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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夜晚让他闲了下来，顿时回忆小时候的味道。
却又想起世界变得莫名其妙，反而感慨了起来。
“我家没什么好，就会做这个。我从小就吃到了国中，都快吃到吐了。幸好大学我考到了东京都，才不用天天吃这个。但没想到啊，还是……”
他说着说着，语气中还带了些悲伤。
但吴言哪管他说了些什么，使劲填饱了肚子再说。
说实话，今天工作量实在太大了，比他连上三天的夜班还要累！
而且，这顿饭可以说是今天的第一餐，都不知道说它是宵夜了，还算是晚餐。
总之难得吃上一口热乎，这比什么的都要满足。
不过，他有些意外。
这家伙看着就像十指不沾阳春水，却没想到，手艺居然这么棒。
肉炖得软糯不烂不说，味道还咸香可口，一口下去齿颊留香，油脂甜甘，简直就是一绝，都是满满的幸福感。
就算这时嘴里塞埋了肉，也要忍不住的向他称赞。
“好吃，好吃。开司君的手艺，不比饭店差啊，为什么要当牛……”
他心直口快的，顿时意识说错了话，还故意看了一眼开司的表情。
发现对方介意，就又马上低下了头，差点噎住，不敢再往下说。
开司也猜到他会这么问，但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也就沉默不语。
虽然牛郎在大都市里并不算什么见不得人的工作，赚钱嘛，不寒碜。但在思想传统保守一点的江川区，可就不太容易接受了。
不过，自从走上这条坎坷的路后，就好几年没回过了家。
后来确实赚了点钱，就回到了这里想离家近些。
所以，才若有所思了一下。
“对了，您这是要招聘吗？”
“怎么，你有介绍？”吴言随口应道。
像这工作想要找个合适的店员一点也不简单，待遇就是一道坎。
有时来应聘的还些附近退休的大爷大妈，甚至一些连交流都成问题的留学生。正常人，几乎不会把它作为首选。
“嗯，您看，我适合吗？”
开司也不是突发奇想，或者临时起意。
事实那些钱也不好赚。
说得难听一些，每天都要戴着不同的面具，在灯红酒绿之下自欺欺人，有时还要……
见惯了冷暖，想趁着还没死，就多陪陪一下家人。
“噗~！”
听他语气认真，吴言笑得喷饭。
但抬眼再看他时，却发现并不像说笑，但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你？开司君，你说笑吧？说句你不高兴的话，你别生气啊。我看你这身装扮，都顶我几个月工资，就别闹了。”
便利店的待遇，几乎人尽皆知，自然比不过他们。
当店头牌月入三十来万那都是手到擒来的，谁会想放弃？
而开司的高光时刻月入也有十几万，这种差距简直天渊地别，想要从奢入俭就更难了。所以，能理解吴言的担忧。
不过，他也只想捞一把，赚点快钱，就不必像他父母那般的辛劳，所以这些年也存下了不少。
“我……是认真的。”
“认真？不是，就算你体验完了生活想重归现实，大不了回家继承家业啊。”
听他坚定的语气后，就更加的意外。
就没听说过有人愿意放弃高薪跑来这里干苦活的。
要他也有这本事，早就财富自由了。
想着想着，就越想越气，没想把开司给干沉默了。
看他这副模样，又想起了隔壁大妈时常的抱怨，就猜到或许内有隐情。
“我说得没错吧？隔壁就你家开的，为什么不回去呢？”
虽然很想说下去，但吴言舔了舔嘴边的酱油，就转身走进了店内，算是对他的宛拒。
刚走几步，系统就感到了奇怪。
【“喂，不是吧？人家来应聘的，你赶人走？我就问你了，店里到底是在招人还是招女婿？有你这么搞的吗？能来个人面试你知道有多困难吗？我真服了你！”】
‘哎呀，我当然知道了。你误会啦，我是觉得他做不长，对他没什么信心。教会了他然后跑了，我心烦；教不会他，我更心烦啊。’
【“天啊，哪有你这么想的！来，就要把他教好；走，也要心情坦荡。何况，你怎么知道他像你说的那样？如果都像你这么挑，就根本招不到人的。”】
闻言后，觉得也是道理，但再想跟开司商量却一转身，已不见了他的踪影。
吴言只好将桌上的骨头收拾，盛好放在了小白面前。
小白见状高兴坏了。刚才就一直盯着吴言看，也很想尝一尝鲜，顿时喀嚓喀嚓的啃了起来。
【“这下，你满意了吧？”】
虽然有些气，但吴言心里想着，这招聘才刚挂上，急也不是这么急的。反正他已经搞懂招募店员的流程，现在是该琢磨一下那开店到底怎么回事。既然等级不够，触发不了解释，那就靠推理咯。
正当思索，一列字幕闪烁。
以为又来了什么任务，就连忙查看。
【警告：您的门店遭到了兼并】
【警告：很遗憾的告诉您，由于管理失当，加上店员迟迟未能到岗。您的门店已被对手兼并。】
【您损失了一家门店，需要赔偿一定的损失：商誉-100，现金-2000】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就吓一跳。
突如其来的警报，简直要把吴言给震惊万分了，特别是那些所谓的损失！
他赶紧查看，现金果然少了2000；除此之外，商誉的余额竟然是-77！
‘系统，商誉余额怎就变成了负数？！’
【“别慌。负数只代表你暂时处于透支。只要在限期之内把透支还清，就没问题了。”】
吴言顿时一愕，还突然有股不祥的预感涌上了心头。
‘没问题？这才是个问题好吧！该不会是滞纳金之类的情况吧？’
【“啊，原来你也知道啊。”】
‘我怎么可能知道！我也就前几秒才知道，好吧！’
吴言被气坏了。
早知道他就不造了。
不就一张桌子几片破木板，至于吗！现在还摊上了事，成了负资产。而且，这77点商誉要怎么还？之前赚的都是几点几点，77点，要做多少的任务才够偿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