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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至于……？
那就是真的又不太和谐的地方？
可是,她感觉，两个人相处的还不错啊。
之前裴无司还帮空空对台词，空空做饭也会问一问裴无司的忌口……
“怎么不至于？”
姜意迟疑询问。
裴无司思考两秒,回答她的问题。
“其实,就是在网络上会互相发两句话。”
“平时不说这些。”
姜意顿了一秒,敏锐get到了他避重就轻的隐藏意思：
两个人平时不怎么说话。
姜意：“……”
她大为震惊。
“怎么……”
裴无司知道姜意的疑惑，他思考两秒,说道：“这样——”
“姜空最近也在休假，不如打个电话问一问他的想法。”
姜意点头。
此时的姜空还在翻微博，小号曝光这件事，经纪人刚刚联系他了。
除了姜空本人会尴尬一点点,其他基本没有任何坏处。
还有人截屏到了之前的一条微博，是姐姐出事那天他赶到医院后发的微博。
长长的,几乎把各路菩萨、神仙,不管是东方的还是西方的，都感谢的一个遍。
“那天怎么回事？”
王江询问。
姜空握着手机，停顿一秒,还没想好怎么说，王江就从他的停顿中察觉到了什么。
“不方便可以不说。”
姜空嗯了一声,没有再说。
经纪人没有再问,但是网友们却压制不住好奇心。
尤其是知道，那一天姜空还无故缺席红毯,被嘲也没有解释后，愈发好奇。
【所以,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个微博，基本都是记录的是姐姐的，所以是关于姐姐？】
很快,有人找到一条新闻。
找到了当时的咖啡店吊顶坍塌事件。
路人很多，拍的照片很杂，但是大众还是从模糊的照片中，确认了姜意的身份。
【……】
【原来是这样】
【呜呜呜黑心老板，瓜瓜居然还受过伤】
【突然发现这个也许就可以解释：为什么瓜瓜会和空空一块上综艺了】
【是的！按时间线来推算，那时候姜意还没有出院多久。】
【因为差点失去过，呜呜被自己的脑补虐到了，已经想哭了】
【这也是空空在节目里老是喜欢找姐姐的原因吧】
【猝不及防的一刀，呜呜早知道不好奇了】
【空空他，真的，什么都不说，被骂也不说，你是想哭死谁啊】
经纪人王江从网上看到这件事，愣了好一下，突然明白了姜空当时的沉默。
他没有联系姜空，直接让工作人员把热度压下去，很快微博上就无人提及。
姜空挂断电话后，也没有想太久。()
已经过去了。
?想看姜不迟的《顶流他姐是社恐，但有钱》吗?请记住[]的域名[(()
姐姐会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他抗拒想一切相关的事情。
小号的发言还在增多，已经有人开始模仿自己的发言了。
姜空看着尴尬，开始一条一条地隐藏还展露的微博。
然而，发现的人在快速截屏。
还有人专门艾特他。
【@姜空@JJ，怎么开始隐藏了。。】
有一种当众被念网名的羞耻。
但是姜空很快发现，更羞耻的还在后面。
手机屏幕卡顿一秒，然后跳入电话接听的页面。
是裴无司的电话。
他打电话干什么？
姜空疑惑，接通电话后，却听到了姐姐的声音。
“那我过一会问问空空。”
对面好像开的是免提，收音很好，姐姐的声音听的清清楚楚。
问问我？
问问什么？
还没反应过来，裴无司的声音就传过来。
“姜空？”
“嗯，是我，怎么了？”
裴无司：“是这样的，小意想问问你小号发的那些评论……”
评论？
小号？
姜空脑袋快速转着，电闪雷鸣之间，迅速想到自己在裴无司小号下面的留言。
还有小号发的阴阳怪气的言论。
救——
姜空一瞬间想立刻卸载微博。
裴无司的话还在继续。
“是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对我有点意见？”
偷偷说姐夫坏话被姐姐逮到了怎么办？
姜空面无表情，巨大的羞耻感淹没了他。
他感觉自己的形象已经瞬间腰斩，已经和偷偷写日记记仇的小学生比肩了。
“那个……”
姜空支支吾吾，第一时间否认。
“没有，没有意见。”
“嗯？”
姐姐疑惑的声音传过来。
姜空否认完之后，脑袋迅速清醒，思维也瞬间成型。
“是这样的，年轻人压力大，就会在网上发疯。”
年轻人：勿cue。
姜空顿一秒，又换一个说辞。
“我平时压力比较大，就会在网上发疯，现在网络上还流行发疯文学。”
“我也不好误伤陌生人，裴哥跟我们关系比较好，所以开起玩笑来大家都不会在意。”
“……就，这样。”
姜空胡诌一通，有点尴尬。
