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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林宿眠拔了他好几根头发确实有点疼，不过这种疼对他来说算不上什么，但是祁时礼看林宿眠的眼神竟然还有点可怜。
他原来不是这样的啊。
林宿眠看祁时礼这副模样竟然难得升起了一些愧疚感，好像拔他头发是什么特别严重的错误。
“祁时礼，我怎么觉得你最近越来越像我了？”
比如现在的装可怜。
林宿眠不否认自己就爱装可怜，祁时礼很吃这一套，屡试不爽。
可是别说，祁时礼装可怜也好可爱，怪不得他每次都会纵容自己。
“可能是夫妻相。”能让林宿眠心疼自己为什么不做，就说一个字而已，可比平时里哄她简单多了。
林宿眠哼哼两声，对着他的脑袋一阵乱rua，然后自己的脑袋也变成了鸡窝头。
帮他梳理着被自己揉乱的头发，林宿眠继续想着裴辞的事情。
“要我头发做什么？”
林宿眠总不会看见裴辞了就没理由地想要拔他的头发，妥善收好肯定还有别的用处。
祁时礼一瞬间想到了自己生日快到了，难不成林宿眠今年要给她送头发编进去的红绳？
林宿眠是完全没有想到祁时礼的想法，一句话打破了他的幻想:“做亲缘鉴定。”
她好像记得表兄弟是可以做dna的，这次失败了下次继续，想个办法去要到裴辞的头发。
嗯，或者裴辞的父亲也行。
“和谁？”
祁时礼没有预料到林宿眠这个回答，裴辞和他的亲戚关系不需要亲缘鉴定就可以确认，林宿眠身边是有谁疑似和他有血缘关系又不确定的？
林宿眠也只是抱着可能的心理，万一呢。
当年林宿景带她去做dna这么熟练也是因为他已经和很多人做过dna了，所以才会在妹妹有疑惑的时候当机立断带她去做。
“我哥啊。”
林宿眠毫不在意地说，说不准又只是长得像呢。
林宿景第一次和别人做亲子鉴定的时候还很兴奋，紧张又兴奋地等待了半个月，然后结果显示对方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祁时礼抱着她的手一下子僵硬了。
林宿眠发现祁时礼可能想岔了，连忙给他解释。
“放心啦，他真的和你有血缘关系我也和你没关系，我是我父母的亲生女儿。”
乱x是不可能乱x的。
“他是我同母异父的哥哥，当时我母亲嫁给我父亲的时候就已经有他了。”
因为这个原因，父亲不喜欢哥哥，母亲也不喜欢哥哥，只有自己喜欢他。
听母亲精神不正常时候的辱骂她才知道，哥哥越来越像他的父亲，那个母亲的初恋情人。
林宿景想要寻找他的亲生父亲，是想要寻找逃离这个家庭的办法，林宿眠小时候一直不懂，但是她也一直知道这件事情。
一心想要逃离的他虽然考虑到了自己亲生父亲是否有属于自己家庭，他的出现会为他们造成困扰，现实还是驱使着他去寻找。
然后直到最后都没有找到。
林宿眠眼神描摹着祁时礼的脸，他和林宿景不像，她在新闻上看见过祁云洲的照片，祁时礼长相更随父亲。
“为什么突然找我做dna？”
这件事情发生太突然，他们在一起都快三年了，三年后林宿眠莫名其妙让他和他哥哥做dna。
这件事情听起来都很离谱。
并不像现实中会发生的事情。
“因为裴辞是你表弟，你们俩不是有血缘吗？”
林宿眠都觉得自己今天的行为好像太过随意了，连她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
低头看了眼笔记本里页的头发，拔都拔了还是去做吧。
“表兄弟好像是可以做亲缘鉴定的，我跟你说，裴辞和我哥长得超级像。”
林宿眠从自己的手机里分类里找了半天，找到了一张三四年前林宿景的照片。
祁时礼见过林宿景，当时只看见了对方侧脸而且因为太生气根本没有注意到对方的长相。
“他比我大七岁，照片上他二十三岁。”
祁时礼一眼没有看林宿景，而是落在了他揽着的小姑娘身上。
十六岁的林宿眠和二十岁的林宿眠有些不同却又带着同样的青涩。
厚重的刘海遮住了她的眉眼，身上穿着一件蓝色的校服，上面写着a市一中。
背景是在学校操场，或许是运动会，小姑娘脸上带着和装扮并不相同的笑容灿烂地对着镜头比耶，旁边穿着白衬衫的男人眉眼凌厉却目光柔和。
那时候她高一。
高一的运动会老师说家长们可以进校参观，几乎有空的家长都来了，她在的重点班也是。
林宿景不想让她孤零零一个人，也抽出了一天空闲时间过来陪她。
原本以为她只能和其他没有家长过来的同学们一起过完这个运动会，结果在第二天早上，班主任清早的鼓舞话语结束之时，在教室窗口看见了林宿景。
她那时候觉得林宿景就是全世界最好的人，那段时间他和父亲吵得不可开交，再加上公司里的事情又多，可还是抽空来看自己的妹妹。
那天早上看见林宿景的欣喜她到现在都还可以记起来。
“你以前是这样的吗？”
祁时礼手指落在照片里林宿眠的脸上，她这种发自内心的纯粹笑容他几乎没有见过。
青春期限定笑容，错过了她的成长阶段就再也遇不到了。
林宿眠看了下祁时礼指的地方，瞬间把一只手盖在了照片里自己的那一半上。
“你不许看！”
她高一的时候可土了，每天扎着马尾穿着统一的蓝白校服，刘海盖过眉眼，长了也不剪。
照片里自己脸上甚至还有两颗痘痘。
“很可爱为什么不许我看。”
祁时礼捏了捏林宿眠的脸，她现在没有刘海，光洁的额头整个露出来。
脸和十六岁差不多，就是比起十六岁成熟了些。
就是还是个幼稚鬼，喜欢听童话故事，喜欢别人喊她宝宝。
“太丑了。”
林宿眠以现在的眼光看自己确实觉得以前的自己不好看，还是现在的自己漂亮。
“让你看我哥你看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