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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一十九章 日进斗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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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一十九章 日进斗金,贯彻始终(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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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叫使用权,不能被带走吗?来玩必须得到义兴县?”
    “那也很值啊,现在有水道,来回多方便?”
    “你家在淮江两岸才觉得方便,我家不靠河流啊。”
    各式各样的嘈杂纷争不断。
    人群踊...
    阿芽梦见自己站在教室中央,全班同学围成一圈,拍手唱歌。他们唱的是新编的儿歌:“玄冥戮,水猴子,偷蜡笔,打喷嚏!一蹦三尺高,尾巴缠树梢??”旋律轻快得像风铃,歌词荒唐得连她都想笑。可她笑不出来。因为她看见,每个孩子的眼睛里都有一丝红光,一闪即逝。
    她低头看自己的手,掌心铜钉发烫,而那把“蛟鳞匕首”模型竟变成了真正的武器,通体漆黑如墨,蛇纹游走如活物,裂痕中渗出暗红血丝。她想扔掉它,却发现手臂不听使唤,像是被什么东西操控着,缓缓举起匕首,指向讲台上的老师。
    老师转过身来??没有脸,只有一张空白的纸贴在头上,上面用稚嫩笔迹写着两个字:**信我**。
    “你也听见了。”一个声音从她背后响起。
    她猛地回头,却什么也没看到。
    只有窗外蛙泽的方向,浮起一层薄雾,雾中隐约有鼓声传来,低沉、缓慢、带着某种不可抗拒的节奏。
    她惊醒时,天还没亮。屋里静得可怕,连祖母的呼吸声都听不见。她坐起身,发现墙上那些画??《打败坏神的游戏》系列??全都翻了过来,背面朝外。她冲过去掀开一张,画中的小女孩不见了,只剩下一片血红的涂鸦,像被谁用指甲狠狠刮过。
    “奶奶?”她喊了一声,声音在空荡的屋子里回荡。
    厨房门虚掩着,灶台上残留着未熄的火苗,锅底焦黑,像是煮过什么东西。她走近一看,锅里只剩下一小滩黏稠液体,泛着诡异的紫光,边缘凝结成细小的鳞片状结晶。她伸手碰了一下,指尖立刻麻木,随即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仿佛有东西顺着神经爬进了身体。
    她踉跄后退,撞翻了椅子。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
    祖母回来了,但不对劲。
    她的步伐太稳,太轻,像是踩在水上而不是地上。衣角没有沾湿,可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水腥味。她脸上挂着笑,可那笑容僵硬得不像活人。
    “醒了?”祖母说,“今天学校要演儿童剧,你不是报名当主角了吗?”
    阿芽心跳骤停。“什么儿童剧?”
    “《水猴子奇遇记》啊。”祖母眨了眨眼,“全市选拔的小演员,你可是第一个被选中的。剧本我都看了,写得真好,说有个叫玄冥戮的大妖怪,整天想着复活,结果被一群小学生用跳绳和橡皮泥打败了,最后还被迫穿上粉色芭蕾舞裙跳舞,哈哈哈……多好玩。”
    阿芽盯着她:“这不是真的演出吧?”
    “怎么不是?”祖母歪头,“电视台都要直播呢。国家鼓励青少年参与传统文化创新项目,这可是大好事。”
    阿芽突然明白了。
    这不是庆祝。
    这是祭祀。
    一场披着童趣外衣的集体仪式,十万孩子齐声欢笑,笑声越响,祭品越丰盛。而她,即将成为主祭者??那个亲手将“神”送上舞台的小女孩。
    她攥紧拳头,掌心铜钉深深嵌入皮肉,一丝温热顺着指缝流下。她没哭,只是低声问:“奶奶,如果我不去呢?”
