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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夏凡的歌结束，台下一阵欢呼。
选手席的选手忍不住小声讨论。
“反正第一名肯定又是夏凡，我们就是个陪跑的。”
“那也没办法，总比连露面机会都没有来的好吧？”
“那也是……”
听着他们的议论，顾盼生有些无奈。
这些人从一开始的雄心壮志变成现在的退而求其次，顾盼生莫名觉得有些心酸。
因为在实力与资本面前，只会让人越来越自卑。
如果没有季易川鼓励他，他大概也会心灰意冷吧？
想到季易川，顾盼生心情又好了起来。
顾盼生静静地等着，终于轮到了他。
顾盼生依旧抱着一个吉他上台，第二次上台，他变得从容很多，他笑了笑，目光扫向观众席，然后做自我介绍道，“大家好，我是前段时间被骂上热搜的顾盼生。”
台下观众闻言一阵哄笑。
顾盼生仅用此自嘲，旋即继续道，“我今天想唱一首老歌，这首歌想送给每一个支持我的人，也送给我一个人朋友，虽然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在现场，只不过，我想，他一定会听到的。”
与此同时
行驶中的车子里，季易川把笔记本电脑放在腿上，低头静静地看着屏幕中天籁之音的现场直播画面。
顾盼生的声音在车子中很清脆的响起。
正在开车的周清听的清清楚楚，然后他笑道，“这个朋友会不会是总裁？”
季易川没吭声。
周清继续道，“因为工作原因去不了现场实在是太可惜了，是吧？总裁？”
季易川以前不觉得周清话多，现在怎么听怎么觉得周清话多到让他耳朵都快要起茧子了。
季易川眉头一皱，提醒道，“周秘书，好好开你的车。”
做完自我介绍，顾盼生便低头认真弹着吉他。
温柔的旋律响起
渐入佳境
顾盼生轻轻唱着。
“……
就算全世界离开你
还有一个我来陪
怎么舍得让你受尽冷风吹
就算全世界在下雪
就算候鸟已南飞
还有我在这里
痴痴地等你归
……”
歌声在整个会场响起飘荡，简单的歌词，甚至于是一首几乎没有什么挑战性的老歌，却因为那空灵温柔的嗓音让所有观众都听的失了神。
车中
顾盼生的歌声和吉他声传了出来。
歌声优美动听。
季易川听着这歌，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熟悉，仿佛在曾几何时听过一般，而且听着这首歌，他总觉得心口的位置有些闷疼，疼的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眼前宛如走马灯一般迅速飞闪而过。
突然，季易川似乎看到看到了一个破旧的楼房，在那个狭小、潮湿的楼梯间中，不知是谁在听着收音机，年久失修的收音机中断断续续的播放着这首歌。
他再低头一看，地上满是已经干掉的血迹。
“总裁？”
季易川一身冷汗，最后，耳边一直传来声音，他一下子反应过来，他又回到了车上，空调开的很低，季易川依旧流了一身的汗。
周清透过后视镜查看着季易川，有些担忧，“总裁，您没事吧？”
季易川回过神来，拿出口袋里干净的方巾，一点一点的擦去汗，垂眸，淡淡的道，“没什么。”
周清也没有太过在意，笑了笑，“顾先生这次唱的真好，他很适合唱这种歌，听的我刚才都有点想哭了。”
季易川目光落回屏幕上，顾盼生刚刚唱完，抱着吉他朝台下观众鞠躬，片刻之后，掌声雷动。
这掌声，远比初赛时来的响。
挥动着他灯牌的观众感动的直掉眼泪。
没有奇怪瞪着他的眼神，也没有指指点点，一切都那么的好。
顾盼生从所未有来的畅快淋漓。
此时直播的界面上，弹幕疯狂输出。
所有人都惊叹着顾盼生的嗓音。
“啊啊啊，我都快要哭出来了！”
“绝美嗓音！”
“是不是因为自带粉丝滤镜的原因，我觉得他好好看。”
如果是第一首是巧合，那么第二首就绝对是实力。
在投票的时候，顾盼生捏紧了拳头，有些胆战心惊。
要是他被淘汰了，那可就没办法拿季易川奖励了。
所以，顾盼生默默许愿，不要被淘汰，不要被淘汰。
工作人员还开玩笑的问顾盼生，“你觉得你这次是第几名呢？”
顾盼生有些疲惫，干干一笑，“只要是前六名就行了……我要求不高。”
如果他这次是第六名，顾盼生就感觉他祖坟冒青烟了。
工作人员噗嗤一声笑了。
最后结果出来了。
主持人特别爱卖关子，从第六名开始宣布。
第六名是不是顾盼生。
顾盼生一下子心就凉了半截，完了，他是不是被淘汰了？
他就这样回去，季易川会不会笑话他？
他下次能不能来个暗箱操作？
这样太提心吊胆了吧？
不知道他回头能不能求季易川。
然后，第五名。
依旧不是顾盼生。
顾盼生已经想好回去的路上是打车还是坐公交车了。
第四名，是顾盼生隔壁的选手。
顾盼生有点想回家了。
第三名，顾盼生正前方的选手。
顾盼生开始想好怎么跟季易川解释了。
“第二名……”
主持人惯用的大喘气，然后会心一笑，“26号，顾盼生2536票。”
全场掌声大作。
顾盼生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刚才，是不是听到了他的名字？
顾盼生抬起头看了看四周看着他的人，这才确定他刚才没有听错。
顾盼生一下子松了一口气。
他的奖励保住了。
虽然他觉得他是走了狗屎运而已。
第一名毫无悬念是夏凡。
“第一名6号夏凡，票数和第二名很接近啊，2540票。”
此话一出，夏凡心咯噔一声。
他和顾盼生，现在只差四票了？
他为了数据好看些，甚至于砸了大价钱……
如果他事先没有砸钱进去，那么，他今天是不是就会输给顾盼生了？
想到这里，夏凡脸色极其难看的望向旁边的顾盼生。
顾盼生笑的很开心。
夏凡怎么看怎么觉得碍眼，握紧了拳头咬了咬牙。
一个又穷又没有背景的土包子，凭什么踩在他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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