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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对于这次恶性袭击事件,血神教表示全权负责(第1/2页)
谭哥,这是哪儿啊?”
小狐仰头望着眼前高耸入云的林氏大厦,玻璃幕墙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整整二十八层的宏伟建筑让他忍不住吹了个口哨。
谭行环视着身后二十多名跃跃欲试的少年,笑道:
“从今天起,这里就是你们修炼、搏杀的新战场!”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都给我记住!从这一刻起,你们不再是街头搏命的烂仔,而是林氏集团正规章程的安保精英!”
“把你们那些流里流气的做派都给老子收起来!
在这里,拳头要大,但规矩更要懂!
谁要是敢坏了林氏的招牌,丢了老爹的脸,不用别人动手,我第一个废了他!”
少年们闻言,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眼神中的兴奋稍稍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初入新环境的谨慎和服从。
谭哥的话,就是铁律。
“走,带你们去见见真正的‘金主’。”
谭行大手一挥,领着这群气势汹汹、与周围精致环境略显格格不入的少年,径直走向大厦大门。
光可鉴人的旋转门后,是挑高广阔、气势恢宏的一楼大堂。
身着笔挺制服的安保人员目光锐利,前台接待小姐笑容标准。
谭行这一行人实在太扎眼了。
虽然换上了干净衣服,但那股子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彪悍野性,以及好奇打量四周的目光,瞬间引起了注意。
几名值班的安保眉头微皱,互相对视一眼,其中一位队长模样的中年人快步上前,语气还算客气,但带着公事公办的疏离:
“先生们,请问有什么事?这里是林氏集团总部,非请勿入。”
他的目光在谭行身后那群眼神乱瞟、浑身透着不安分气息的少年身上扫过,心里直皱嘀咕:
哪来的野路子?带这么多半大小子,当这里是菜市场吗?
小狐、阿鬼这些少年,平日里横惯了,何曾受过这种隐含审视的目光,顿时有些躁动,眼神不善地回瞪过去,气氛瞬间有些紧绷。
谭行却是不慌不忙,甚至没看那安保队长,目光直接越过大堂,落在了那部需要特殊权限才能启动的、直通顶楼的专属电梯上。
就在这时,“叮”的一声轻响,那部专属电梯门缓缓打开。
一身高级定制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俊朗面容上带着几分疲惫却的林东,正一边低头看着手中的平板,一边大步流星地走出来。
他身后跟着两名气息沉稳、眼神精干的助理。
“小林总!”
那安保队长见到林东,立刻躬身问好,态度恭敬无比。
林东随意地摆了摆手,目光依旧停留在平板的数据上,随口问道:
“外面怎么回事?聚这么多人……”
说着,他抬起了头。
然后,他的目光就定格在了被一群“凶神恶煞”少年簇拥在中央的谭行身上。
林东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惊愕开口。
“我操!小狐?!阿鬼??!”
他对这两个刺头印象可太深刻了!
当年谭行还在街头当烂仔的时候,这俩就是最能惹是生非的主,他没少半夜被谭行电话吵醒,捏着鼻子求着陈叔去警备司捞人!
他的目光飞快地扫过谭行身后那一张张依稀熟悉、如今却更加精悍的面孔,最后猛地落在谭行脸上,嘴角抽搐了一下,带着七分疑惑三分蛋疼的表情问道:
“谭狗!你他妈这又是搞得哪一出?!把这群祸害……全拉我这来了?
准备把我林氏大楼当堂口给扎了?!”
阿鬼和小狐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挺直了腰板,刚才那点桀骜不驯瞬间收敛得干干净净,两人异口同声,语气里带着发自内心的恭敬:
“小东哥!”
“林少!”
这声称呼,喊得比见了亲哥还由衷。
不为别的,就因为他们清楚记得,当年自己还是无法无天的街头泥腿子时,跟着谭哥在前面冲杀,不管惹出多大乱子,最后总有一道身影会出现在警备司那令人窒息的问询室外。
那时候,老爹身上背着案底,不方便露面。
是这位林东哥,骂骂咧咧,满嘴脏话的一次次带着律师,捏着鼻子,面无表情地替他们这群“社会渣滓”办理手续,缴纳罚款,把他们从那个铁笼子里捞出来。
那些罚款,对林东来说可能只是九牛一毛,但那份在他们最孤立无援时伸出的手,这份“擦屁股”的恩情,却沉甸甸地压在他们心里,混着血与义气,早已刻进了骨子里。
面对这位恩人兼金主,他们哪敢有半分不敬?