    祖母的笑容瞬间消失。
    她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阿芽脸上,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她。
    “你已经去了。”她说,“昨晚你睡着的时候,我已经替你签了同意书。而且……你的名字,早就刻在台本第一页了。”
    阿芽浑身发冷。她转身冲进房间,翻出藏在枕头下的《镇水纪略》,颤抖着翻开最后一页。原本空白的地方,此刻多了一行新写的字,墨迹未干,笔锋凌厉:
    【主祭之血已启,三钉将断其一。】
    她猛地合上书,冲到窗边拉开窗帘。蛙泽就在不远处,平静如常,可水面之下,一道微弱的红光正从潭心升起,如同沉眠巨兽睁开了第一只眼。
    她知道,不能再等了。
    当天上午,她逃了排练,偷偷溜进学校档案室,在旧报纸堆里翻找。终于,她在一份三年前的剪报上找到了线索:**“全国青少年爱国主义教育文创产品发布会”现场照片**。画面中,一群官员站在展台前微笑合影,背景是巨大的横幅??“蛟鳞匕首,传承勇气”。而在角落,一个不起眼的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那人穿着白大褂,胸前挂着工作牌,脸被遮住一半,但右手食指上戴着一枚奇特的戒指,形状是一条盘绕的蛇,咬住自己的尾巴。
    她认得那只手。
    那是她父亲的手。
    父亲在她五岁时失踪,官方记录说是溺亡于蛙泽。可祖母从不说细节,只说他是“不该回去的人”。如今,这张照片却显示,他在死前最后一段时间,曾参与这个项目的研发。
    她的心跳加快。
    父亲不是意外身亡。
    他是知情者,甚至是共谋者之一。
    她悄悄复印了照片,塞进书包。刚走出档案室,迎面撞上了班主任。
    “阿芽!”老师皱眉,“你怎么在这儿?剧组等你半天了!导演说你的台词特别重要,必须亲自对一遍!”
    “我不演。”她说。
    “由不得你。”老师语气忽然变冷,“这是任务,不是游戏。你知道为什么选你吗?因为你‘特别’。你见过他,听过他,手里还握着他的一部分。你是唯一能让他‘现身’的孩子。”
    阿芽后退一步:“你们……都知道?”
    “当然。”老师嘴角勾起一丝笑,“我们从小学课本就开始铺垫,从玩具设计到动画宣传,整整十年布局。只为唤醒一位被遗忘的古神。而你,是最合适的容器。”
    阿芽转身就跑。
    她在巷子里狂奔,耳边风声呼啸,可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贴着地面追来。她不敢回头,直到闯进一片废弃的祠堂??那是村里早年供奉河伯的老庙,如今只剩断柱残碑,长满青苔。
    她瘫坐在地,喘息不止。掏出匕首模型,发现蓝光已变成深红,蛇纹竟开始蠕动,仿佛要蜕壳而出。她咬牙,用指甲在刀柄上划下一道口子,滴落一滴血。
    血珠触刃刹那,整把匕首剧烈震颤,发出一声低鸣,宛如龙吟。
    紧接着,幻象降临。
    她看见父亲站在实验室里,面对一台巨大仪器,屏幕上跳动着脑波图谱。他手中拿着一把真实的蛟鳞匕首,正将其插入一个装满黑色液体的玻璃舱。舱内漂浮着一具无面尸骸,胸口插着三根断裂的枪钉。
    “成功了。”父亲喃喃,“意识锚定完成,只需等待宿主共鸣。”
    旁边有人问:“万一失败呢?”
