说,人生阅历应该比他们要丰富的多,看人这方面,也要比他们更透彻,可我在你身上,却看不到这点,莫不是旬首领越活越倒退?”
赫连雄鹰眼里闪过一抹厉色,“若是如此,不妨放手,让年轻人上位,你也好安享晚年。”
公羊旬被说的哑口无言,“你……”
而且赫连雄鹰的这席话,也是对在场那些部落首领说的,亦是再次表明态度,卢昭瑾是赫连府的座上宾,如果有人对这个决定不满,也就别怪他赫连雄鹰在暮年,最后发挥一下-身为草原雄主的权利了。
赫连雄鹰扫视众人,“可还有异议?”
那些部落首领没有说话,就算有异议,但是在赫连雄鹰的眸光之下,只能憋在心里无法,不然,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赫连雄鹰满意的点点头,“今日贵客登门,怎能不大摆宴席呢?”
他吩咐赫连紫衣,“紫衣,吩咐下去,让人尽快布置。”
赫连紫衣点头,起身离开。
赫连雄鹰再次看向众人,“你们是想留下来参与宴席,还是就此离开?”
公羊旬心中有怨,但是赫连雄鹰已经把话说绝,他再提起关于卢昭瑾的事,可没什么好下场,但是他们这次过来,是为了商议两岸桥被炸毁,到底要如何去平息大鼎皇朝的怒火,这件事情还没有着落呢。
赫连雄鹰看出公羊旬的想法,在公羊旬正要开口的那刻,就抬手制止对方,“两岸桥虽然毁了,但是天堑江变得平静了,如果大鼎皇朝怪罪下来,我们就拿出诚意,出钱出力,重新建造一座便可。”
天堑江不再波涛汹涌,这则消息,他是从赫连紫衣那里得知的。
所以,他在今日面对这些部落首领,才会那般平静。
公羊旬也是愣在原地,天堑江的事情,他没有收到消息,而且两岸桥被鲜于部落炸毁的这件事情,他也是从其他部落的首领那得知,然后他这位部落老人,就被很多部落首领架住,一块赶赴翡翠城了。
“天堑江不再闹腾了就好啊……”
对于天堑江,公羊旬也是感慨万千。
今日他们齐聚于此,看似是为了商议平息大鼎怒火的对策,其实真正的想法,是在商讨草原日后该如何生存。
失去两岸桥,他们就渡不过天堑江,过冬所需的物资,又该如何解决呢?
现在天堑江不是问题了,那么过冬的物资就有着落了。
不过,想到过冬,公羊旬不禁看一眼赫连雄鹰,想起草原北部的情况,内心忽然变得沉重起来,“雄主宴请贵客,我们就不便参与了,告辞。”
赫连雄鹰看着公羊旬离去的背影,也从对方的身上感觉到那股沉重感,他清楚公羊旬为何发生这般转变,因为草原极北之地的问题,也一直是他为之苦恼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