林东看着这群年纪比他稍小、却已在街头磨砺出一身江湖气的少年,没好气地笑骂一声,伸手指点着他们:
“少在这儿跟我装大尾巴狼!你们几个小子撅撅屁股,我就知道要拉什么屎!还跟我这儿演上礼貌标兵了?”
小狐、阿鬼和身后那群少年闻言非但不恼,反而一个个咧开了嘴,露出两排白牙,摸着后脑勺,发出了一阵心照不宣的傻笑声。
那点儿刚进门时的桀骜不驯,瞬间烟消云散。
那股熟悉的、混不吝的江湖气瞬间回归,仿佛时光倒流,又回到了当年一起蹲在街边吹牛打屁的时候。
谭行收起脸上的笑意,上前一步,目光沉静地看向林东,肃穆说道:
“老林,老爹把他们交给我了。”
他顿了顿,侧身让出身后那群眼神炽热的少年,一字一句吐出:
“从今往后,他们是我的兄弟,也是你的兄弟。”
“而我,要带他们……去长城!”
他眼神锐利如刀,仿佛已经看到了那座横亘于血火之中的巍峨巨墙:
“好!”
几乎在谭行话音落地的瞬间,林东便斩钉截铁地吐出这个字,没有半分犹豫。
他眼中爆发出慑人的光彩,猛地一拍谭行的肩膀,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
“我早就说过!街头斗狠,能逞一时之凶,搏不出一世前程!老爹这一步,走得对!走得他妈的太对了!”
作为谭行的兄弟,谭行的决定,就是他的决定;
谭行的路,他林东砸锅卖铁也要陪着闯到底!
这根本无需宣之于口。
若是换做他林东有所求,谭行也必定会倾尽所有,豁出命去相帮。
这是男人之间,无需多言的默契!
林东眼中精光一闪,顺势接过话头,语气带着一种酝酿已久的野心:
“来得正好!谭狗,不瞒你说,我早就想组建一支完全听命于我、属于林氏自己的安保力量了!
外面雇来的人,终究隔着一层。
这帮小子底子干净,心性也知根知底,手段也狠,小狐精明,阿鬼沉稳,正是最好的人选!”
他目光扫过小狐、阿鬼等人,仿佛在审视一批未经雕琢的璞玉,激动说道:
“就从他们开始,我要让林氏,也拥有自己的尖刀!以后走出去,看谁还敢说我林家只是有钱的肥羊!”
谭行微微颔首,对林东的计划毫不意外。
他这位兄弟,看似玩世不恭,实则心思缜密,野心勃勃。
他朝着林东咧嘴一笑,分工明确:
“成!真武功法,我来安排。
但这帮小子往死里练,需要的海量资源.....丹药、异兽血肉、能量药剂,这些烧钱的玩意儿,可就全靠你林大少了!”
“操!我就知道你得把我当冤大头!”
林东笑骂一声,但脸上却满是“正合我意”的爽快。
他挺直了腰板,一股属于商业掌舵者的自信气场自然流露:
“放心!以前在集团里做事,还得看几个老家伙的脸色,束手束脚。现在嘛……”
他嘴角勾起,浑身散发着不属于这个年龄段狠辣气势:
“老子早就用手段把他们手里的股份稀释得差不多了!现在的林氏,是我小林总一个人说了算!资源?要多少,我给多少!绝对管够!”
不过,他话锋一转,语气带上了一丝凝重和坦诚,看向谭行:
“但话说回来,咱们林氏发家才多少年?底子薄,不像启明星辰、玄武重工那些深耕了几十年的老牌巨头,功法库深不见底。
所以,功法这块,尤其是能打根基、有潜力通往更高境界的真武真传功法,是真指望不上家里。
谭狗,这事儿,你得拿出真本事来!”
