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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俘虏了沙蔓烟的芳心时,他在找方法对付冥门。沙蔓烟和贺亭北大婚时,他与赫连烽共同离去却又在分开后转身回来参加了两人的婚宴,最后同其他宾客一样被贺亭北下药散功。
他拼着最后的力气闯入沙蔓烟房中想救人,却双双被困死在房中,葬身火海,失去踪迹。
是个情种。
“多谢。”常清风在他们身后,笑了笑。
他有点喜欢这位师弟了。
次日清晨。
贺雁南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他起身,白衣迎上来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公子,是二公子,赫大侠出去买酒了。”
贺雁南点头,服下药丸,将面具扣在脸上,穿起繁复的衣物来,“你躲好。”
“是。”
贺亭北在门口足足等了一刻钟,才见到仍戴着面具、衣着整齐的贺雁南。
“让顾兄久等了。”贺雁南笑道。
“无事,只是我们已经熟识,南兄不必如此拘谨。”贺亭北目光看向他脸上的面具,眼神仍然是包容而温柔。
“长相丑陋,恐吓着顾兄。”贺雁南引他们入院中,“顾兄有事?”
“我是来向南兄告辞的。”贺亭北眼中露出一丝苦涩一丝洒脱,“技不如人,心服口服,只是难免伤心,还是早日离开为好。”
贺雁南露出一丝宽慰的笑意,“如此也好。”
要开始了吗?
贺亭北苦涩的眼神一顿。
他为情所伤远走天边哎!贺雁南竟然笑了,说这样也好!都不安慰他的吗?
“只是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与顾兄相见了。”贺雁南看向他,袖中苍白的手指握紧。
如他和沙霸天所说,他的确无法确认贺亭北是否是冥门之人,能够将他钉死在冥门的身份上的只有他自己。
“放心,我与南兄一见如故,必不会让南兄等太久。”贺亭北笑道。
贺雁南放下心来,看着贺亭北离去的背影。
作茧自缚。
次日夜里。
有一道黑影闯入映月轩中,将贺雁南劫走,只留下书信一张,“明日羊肠道,冤有头债有主。”
沙家堡外,几道黑影自一洞口跳入地下,庞大的地下建筑群出现在眼前。他们将贺雁南扛入主室中,扔在地上。
室内,贺亭北转过身来,看向他,“这不就又见了吗?”
第11章江湖篇:成为我的刀(十一)
贺雁南双手被绑在身后,垂着头,两边披散下来的头发遮住面容。闻言,用余光瞥了一眼贺亭北。
贺亭北脸上戴着狰狞的银色鬼面,那是冥门之人的标志。
他们这几天一直在等贺亭北的动作,贺亭北绑架他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想必他的人手已经假扮成冥门之人,埋伏在沙家堡外了。只等赫连烽追着绑架的人离开,便冲进沙家堡,灭其满门。
只可惜,他们早有准备。
贺亭北纵有再多的打算也将成空。
贺雁南轻笑出声。
他笑着笑着咳嗽起来,之前服用的克制咳嗽的药让他的病愈发加重。
这咳嗽声莫名有点熟悉……
贺亭北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伸出手,捏住贺雁南的下巴,将他的头抬了起来。
贺雁南的面容映入他眼中的刹那,他瞳孔微缩。
“铮!”
一把银白长剑凌空射来。
贺亭北侧身避开。
一道白绫打向他,在他仰身避开后,绕住插在墙上的长剑剑柄,绕着圈逼向贺亭北。
贺亭北拔剑崩裂白绫。
白衣自上方翩跹而下,握住横飞的长剑,刺向贺亭北,与他对了一剑后,持剑斩开贺雁南双手的绳子,护在他身前,眉目冷凝。
白衣。
贺亭北看向被她护在身后的贺雁南,的确是他那药罐子弟弟,而不是容貌相似之人。他是太子的智囊,若是他死在这里……
杀了他。
贺亭北心中闪过这个想法,抬剑朝贺雁南飞去,被白衣挡住。
想杀他?
贺雁南看着两人争斗的身影,低头轻咳了一声,自怀中掏出香炉,拿过火折子,点燃半截香扔了进去。
袅袅的烟雾升起,缠绕在他带着红痕的手腕上,遮住他冰冷的眼。
沁人的冷香弥漫开来,贺亭北内力一滞,肩膀被白衣戳了个窟窿,“砰”地一声直直地摔在地上,浑身瘫软。
白衣落在他身前,提剑向他走去。
“三弟,你想弑兄吗?”贺亭北恢复原本的声音,冷声喝到。
这声音……二皇子?
白衣脚步一顿。
“杀了他。”贺雁南握着香炉,微微的暖意自香炉炉壁传来,袅袅的烟雾缠绕在他的身周,随着他的呼吸吞吐。
对贺亭北宛若毒药的烟雾对他仿佛没有丝毫作用。
白衣毫不犹豫地举剑。
贺亭北猛地蓄力一滚,在墙壁上一拍,墙壁出现一个暗门将他吞了进去。而后整个房间晃动起来,一块巨大的石头自头顶落下,向贺雁南砸去。
“公子!”
白衣向贺雁南冲去。
一道黑色的人影射出,抱住贺雁南滚向一旁,撞在墙壁上。“轰隆”一声,又一个暗门出现,将两人吞了进去。
两人滚过狭长的甬道,滚入一间密室中才停了下来。
“赫……兄?”漆黑的环境中,贺雁南被人紧紧拥在炽热的怀中,轻轻唤道。
“是我。”赫连烽将手松开,撑起身,从怀中掏出火折子,吹燃。一抹火光陡然在黑暗中亮了起来,照亮了赫连烽那双金色的眸子。
“你怎么来了?沙家堡那边——”贺雁南抬眸。
“沙家堡那边没事,我不放心你。”赫连烽低下头,看着被火光照亮上半边脸的贺雁南,“毕竟是冥门之人,不是吗?”
贺雁南没有回答。
丝丝甘甜的冷香自贺雁南身上传来,让他目眩神晕。赫连烽身体猛地摔落下去,手中的火折子滚落在一旁,两人的衣物交盖处,他用尽最后一丝力将手掌盖了上去,将火光碾息。
单薄的火光挣扎了一下,熄灭在男人的手中,在他掌心留下一个小小的红色的疤。
厚重的身体压在身上,炽热的呼吸打在颈窝,贺雁南垂眸。
赫连烽。
赫峰。
……
赫连烽醒来的时候,嘴中腥甜干涩,是血液的味道。
屋中有火光摇曳,他抬头看去,贺雁南的背影哪怕在火光的勾勒下依然显得格外瘦弱,垂下的苍白手腕上露出被勒过的红痕和被剑割开的血痕。
“顾兄。”
他叹了一声。
“醒了?”贺雁南转过身来,烛光打在他的脸上,照入他温柔似水的眼里,仿佛人间繁华处的一勺蜜糖,于小孩儿而言是难以抵抗的诱惑。
“此处没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