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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是很好的朋友啊”“我终于除了言扶又有不错的朋友了”的时候,那些朋友在兴奋里坠入不甘,在快乐和痛苦里反复沉沦。
    只是友谊的话,是不满足的。
    对着池礼,恨不得剜出自己的心,想说,自己经过了漫长的纠葛和审慎的思考,希望得到一点回应,或者想说,什么一片冰心惹赤诚什么诚心以待绝不相负,再不就是想说,觉得自己和别人不一样,真心地想和池礼试试看……
    反正就是弯了。要么自己本来就是弯的,要么就是因为池礼弯了。
    可一切只停在“想”上。
    偶尔觑见一点池礼对于别人总赞誉他容貌的不耐,便明白他什么都不懂,他只是想要朋友,是贪心者自困自扰,自取灭亡。
    要怎样呢?还要怎样呢?难道要池礼到最后烦不胜烦,露出厌倦的神色,要池礼讨厌自己吗?
    算了。就愈行愈远好了。起码在池礼印象里留着“朋友”“同学”的名头,偶尔可以在朋友圈的评论区说几句话,偶尔私聊两句近况,就可以了。
    池礼绝不会留在湖顷。稻田里的苗穗也有琉璃花樽盛放它,是吧。
    池礼又不明白那些,池礼只是高兴。
    他觉得程薄霁人好,觉得岁凛脾气不好但耿直,大学的一切都叫他新鲜。似乎他这次也可以拥有不少正常的朋友,这叫池礼开心起来。
    等到了周一,依着群里的通知,他们去教学楼的教室全班集合,这时候他心情还是很好。
    这次见面有点像是班会。填表、自我介绍、见班主任、辅导员和班助。
    池礼这次自然不能和言扶一起走了,言扶是医学院的,有他们自己的常用教学楼,也开他们自己的班会。
    大学和之前的初中高中都不一样,大学的班主任就是挂名的,甚至有的大学根本没有班主任。江大有倒是有,可班主任主要是授自己的课,还是辅导员更管事,各种通知、批假的琐事都从辅导员这里走。
    他们班的班主任是通选课的一位老师,辅导员是马哲学院走行政保研的学姐,班助是法学院大二的学姐,这些已经公开了。
    池礼还知道,所谓的通选课老师,就是院内知名的驴老师。
    一名神奇老师,明明被叫驴老师,可他主观意义上说不上卷,因为好像不是驴老师自己想卷,是院里在啃他。
    院里压榨他,他又热爱,于是相得益彰,活人变驴。
    池礼和岁凛一起赶着去开会。岁凛在假期考出了驾照,他又有车,他要开车和池礼去,池礼说不要。
    岁凛说他还会骑机车,他可以载池礼。池礼还是说不要。
    那没办法了,只好坐着松树小绿车,在早高峰人挤人的情况下飙到了教室。
    岁凛下了车的时候,还有些恍惚。
    “什么违法载具啊……怎么开得猪突猛进的……我飙车的时候都没这么duangduang的。”
    池礼一进门,教室里已经有零散几个人在了。
    他们有的在玩手机,有的早上没吃饭,紧赶慢赶地在塞包子。不过池礼进门了,他一走过来,本来大家只是瞟一眼,一看清楚是池礼,好家伙,所有人都抬头去看。
    下意识地,不自觉地,无法控制地,深吸一口气,发出本能的声音。
    “哦呼!!”
    “哇塞……”
    池礼垂着眸子,进了门,耳根连着侧颈都是红的,有点暗恼。
     有同学壮着胆子,对池礼吹口哨。
    岁凛得意极了,他走在池礼身边,虎虎生风。
    池礼长得就是一副走到哪里,哪里就“呜呼”的长相。
    岁凛得意到,如果他有尾巴,他会把尾巴甩断。
    他对农学又没兴趣,这么多年他连他们家庄园前后的花圃里的土,都没看清是黑土还是红土,怎么一下子就真要学农了?他对着所谓的同班同学还很陌生呢。
    可看他们对着池礼这个态度,岁凛一下子就满意了,满意到对着他们都产生了不少的亲近。
    岁凛轻咳一声,说话都谄媚起来了:“咳,对,他就是池礼,就是那个论坛和表白墙上的池礼!!”
    他说得比他是池礼本人还要张狂。
    一个吃包子的同学急忙艰难地把包子咽下去,抓紧多看池礼了几眼,摇摇头,感慨:“不好意思刚才看得比较放肆,哇,池礼,你是真的帅。你学农吗真的吗真的吗?咱们学农都要下地的,你这……”
    “你看着完全不像是要下地,你看着要上天。”
    什么土味情话!
    池礼红着眼角走过去,一屁股坐他身边。
    这同学差点噎到了。
    哇,离近了看长得更了不起了,皮肤泛着温瓷暖玉的光泽。大美人真的是人类的瑰宝啊,看着就能多吃一碗饭,秀色可餐难道就是这个意思?
    这同学满脑子七七八八的,吃包子的速度都慢了。
    包子就是有味道的,岁凛不高兴池礼被染成包子味的小土包子,就往池礼身边凑,叫池礼不要闻包子味儿了,来闻他的香水。
    岁凛炫耀他的香水:“好闻吗,昨天我的sales送过来的,新款!和那个英格兰超火的乐队主唱同款!”
    池礼不知道什么乐队不乐队的,但明显身边的同学里,有人是知道的。
    “哦是那个ins上都在晒,但根本买不到的‘吻痕’是吗?那个我看要六千五。”
    这价格一出,在一片窸窸窣窣的声音里,池礼偷偷被吓了一跳。
    啊?!什么少爷,买六千五的香水!
    显然,岁凛是除了池礼以外,班里的又一名人。
    大学里的瓜传得很快的,到处都有人吃瓜,现在谁还不知道岁凛著名的“可~我~要~睡~乳~胶~银~离~子~床~垫~”事件啊?
    多么经典!
    把室友逼到和隔壁系拼房,硬生生叫导员给薅了研究生宿舍给他,还把池礼也薅走了。
    大学里像池礼这样没什么见识的人是有的,可眼光毒辣的人也是有的。
    池礼没有什么相关经验,他不晓得岁凛的车子、表、衣服、吊坠都有多贵,可识货的人瞥一眼就能认出来,岁凛是真的有钱。
    这样有钱的岁凛和这样漂亮的池礼,那简直是今年农学院最大最甜最新鲜的瓜!
    更何况程薄霁也掺和了进来。
    程薄霁,乍一看是小白花,仔细一看真的是小白花,岁凛乍一看脾气不好,仔细一看脾气也是真的不好,他俩都和池礼扯上了关系,这瓜岂不是越来越香了吗?
    大家都兴奋极了。都想吃瓜!
    拜托,都是男的怎么了?
    这里是大学城,年轻人又不是清朝人,大家比开裆裤还要开明。只要不影响公序良俗,可以可以都可以!男的和男的,岂不是更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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