谭行闻言,脸上非但没有难色,反而露出一抹成竹在胸的淡然。
他伸手拍了拍林东的肩膀,眼神深邃,语气平静:
“功法,你不用担心。
我有门路,就绝不会拿大路货色糊弄兄弟们。
我会弄来……足够让他们脱胎换骨,将来能在长城之上,与那些世家天才、军团精锐掰手腕的东西!”
他的话语斩钉截铁。
林东深深看了谭行一眼,没有追问这“门路”具体是什么。
兄弟之间,有些事无需刨根问底,他只需要相信谭行能做到。
他重重一点头:
“好!有你这句话就行!资源我来堆,功法你来搞!咱们兄弟联手,我就不信,砸不出一支让人发怵的强军!”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充满了无需言说的信任与共同征战未来的豪情。
那群少年听着两位大哥的对话,呼吸都不由得急促起来,眼中燃烧着前所未有的希望与战意。
听到“真武功法”四个字,以小狐、阿鬼为首的一众少年,呼吸瞬间粗重了起来,眼珠子都隐隐发红!
天可怜见!
“真武功法”那是什么概念?
他们现在修炼的《九级崩》,还是老爹当年砸锅卖铁,几乎掏空了家底,才从一个落魄的拾荒者手里换来的。
这部功法修炼出的,只是最普通、最驳杂的内气,除了让他们力气大点、跑得快些,再无任何神异。
而那些传闻中能修炼出灼热、冰寒、锋锐等特殊属性内气的“真武功法”,对他们这些底层挣扎的少年来说,根本是遥不可及的奢望,是连做梦都不敢细想的东西!
现在,谭哥竟然轻描淡写地说,要给他们弄来这样的功法?!
谭行看着激动不已的兄弟们,心中早已有了清晰的规划。
他所说的“门路”,并非空口白话。
早在景澜武高时,他就仔细浏览过学校资源库的珍藏。
其中一部名为《金髓玉液法》的A级功法,给他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此法不追求极致的杀伤力,其精髓在于“金髓”淬体,“玉液”养气,能从根本上淬炼武者的骨骼经络,滋养气血本源,修炼出的内气中正平和且生机勃勃,最是扎实厚重,乃是打下无上根基的绝佳选择!
对于小狐、阿鬼这些底子相对薄弱、此前修炼的又是《九级崩》那种大路货色的兄弟们来说,没有比这更合适的入门功法了。
唯有根基牢固如磐石,未来才能承载更强大的力量,走得更远。
这个道理,谭行比谁都懂。
谭行不再耽搁,雷厉风行地让小狐和阿鬼带着兄弟们,跟随林东的助理去办理入职和安排住宿。
他站在大堂中央,看着这群初来乍到、对未来充满憧憬的少年,沉声做最后叮嘱:
“地方给你们找好了,路也给你们铺上了!接下来,是龙是虫,就看你们自己!都给老子记住,从踏进这里开始,你们唯一的任务,就是变强!听清楚没有?!”
“听清楚了!谭哥!”
少年们吼声震天,眼中燃烧着渴望的火焰。
“很好。”谭行满意地颔首,不再多言。
绝对的信任,有时比千言万语更有力量。
林东看着这群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小子们跟着助理离开,笑着走到谭行身边,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
“行了!这帮小兄弟交给我,你放一百个心!
赶紧去把功法弄回来,我这边还得盯着楚大小姐演唱会那摊子事,一堆细节要敲定。”
他语气轻松,但眼神里全是“后方交给我”的可靠。
说完,便带着另一名助理,步履生风地走向那部专属电梯,迅速消失在门后。
谭行目送林东离开,也不再停留,转身大步流星地踏出林氏大楼。
温暖的阳光瞬间包裹全身,他微微眯眼,深吸了一口空气,将胸中浊气缓缓吐出。
心思电转,已然锁定下一个目标......立刻返回景澜武高,动用自己获得北原道大比的名额奖励权限,将那部早已看中的《金髓玉液法》尽快兑换出来!
然而,就在他脚步刚刚踏下大厦前最后一级台阶,心神放松,正准备辨明方向动身之际....
“嗡!”
一阵低沉、霸道、充满金属质感的引擎咆哮声,如同蛰伏凶兽的怒吼,由远及近,以惊人的速度迫近!
“吱!”
