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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贵妃的介绍,祁帝对顾璟很是好奇,便让高远宣顾璟上前,高公公的再次宣见,让一直关注着皇帝这边的众人是更加好奇了,大多数大臣亲眷一生都是远远看着高高在上的皇上,而这顾家却在一晚上一个接着一个被召见,不费吹灰之力,甚是羡慕。
顾璟整理好自己的衣裙,落落大方上前,对着一众位高权重的人们行礼,把那大家风范全面的展现的淋漓尽致。不急不躁,不卑不亢。
静贵妃说:“璟儿,把你手中的团扇拿过来给皇上瞧瞧”
顾璟将自己的团扇递给走到跟前的高远,高远回身走到祁帝身边,将扇子转交给祁帝。祁帝拿着顾璟这把团扇来回看了好几遍,发现这扇面采用的双面三异绣技法,虽两面都是菊花的样式,可是颜色,花朵的形状,绽放状态都不同。祁帝心想:不愧是是天下第一绣娘教出来的徒弟,无论是绣线的选择、图案设计亦或是整体创作上都比造物局的那些人水平高。顾璟的协助不仅能使屏风质量有保证,同时还能指导造物局绣娘的技艺,确实是不错的人选。
祁帝将扇子递给贵妃后,对顾樾说道:“顾卿啊,你的子女们真是个个都是出乎意料啊,你瞧瞧这绣技可真是不一般”
顾樾谦虚回道:“圣上过奖了,臣的女儿哪有什么过人之处,只是家中大娘子与绣娘苏念儿相识,碰巧当年没有找到满意的女工师傅,便请她来家中教导,也只是学点皮毛,顾璟也只有和顾棠比才显得突出,咱大祁朝人才辈出,放在人群里便没有那么显眼了。”
祁帝打趣道:“顾卿你就不要谦虚了,这要是自己的孩子都不优秀,朕也不会让你担任皇子们的太傅”又对顾璟说:“这屏风绣面制作任务,朕把它就交给你了,这段时间你归靖王负责,需要什么,要什么人就找靖王或是造办处,他们会协助你的。”
“臣女领旨,臣女定会竭尽所能,不负皇上和娘娘的信任。”顾棠盈盈一拜,正式将这个任务接下。
“顾璟你的任务是非常重要,要是办得漂亮,朕重重有赏,”祁帝话里带着严肃,站一旁的顾棠心中暗暗诽谤“伴君如伴虎这句话一点都不假,这皇帝前一面还和蔼可亲笑嘻嘻,后一秒瞬间严肃还带话里带话威胁人,太难了!”
好在祁帝和贵妃也没有再说什么,挥挥手让大家都退下,又示意之前暂停的,宴会现场瞬间又回到了歌舞升平的模样。
宴会中的这个小插曲,虽然没有引起多大的水花,倒是让朝中大臣的亲眷们注意到了顾家两位女儿。
等顾棠和顾璟回到座位上时,两人手上都是汗,不害怕是假,哪怕表面再波澜不惊,实际紧张到手抖,毕竟面见的是当今掌权者,一句话不对随时可能被咔嚓,太可怕啦!两人表示自己冷静,而顾璟发现自己的扇子还在贵妃那,顾棠则是处于我那么大的一把扇子什么时候丢的懵逼中。
温大娘子坐在一旁看着两人对着各自空空的手茫然的表情,只能叹气,得,辛辛苦苦赶制的团扇,一个去了贵妃那,也不知道能不能拿回来,另一个都不知道丢哪儿。
顾棠抽空抬头看了眼言予怀,言予怀隔着人群比大拇指,给她甩了个你真棒的眼神,顾棠给他回了个假笑后,低下头继续复盘自己能把扇子丢在哪儿。
坐位在上方的云铎观察这顾棠一举一动,瞧她一脸迷茫的盯着自己的手,不禁轻笑,这姑娘终于知道发现自己丢东西了。
而小公主乐菱非常不开心,自己还没有及和姐姐说话就被父皇打断,然后一句话都插不进去直到结束。现在又被禁锢在母妃身边动弹不得,想去找姐姐都下不去!小公主噘着嘴徒劳的晃动着小短腿表示抗议,静贵妃看着她那一副想跑又不敢跑的样子,轻轻的用手指点了点她的脑门,让她去找五哥或是靖王去玩,小公主滋溜一下从椅子上滑下来,直奔云铎那去。
云铎望着顾棠,看着她自言自语复盘着今天行动线试图找寻丢失的扇子。突然听到自己身后传来一声奶气的呼唤:“云哥哥~”,转头瞧见乐菱站在自己的身后,扯着他的袖子巴巴的望着:“云哥哥,能不能带我去找姐姐啊?”