姜意看向旁边的裴无司，“是这样吗？”
裴无司点头，“是这样，所以我有时候也会回复他。”
“可以快速发泄一下情绪。”
姜意“噢噢”两声，好像是信了。
“压
()力大可以运动运动，或者跟我说呀。()”
姜意对着姜空说。
这个方法……?[(()”
姜意一时间也不好评价，索性略过去。
“你假期还有多长时间结束？”
“我们回来了，在青城的家。”
“我们三个人一起聚一聚，你也回家住两天放松放松。”
裴无司笑容不变。
独处二人时光，没了。
姜意抬眸看向裴无司，“我们应该没有什么其他安排吧？”
裴无司点头。
还没来得及说。
姜空眼睛一亮。
“好呀好呀。”
姜意继续思考：“那你什么时候……”
裴无司开口：“今天有点晚了，明天吧，上午过来后正好去吃那一家很好吃的餐厅。”
“正好也给一点时间让姜空安排一下后续的工作，确定可以腾开时间。”
“嗯嗯，空空你看可以吗？”
姜空：“……”
我今晚其实就可以过来。
工作完全可以推到一边。
他默了默，“可以。”
商定好见面的时间后，电话被挂断。
电话挂断后，两个人不约而同想：
我果然还是看他不太顺眼。
*
第二天上午。
姜意和裴无司在机场接到乔装的姜空。
餐厅已经订好，三个人离开机场后，到达餐厅正好是吃午饭的时间。
姜意在路上将姜空仔细打量了一遍，确定他的状态还不错，才笑起来。
“我看了你发的那些微博，很感动。”
姜空顿了一下，耳朵逐渐飘红。
“不会很幼稚吗？”
“不会。”
姜意坚定摇头，“我很高兴，很感动。”
“你也是我最重要的人。”
姜空耳朵不红了，改成脸红——激动的。
他立刻“嘿嘿”笑起来。
“姐姐也是！”
餐厅的味道是照着姜空的口味选的，很好吃。
吃过午饭后，三个人才一块回到青城的家。
姜空有一段时间没回来了。
之前姐姐一直在北城住着，偶尔出去旅游，在青城常呆的时间不多，他工作也忙，一直没有时间回来。
这一次回来，乍一眼看过去还和记忆中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走进去，多看几眼，才发现一些不同。
多了一些属于裴无司的东西。
不多，但是又很彰显存在感：比如门口的拖鞋、浴室的牙刷、还有衣架上的外套……
姜空撇撇嘴，故意把自己的鞋换下来放在姐姐和裴无司的鞋中间，隔开。
刚做完就听见姐姐的声音，姜空快速抬起头，才发现姐姐头都没有回，不可能看见。
()倒是裴无司一直在看着他，估计把他的做法看的一清二楚。
“先好好休息，休息好我们再看看下去做什么。”
“好噢，姐姐午安。”
姜空应声回答。
姜意也应声，转头朝姜空笑了一下，进入房间。
姜空没动。
他抬头去看裴无司。
裴无司与他对视，堂而皇之进入了姜意的房间。
姜空：！！！
可恶！！
下午的安排是拼积木。
裴无司新买的。
姜意拼好后，才发现两个人好像在暗暗较劲，比谁拼的更快。
她忍不住笑，却也一言不发。
晚饭是一起包的饺子，姜意不太会，但是也做了一些择菜、剥蒜的活，提高参与感。
晚饭后是一部电影。
选的是裴无司之前的电影。
姜意从上次和裴无司一起客串过小角色后，就开始慢慢补他曾经拍过的电影。
姜空坐在姐姐身边，看着电影屏幕上裴无司的脸，心底暗暗发誓：
以后让姐姐选看他拍的电影。
十几部不重样的。
……
姜空没有休息太久，就回去继续工作了。
他又接了一档综艺，巧合的是，还是《迥然不同的我们》当导演，也是老熟人了。
《迥然不同的我们》全部上线后，口碑和数据都很好，是出乎意料的大成功。
赖叶导演因为这部剧拿到更好的机会，也更忙了——
姜意看过他的朋友圈：
其中一条是深夜加班的emo时刻：
有些人已经近乎退休可以四处旅游了，有些人还在熬夜加班。
怀疑前半句话暗指的是裴无司，因为裴无司傍晚才刚刚在朋友圈发了照片。
姜意乐不可支。
十二月，温度越来越低，姜意也懒得再出门了。
一直窝在家里，穿的暖洋洋的，像准备冬眠的熊崽，不舍得挪窝。
《落日》的连载在十二月份也接近尾声，正式结局于圣诞节那天。
姜意将最后一点写完，抬起头看见裴无司从外面走进来，手上拎着出门去买的菜还有一串糖葫芦。
“下雪了。”
姜意听见他说。
她快速起身，扭头去看向窗外。
隔着一层玻璃，已经看见一片一片的雪花轻柔落下，偶尔随着微风漫天飞舞打转。
姜意快速走到窗边，看的更真切一点。
地面上屋顶树梢都已经积攒了一层薄薄的细雪。
裴无司将手上的糖葫芦递过来，红的山楂裹着脆的糖浆，晶莹剔透。
姜意接过，仍然是一眨不眨盯着窗外。
今年青城的第一场雪来了。
距离春节也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