一个蛮横的急停,带着轮胎与地面细微的摩擦声,流线型的飞梭不偏不倚,精准地刹停在谭行身前,带起的风甚至吹动了他的衣角。
谭行眉头一皱,心头火起,刚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这么开车,脏话已经到了嘴边....
就在这时,深色的车窗无声降下,露出一张巧笑倩兮的清丽面庞。
女孩眼睛弯成了月牙,带着毫不掩饰的惊喜,正是许久未见的于莎莎。
“谭行!好久不见呀!”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一丝喜悦:
“我用快视联系你好几次,你怎么都不理我呀!”
谭行到嘴边的骂词瞬间咽了回去,脸上自然而然地浮现出笑容,带着些许歉意道:
“不好意思,于同学。最近事情太多,没怎么看通讯器。”
他这倒不完全是托词,从北疆大比结束到现在,他确实一直在生死边缘游走,不是在砍人就是在砍人的路上,几乎没什么私人时间,忙的很啊!
“没事没事!”
于莎莎连忙摆手,听到谭行不是故意不理她,那张清丽的脸庞上顿时飞起两抹不易察觉的红晕,心中像是有一串欢快的泡泡冒了出来,雀跃不已。
“莎莎!你跟他废什么话!”
一个极其不爽的声音从驾驶座传来,打破了这略显旖旎的气氛。
谭行一听这声音就乐了,他微微偏头,视线越过笑靥如花的于莎莎,果然看到了驾驶座上那张熟悉的脸.....
眉头紧锁,嘴角下撇,满脸都写着“老子很不高兴”的于峰,于大少。
“哟,我当是谁开车这么霸道,原来是于大少亲自当司机啊?”
谭行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语气轻松地打了声招呼。
于峰狠狠瞪了他一眼,看向谭行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
“少废话!”
于峰的声音带着不爽:
“上车,有事聊!”
谭行一听,非但不恼,眼底反而瞬间掠过一抹精光,精神都为之一振!
要说现在这北疆地界上,他谭行最喜欢跟谁打交道,眼前这位面色不虞的于大少绝对名列前茅!
为啥?
血浮屠,铸兵法,还有那价值连城的金刚菩提……这位玄武重工的少主,简直就是行走的“天使投资人”,是他谭某人实打实的财神爷!
于大少召唤,那必然是有“好事”上门!
“得嘞,财神……啊不,于大少相邀,岂敢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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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行从善如流,脸上挂着那抹让于峰看着就牙痒痒的戏谑笑容,拉开车门,利落地坐进了副驾驶。
于莎莎见他上来,清澈的眼眸中顿时漾开欣喜的涟漪。
她努力维持着端庄的坐姿,双手乖巧地叠放在膝盖上,一副标准的淑女模样,可那眼角眉梢藏不住的笑意,以及那双时不时、装作不经意般飞快掠过副驾驶座上谭行侧脸的视线,却将她的心事暴露无遗。
于峰从后视镜里瞥见这一幕,鼻腔里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冷哼,脚下的能源踏板猛地一踩。
“嗡!”
飞梭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瞬间化作一道黑色流光,汇入了城市上空川流不息的车道之中。
还是那家格调古典、隐秘性极佳的兵器养护会所。
熟悉的沉水香悠然弥漫,四周墙壁上悬挂的各类冷兵器在柔光下泛着幽冷的寒芒。
故地重游,谭行心头一片火.....上一次在这里,他接下了废掉于威的委托,收获了金刚菩提与铸兵法!
此刻,看着对面正慢条斯理准备斟茶的于峰,谭行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猫爪挠着一样,痒得厉害。
不等于峰将那盅清茶推至他面前,谭行已屈指轻敲了敲光滑的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直接开门见山:
“于大少,咱们也算是老熟人了,虚的就不必了。”
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灼灼地盯着于峰,嘴角咧开一个带着几分痞气和贪婪的弧度:
“直说吧,这次要废谁!?”
他伸出两根手指,语气斩钉截铁:
“规矩照旧....我认东西不认人,给我感兴趣的资源,我帮你做事!