云铎把乐菱带到身前,用着哄小孩的语气说:“乐菱,现在不能带你过去,身为公主屈尊到臣子坐席,于礼不合。今日后,我们换个时间去找她好吗?她不是答应过你,等她准备好东西就会来见你,总要给她点时间吧,我们要有耐心。”
“好吧”乐菱不情不愿的答应着,她很想找顾棠玩,她很喜欢这个只见过一面的姐姐,总觉得自己能和这个姐姐相处很好。
宴会接下来时间就如书中所写,没什么大事发生,吃吃喝喝,你来我往间虚情假意,觥筹交错,很是热闹。
这段期间,顾棠尽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别人来敬酒就用自己身体还未痊愈推辞,别人不来自己也不主动出击。后来干脆和言予怀结伴缩在角落当隐形人,俩人端着盘点心边吃边聊着各位朝臣家中八卦,顾棠顺带向言予怀打听禁军统领宇文延的消息。
言予怀回想他到这两年来,进出皇宫不下二十次,从未见过宇文延,另外来这边这么久,他也一直有个怀疑“其实我一直在怀疑,也许我们不在书里,而是在另一个真实的世界。我到这边两年时间里所经历的事情和那本小说内容毫无关系,你来了,也才刚刚开始这小说的主线。而且在这个世界,不仅有对祁朝曾经详细的记载,过去的历史轨迹同样也是非常完整的,有春秋战国,有秦皇汉武,有五代十国。我在想,就如有些科学家所说,可能真的存在平行时空,也许在过去的某个时间某些事的改变让原来时空出现分支,形成了新的世界,也就是我们现在所处的时空,而我们原来的那个时空是按照正常的历史轨迹在发展,那本书是两个世界的媒介,因为一些原因把我们带进了分支时空的故事中。”
顾棠点点头,她认可言予怀的猜想,之前在顾家补习各种历史人物故事时,她也有曾疑惑过,因为过去的历史记录太完整了,小说的世界一直围绕在祁朝两代皇帝统治时期,就算故事背景设定跨度大一些,也就最多多个前朝或是同时期的其他王国,不可能将一两千多年前的历史也涵盖其中,虽然前面的历史和顾棠,言予怀他们所学历史的轨迹差不多,但每个时代的故事发却有很多不同之处。这些奇怪的点用言予怀的猜想来解释的话,就能全部解释的通。
“如果真如你所说,你说那本小说是一本史记还是一本野史呢?”顾棠望着宴会上的人问道
“不知道,目前为止除了刚刚在宴会上的那个意外,其他的情节目前都和小说中一样,也许我们就在书中,也许我们是另一个时空,谁知道呢。”言予怀摇摇头,他也不确定:“不过,宇文延目前还没有上线,那本书你是很久之前看的,我没看完,我们两个对小说内容记得都是不清不楚的,很有可能我们自己漏了一些关键剧情。”
“宇文延好像也不是一开始就是禁军统领,他现在应该在军队,换皇帝后才提起来的。。。。。。。吧?”顾棠回忆道,用手碰碰言予怀:“辛苦帮我注意点,要是从哪听说了宇文延的名字,记得告诉我啊。”
言予怀点点头,表示:“放心,有我在,保证你有第一手消息,不过你这关心宇文延早了点吧,大家连面都还没见过,人物还没上场呢。”
顾棠翻了个白眼,对着言予怀说“不允许我提前做个准备啊,古人说的好,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事前功夫做得好才能事半功倍。”
一旁的言予怀翻了同款白眼:“古人说,这诗不是这么用的。诶诶诶诶诶。。。快看快看,户部侍郎家的公子又要作诗。。。。。。”
俩人接着聊回八卦,聊得热火朝天,完全没注意到云铎从侧面走来,云铎咳嗽一声提醒二人,把他俩吓了一跳,因为他俩正在下注那户部侍郎的儿子究竟能不能用诗吸引到女子倾心,无聊的两人正巧看见有一女子在和那户部侍郎儿子说话,顾棠坚持女子只是正常社交,言予怀坚持绝对动心。要不是云铎出声,顾棠和言予怀可能都要打起来了。
“给王爷请安”顾棠和言予怀一秒端庄朝云铎行礼,云铎表示,要是你们手上没有拿着点心盘和瓜子盘,我可能会真觉得你们是在请安。
“予怀、三姑娘为何两人不在前面看表演,反而缩在角落?”云铎这话脸上带笑,顾棠觉得这是笑里藏刀。
“王爷,三姑娘身体初愈,实在不宜在人多的地方待太久,前面空气相对浑浊,时间久了三姑娘会出现呼吸急促头晕甚至恶心的情况,大娘子知道三姑娘身体情况,本打算陪着三姑娘出来透透气,可是这表演实在精彩,三姑娘不希望大娘子错过,刚好我又是不爱凑热闹的,于是大娘子就让我在后面陪着她”言予怀一五一十的说道,还好俩人缩角落之前,提前打过招呼哦,不然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圆。
另外,顾棠觉得大病初愈这个借口甚是好用。
云铎瞧了瞧顾棠,虽然光线不好,但是还是能看得出顾棠脸色比起下午时淡了许多,神色也憔悴了些,想着今天又是爬树,又是战战兢兢面见皇上,确实费心神,也没说什么,只是嘱咐言予怀顾好她,离开前提醒顾棠:“皇上允了三姑娘出入藏书阁,还请三姑娘方便时来藏书阁一趟,需登记领令牌,方能自由出入。”
顾棠听见云铎点到自己出入证的事,心中记下重要事项,规规矩矩地朝云铎道谢,又想起答应过小团子的事,说道:“王爷,劳烦您帮忙传个话给公主,臣女没有忘记今天与公主的约定,待臣女准备好材料,便请旨进宫。”
“本王和公主都很期待三姑娘所说的方法呢”
顾棠不敢说话,只能尬笑
待云铎走后,在言予怀强烈的好奇目光下,顾棠交待了今天上树的全过程。言予怀问:“这个方法,是我脑子里现在想的那个吗?”
顾棠歪头故作天真的问“孔明灯吗?”
呵,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