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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母亲,一时出了神,全然没听他们在说什么。
“就是小七的琴,”菊四温婉一笑,“他可有弹给你听过。”
贺明渊朝萧应棠投去一眼,淡淡摇头。
“那你可得听听,还有应桂的剑舞,他俩搭一起,就是神仙洞里神仙游。”
“四姐何必这样捧杀我和六哥,”萧应棠道,“到时候弹得不好,岂不是出大洋相了。”
桂六凤目斜含,别扭地:“要我舞也可以,让应松把他的飞虹剑拿来,我就舞。”
“做梦!”松五瞪眼,“那剑是师父留给我的,剑气纯阳,你个娘娘腔也配?”
“我不配,坑你钱的小浪蹄子就配?!臭显摆,险些被人卖了去,可是被师父好打一顿!”
“你——”
“行了,当着客人也不嫌丢脸,”菊四责备看他们,“应松,你去把剑拿来。”
松五只得忍怒,愤愤不平的转身就走,把剑取来时,萧应棠已经摆好古琴,席地坐于松下,拨弦调律。
菊四将贺明渊请到身旁落座:“贺先生可知道,这人生美事有三,雨窗吟诗,雪夜对棋,松涧听琴。”
“再加一个,月下赏佳人,美不胜收。”萧应棠说着瞟向贺明渊乘着月光的脸颊
“但有人就偏是喜欢那些个庸脂俗粉。”
桂六夺过松五的剑,嫌脏似的擦了又擦,盘起长发,走到中央站定,与萧应棠交换了一个神色。
岑寂片刻,鼓荡弦中,出剑如虹。
一声两声落花雨,一旋二旋万骏驰。
只见桂六瑰姿谲起,行剑苍劲冲决,神貌绰约娴雅,刚可摧石,柔可媚骨,飒飒荡荡之间八面来香,芬馥浓郁,招引无数流萤盘飞。
但再美的剑舞,贺明渊却都似无物,星星点点的荧光中,目光只停落在萧应棠身上。
郁郁古松下,那张儒雅的脸庞没了半分平日的谄媚戏谑,冲虚神淡,清若凝泉,十指挑弄弦音,如丸珠之走盘,如泉浪之兴澜,一袭青衣,翠若晴山,月辉交碧,令人听之赏之魂荡神摇,不着一字,得尽风流。
贺明渊品鉴不出他琴技如何,只觉得入耳的琴音很动听,消解了他郁郁寡欢的心情,入眼的画面也好美,让人忍不住想要画下来。
“我七哥很帅吧,”桃八凑过来眨眼,“师父以前还送过他“三绝”称号,说他是才绝,情绝,痴绝。”
贺明渊没说话,又看向萧应棠,两人视线相接,心脏莫名停跳一拍。
才绝,情绝,痴绝……好像倒也不算谬赞。
桃八:“不过你一样啦,长得英俊,人也聪明,书房里的那幅肖像是你画的吧,不愧是七哥的海棠仙子。”
“海棠仙子是什么。”
“就是师父给七哥算过一卦姻缘,卦辞说海棠折芳,伊人入怀,不就是你么。”
闻言,贺明渊这才了然过来,为什么萧应棠偏选中他,原来是因为这个卦。
“还有后半句,”竹三冷冷瞥来,“逆插桃花,避之则吉。”
“逆插桃花……”贺明渊不解,“什么意思?”
“桃花煞,轻者劫,重者杀。”
贺明渊一愣,怔怔望着竹三,知道这是在说他会招致不祥,难怪竹三如此反对把画给自己,那萧应棠怎么还……
菊四:“呵,师父那两手也就是个江湖道士,哪能作数的。”
“是啊,师父还说我……”松五突然又收口,瞟了一眼桂六,烦躁道,“总之就是不准!这死娘炮身上的味儿也太重了,熏得我想吐。”
虽然他们这样说,但想起自己的出现,萧应棠的确就因触犯门规而被罚,贺明渊心里如生倒刺,离席来到盥洗间,看着镜中的那张祸水之容,耳边似又出现了祖母当年的字字句句。
——跟你妈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淫荡相,就知道惹男人的麻烦。
如果萧应棠把画给了他,会不会真应了那个卦,轻者劫,重者杀。
不断用冷水浇脸,等到终于平静下来,再出来时,园子就只剩下了萧应棠。
“他们都先回去休息了。”萧应棠开口解释。
贺明渊点点头,迟疑一下,过来帮他收拾东西,萧应棠也挺意外,勾唇挑眉:“哥哥不回去?这月黑风高的,和我单独呆在一起,也不怕我吃了你?”
“你不会。”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萧应棠将他拉入怀里圈住,“美色当前,仁义让步,我可没你想得这么好。”
“如果你是这样,早把画给我了。”
似乎察觉出他情绪不太对,萧应棠收敛笑容:“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发生什么事了。”
贺明渊没答,垂眼推开他,拿起东西往回走,萧应棠跟上来,见他愁眉不展,满腹心事的模样,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两人并肩走着,一时间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和脚步声。
“那个卦,我听他们说了,”隔了良久,贺明渊才开口,“海棠折芳,伊人入怀,逆插桃花,避之则吉。”
萧应棠停下脚步看去,愕然一瞬,又柔笑起来:“你就是因为这个心情不好?”
“为什么没告诉我。”
“你信了?”
“难道你不信?”贺明渊紧看向他,“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卦,你不会让我进来,也不会有那笔交易,更不会被你三哥——”
“所以,你也认为像那个卦辞一样,你会给我带来不幸?”
“……”贺明渊没吭声,头又隐隐作痛了起来。
“我不否认,起初让你进来有这个卦的原因,但我更愿意相信缘分,”萧应棠叹道,“人与人结缘在于知遇,知遇在于了解和信任,怎能光凭一个卦就能断定好坏的,不是么。”
“我……”贺明渊踌躇着,心里一团乱麻,摇头,“我不知道,我没想到会有这个卦。”
“那就当作没有,”萧应棠轻抚上他脸颊,“一切随缘自然便好,就像舞蝶与飞花共适,满月偕盆水同圆,我不会做任何勉强你的事,所以也希望你不要因为这个卦有任何顾忌。”
望着萧应棠温柔的视线,很想提画的事,但却怎么也开不了口,他要怎么说比起自己顾忌,他更想知道萧应棠是不是因为忌惮这个卦,才迟迟不肯把画给他。
正当犹豫之间,就听见“啊”的一声痛呼,两人皆是一怔,寻声望去,应该是在从前面的假山附近传出来的。
唯恐是谁发生了意外,两人都忙去查看,刚穿进灌木丛,就听见异样的喘息声,紧接着从枝叶缝隙中看见的画面,让贺明渊猛地驻足,睁大了眼睛。
“啊……不准咬这里!臭流氓……嗯……弄痛人家了……”
“死娘炮,你痛个屁!勾引老子一整天了,不就是想我操你么!”
只见桂六衣发散乱,神情颠迷,正被松五压在假山上狠力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