既然请我来了,这‘开口费’就不能少!做不做!成不成!都要给!要是差了点意思……”
谭行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眼神却在瞬间变得有些危险,周身散发出一种草莽般的野性:
“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于峰听着谭行这番堪称无耻的言论,额角青筋猛地一跳,突突直跳,胸腔里的火气“噌”地一下就顶到了天灵盖!
他握着茶杯的手指骤然收紧,那上好的瓷杯陡然间被他捏碎。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提起双戟把这个王八蛋当场劈成八块的冲动,几乎要破口而出的怒骂死死压回喉咙深处,
咬牙切齿的骂道:
“呵……谭行,你他妈是真行……”
于峰猛地将面前那盅茶水仰头灌下,仿佛要浇灭心头翻腾的怒火,随即重重地将茶杯顿在黄花梨桌面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他抬起眼,强行压着火气,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上次废掉于威那件事,出了点岔子。
二房的人直接把状告到我家老爷子那儿了!老头子动怒,把这事甩给了我老子,我老子……又把调查的差事,派到了我头上!”
“啥玩意儿?!让你来调查?!”
谭行听得一愣,眨了眨眼,差点没憋住直接笑出声来,他嘴角疯狂上扬,最终还是没忍住,乐出了声:
“噗……哈哈哈!让凶手去调查凶手?你们家老爷子这手……玩得可真够花的!”
他笑了一会儿,才饶有兴致地看向于峰,眼神里非但没有紧张,反而充满了玩味:
“怎么着?于大少这是顶不住压力,准备把我这个‘真凶’交出去顶锅了?
没事儿!我懂!
当时接活的时候就说了,就算东窗事发,也绝对牵扯不到你于大少头上。
我谭行,向来售后无忧,信誉保证!”
他拍着胸脯,一副“我办事你放心”的豪爽模样,仿佛即将被调查、被出卖的根本不是他自己。
于锋烦躁地一摆手,截断了谭行那套“售后无忧”的屁话,语气带着一种烦躁:
“少他妈放屁!这事儿用不着你扛!
我他妈随便走个过场,编个理由糊弄过去,给二房一个台阶下就完事了!”
他身体前倾,压低了声音,眼神里闪过一丝算计的精光:
“这次找你来,就是问你,他妈在外面有没有什么结死仇的对头?
正好借这个机会,把屎盆子全扣他脑袋上!要是没有……”
于锋顿了顿,语气变得冷硬而理所当然:
“我就随便挑个不顺眼的替你顶了!提前跟你通个气,别到时候说辞对不上!
我估摸着,我家老头子那边,恐怕早就猜到是咱俩干的了,现在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啥?!”
谭行一听,眼睛顿时瞪圆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指着于锋的鼻子就骂:
“不是我说你!于大少!你这活儿干得也不行啊!
擦屁股都擦不干净,留一屁股屎星子!你这水平,确实差点意思啊!”
“你他妈给老子闭嘴!”
于锋被他骂得火冒三丈,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就说有没有!赶紧的,别浪费老子时间!”
谭行闻言,煞有介事地摸着下巴,眼中闪烁着危险而兴奋的光芒,仿佛真在脑海里认真清点着自己的“仇人清单”。
可几分钟后,他肩头一耸,双手一摊,摆出一副无辜表情:
“于大少,你这话说的可就伤感情了。
我谭某人行走北疆,靠的就是‘义气’二字,待人那叫一个真诚!仇人?
不存在的!放眼望去,那可都是肝胆相照的兄弟朋友!”
于锋听着这货大言不惭的鬼话,先是一愣,随即直接被气笑了,他指着谭行的鼻子就骂:
“我操!你他妈可别逗你于爷笑了!
就你这逮着蛤蟆都能攥出屎来的尿行,还义气?还真诚?要不是你确实能打,坟头草都他妈三丈高了!第二天尸体就得沉沧澜江喂鱼!”
于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一脸烦躁:
“算了!你这边要是真没合适的人选,我随便找个由头糊弄过去得了。
关键是老爷子亲自发话,头疼得很,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拿来顶缸的!
得找个够分量的硬茬子,还得有说得过去的动机!这他妈的还真不好找……你确定没合适人选?”