    父亲沉默片刻,写下一行字:**那就让下一个孩子继续。**
    画面一转,是父亲走向蛙泽的背影。他回头望了一眼家的方向,眼中含泪,然后纵身跃入深潭。
    阿芽泪流满面。
    原来父亲不是逃兵。
    他是最后一个试图封印玄冥戮的人。他用自己的身体作为媒介,将匕首与残枪的联系切断,强行中断仪式。但他失败了??或者说是部分成功。他的牺牲延缓了觉醒,却未能阻止信仰的滋生。
    而现在,这场以“纪念英雄”为名的文化运动,正在一点点瓦解他用生命筑起的防线。
    她擦干眼泪,把匕首紧紧抱在怀里,轻声说:“爸爸,我不会让你白死。”
    当晚,她做了一个决定。
    她拿出蜡笔,在纸上重新画画。这一次,她不再画战斗,不再画胜利,而是画了一场葬礼。
    画中,一个小女孩站在潭边,手里捧着一只纸船,船上放着一把发光的匕首。她轻轻推船入水,嘴里哼着一首古老的摇篮曲。岸边站着许多人,有和尚、有老人、有穿白大褂的男人,他们都低着头,默默送别。
    标题写着:《给玄冥戮的告别信》。
    第二天清晨,她带着这幅画来到学校广播站。趁着值班老师不注意,她接入麦克风,按下播放键。
    校园里响起了她的声音,清澈、平静,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大家好,我是阿芽。今天我想讲一个不一样的故事。从前有个很孤独的怪物,他活了很久很久,一直想被人记住。可是人们越怕他,他就越痛苦;越恨他,他就越愤怒。直到有一天,一个小女孩对他说:‘我知道你很难过,所以我来跟你道别。’然后她烧了一艘纸船,放走所有怨念,让他终于可以安心睡觉……”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画作复印件贴满走廊、教室、操场公告栏。每一张下面都写着一句话:
    **“我们可以不怕你,也可以不恨你,但我们不会再信你。”**
    话音落下那一刻,整个小镇的灯同时闪烁了一下。
    蛙泽深处,第三杆残枪猛然一震,枪尖红莲绽开第三片花瓣。巨人睁开双眼,怒吼一声,声浪穿透水面,直冲云霄。可这怒吼无人听见,因为与此同时,全镇的孩子都在唱新学的儿歌,笑声如潮,淹没了所有异响。
    而在地下河某处,那滴来自工厂废料桶的血,终于抵达潭心。它缓缓升腾,融入巨人眉心一点赤斑,那里,正是“信”字烙印的位置。
    巨人闭上了眼。
    片刻后,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他知道,这场战争从未结束。
    人类以为嘲笑能杀死神明,却不知**信仰本身不分善恶**。只要你提起我的名字,无论怀着恐惧还是戏谑,我就能汲取力量。而当千万人口中念着“玄冥戮”三个字时,我就不再是传说??我是真实存在的存在。
    他抬起手,轻轻一握。
    远方某座城市的玩具厂里,十万把“蛟鳞匕首”模型同时震动,刃尖裂痕扩张,渗出猩红液体。它们被装进彩色礼盒,送往全国各地的小学生手中。
    新的周期开始了。
    几天后,市少年宫举办“童心绘梦”颁奖典礼。阿芽的作品荣获一等奖。主持人热情洋溢地介绍她:“这位可爱的小作者用幽默化解恐惧,教会我们如何用笑声战胜黑暗!让我们欢迎‘反恐小卫士’阿芽登场!”
    掌声雷动。
    阿芽走上台,接过奖杯。她穿着白色连衣裙,看起来乖巧又天真。可在后台准备时,她悄悄将一小瓶混合药剂倒入饮用水壶??那是她用祖母留下的符灰、父亲笔记中的化学配方,以及自己指尖血调制而成的“破契液”。
    她举起奖杯,面对镜头微笑:“谢谢大家喜欢我的故事。其实我还写了续集,叫《水猴子退休记》。讲的是他终于找到新工作,在动物园表演倒立吃西瓜,每个月还有养老金……”
    全场哄笑。
    就在笑声最高的一刻,她突然转身,将整杯水泼向舞台中央的巨大屏幕??那里正循环播放着“蛟鳞匕首”的广告动画。
    水珠溅落,画面扭曲。
    可就在那一瞬,所有人手机、电视、电子屏同时闪现一行血红色文字:
    【?记得你。】
    随后恢复正常。
    没人察觉异常。
    除了坐在观众席角落的蛙大王。
    他缓缓站起身,看向后台方向,低声自语:“孩子,你做得很好……但这场戏,才刚刚开始。”
    同一时刻,阿芽回到教室,打开抽屉,取出那本《镇水纪略》。她翻到最后一页,拿起钢笔,一笔一划写下新的预言:
    【当笑声成为祭品,沉默即是反抗。
    当全世界都在讲述?的故事,唯有不说出口的人,才是真正的守口者。】
    她合上书,放进铁盒,埋进院中老槐树下。
    抬头望天,乌云密布,雷声隐隐。
    她知道,下一次抽奖活动将在一个月后举行。
    主题是:“寻找最勇敢的小守护者”。
    奖品尚未公布,但她在父亲笔记中查到一条加密信息:
    **【主枪残片?原型复刻版】**
    她握紧铜钉,轻声说:“我不参加。”
    可她也知道,有些选择,从来不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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