谭行闻言,眼珠子一转,带着几分戏谑,开玩笑地提议:
“那你看……老卓,或者雷炎坤那个莽夫怎么样?就说他们不爽于威能和他们并列,争夺北原道大比的选拔名额,心中不爽,所以暗中下黑手把他给废了!这动机,合情合理吧?”
于锋一听,先是愣了一下,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随即像是被点燃的炮仗,破口大骂:
“你他妈说的是人话吗?!卓胜天身负‘通明剑体’,卓家是传承百年的剑道世家!
雷炎坤天生‘雷火双脉’,他们雷家势力同样盘根错节!
这两个家伙自己就是天之骄子,需要去搞于威那种货色?!
他俩要是联手看你不爽,半夜摸上门把你剁了,我觉得那才叫合情合理!”
“那不就得了!”
谭行双手一摊,没好气地怼了回去:
“你问我干鸡毛啊!都说了,我没仇人,都是手足亲朋!”
于锋被他这副无赖嘴脸气得差点背过气去,指着门口的手都在抖:
“滚!赶紧给老子滚!等我找好顶缸的,再通知你来对口供!”
他感觉自个儿从小到大那点世家修养,在谭行这混蛋面前简直不堪一击,分分钟破功。
这厮的嘴简直淬了剧毒,多跟他说两句都折寿!
谭行见状,非但不恼,反而笑嘻嘻地站起身,还顺手整了整衣领,冲于锋抛去一个“你慢慢忙”的眼神,这才晃晃悠悠地朝门外走去。
于锋盯着他那嘚瑟的背影,牙关咬得咯咯响。
刚走到门口的谭行,脚步猛地一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利落转身,几步又蹿了回来,一屁股重新坐在于锋对面,完全无视了对方那阴沉得快要滴出水的脸色和紧锁的眉头,笑嘻嘻地开口:
“于大少,要是我有办法帮你把这件事彻底摆平……你能拿出什么像样的报酬?”
“嗯?”
于锋闻言,抬起眼皮,怀疑地审视着谭行:
“你能解决?我家老爷子那是成了精的人物,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可不是随便找个人糊弄两句就能打发的!”
“你就直说,事成之后,你能给什么?”
谭行身体前倾,目光灼灼,直奔主题。
“那你想要什么?”于锋眯起眼睛,反问道。
“敞亮!”
谭行一拍大腿:
“就喜欢你于大少这痛快劲儿!谁不知道你玄武重工家底厚实?我的要求也不高……”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清晰说道:
“我要是帮你把这事儿彻底了结,我要一本……不逊于‘金髓玉液功’的,用来打根基的真武真传!
怎么样,于大少,这玩意儿,你能搞到吗?”
“咳!咳咳咳……!”
刚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的于锋,直接被这话呛得连连咳嗽,脸都憋红了几分。
他猛地放下茶杯,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瞪着谭行骂道:
“你他妈还真敢开这个口!‘金髓玉液功’那是正儿八经的A级功法!
论打根基,直通先天境界,在同阶里都是顶尖的!
不逊于它的功法?你知道这种东西在市面上是什么价吗!”
“你就说能不能搞到!别扯那些有的没的!”
谭行打断于锋的抱怨,目光紧盯着他,语气不容置疑。
于锋眉头紧锁,内心飞速权衡。
二房这事看似不大,但若处理不好,真惹得老爷子动怒,他父亲必定受到牵连。
他老子要是吃了挂落,回头倒霉的还不是他于锋自己?
想到此处,他猛地一咬牙,沉声道:
“好!功法的事,我可以想办法!但我有个条件....”
他目光锐利地看向谭行:“我要小虎来我们玄武重工待几天!”
“啥?虎子?!”
谭行闻言一愣,脸上写满了错愕与警惕:
“你找虎子干嘛?我警告你,别打他主意!”
“打什么主意!”
于锋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我要小虎帮我打广告!
现在整个北原道,谁不知道你弟弟‘北疆戟霸’谭虎的名号?
一人一戟,横扫同辈,风头正劲!
他那‘戟霸’的名头,现在可比你这过气了的‘血海狂刀’响亮多了!”
“我们玄武重工正好有一款新型动力大戟即将推向市场,正缺一个够分量、形象又契合的代言人。
还有谁比你弟弟这个现成的‘戟霸’更合适?
让他过来拍几组宣传影像,站站台,这代言费……不就抵了你这功法的窟窿了吗?我也好有个交代!”
“成交!明天我就把那小子打包送来!”
谭行一拍大腿,笑得见牙不见眼,心中一阵狂喜。
这真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于大少虽然嘴臭,但答应的事从不含糊,这点信誉谭行绝对放心。
“少嘚瑟了!”
于锋看着他这副志得意满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地追问:
“现在总该说了吧,你准备让谁来顶锅?”
“哈哈,等着!”
在于锋愈发疑惑的目光注视下,谭行好整以暇地掏出一枚色泽暗沉、隐隐散发着不祥气息的血晶。
他内力微微一吐,血晶表面立刻泛起水波般的涟漪,一个恭敬到近乎狂热的声音瞬间从中传出:
“圣子冕下!不知有何吩咐?属下万死不辞!”
“没啥大事,老疤。”
谭行的语气轻松:
“去给我挑几个取死有道的教徒,要先天境的。
准备好了立刻联系我,我等着用。
是时候让他们为血神冕下,献上最后的忠诚了。”
“谨遵圣子令!属下立刻去办!”
通讯干脆利落地切断。
谭行随手将血晶揣回兜里,扭头看向旁边已经目瞪口呆的于锋,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
“搞定。这件事,血神教宣称对此恶性事件负责!
于锋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半晌没蹦出一个字。
他看向谭行的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极其复杂的审视,最终所有情绪糅合成一句带着破音的感叹:
“我操……你他妈……现在玩得这么花了?!
他叫你什么?圣子?!你……你成了血神教的圣子?!你投靠邪神了?!”
“哎哎哎!打住!打住!”
谭行立刻举起双手,做出一个“暂停”的手势,脸上虽然还带着笑,眼神却严肃了几分: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熟归熟,你这样乱讲话,小心我告你诽谤!”
他挺直腰板,摆出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
“老子是什么人?根正苗红的联邦公民!联邦认证的三好少年,荣誉证书都被我妈裱起来挂墙上了!我能干那种投靠邪神的勾当?”
看着于锋依旧怀疑的眼神,谭行压低了些声音,带着点“你级别不够”的调侃:
“具体细节,涉及到一些高层安排和特殊任务,龙芳和蒋飞血前辈都是知情的。
不过嘛……以你于大少目前的地位和实力,暂时还没权限知道得太详细。
你只需要明白,我在干正事就行了。”
他拍了拍于锋的肩膀,恢复了那副混不吝的语气:
“等人准备好了,我会通知你。
到时候你直接带人过来‘收尸’,走个过场,回去交差。怎么样,这售后服务,到位吧?”
于锋看着谭行,心中翻江倒海,最后所有情绪都化作一句发自肺腑的感叹:
“牛逼!”
他是真的服了。
这谭行,以前就知道他路子野,不怕死,人也是个疯逼。
可于锋万万没想到,这货能野到这个程度,疯到这个境界!
血神教圣子?!
那些邪教徒是什么货色,于锋再清楚不过....
那是一群彻头彻尾、无法用常理度量的疯子!别说混进去了,正常人靠近点都觉得瘆得慌。
可谭行这家伙,不仅混进去了,还他妈混成了“圣子”?!
这已经不仅仅是胆子大的问题了,这需要何等惊人的手段、何等诡异的机缘,或者说……何等卧槽的疯逼天赋才能做到?!
于锋看着谭行那副“基操勿六”的淡然模样,第一次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做“狠人身边卧虎藏龙,疯批界里亦有高低”。
这家伙,是真的牛逼!让人脊背发凉、却又不得不佩服!
看着谭行潇洒离去的背影,于锋心里酸得直冒泡,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他灌了口已经凉透的茶,忍不住在心里骂骂咧咧:
“妈的,这王八蛋活得可真够本!
想砍谁就砍谁,想坑谁就坑谁,混成邪教圣子还能这么理直气壮……这他妈才是人过的日子!”
“哪像老子,天天不是看财报就是应付家族里那些老狐狸,出个门都去会所按个摩,时间要是短了,都能被写成他于大少那方面不行的花边新闻,……”
他越想越憋屈,最后把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
“真他妈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