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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戚薄晨许诺过后，那些程序员没命似的加班。
八点、九点、十点、十一点。
戚薄晨也在电脑前做着和普通程序员一样的工作。
创业初期的顾卿然也是这样，他只找了两个员工，大部分工作都是自己完成的。
但戚薄晨和顾卿然不一样，他其实没必要这样。
十一点，那些小伙子终于熬不住了，一个接一个下班。
墙上的壁钟指向十二，戚薄晨才关掉电脑。
回头，聂薇草站在他身后。
他的眼眶里有红血丝，俊朗的面庞上也浮现出倦容。
“创业游戏好玩吗？”聂薇草说不清现在心里是什么情绪，她觉得自从戚薄晨出现，她的生活往不可控方向发展。
戚薄晨单身插兜，严肃回道，“我从不玩游戏。”
“我知道，是我在玩游戏。”聂薇草泄气，有点认清了现实。
“你可以教我吗？”她轻声问。
戚薄晨怔了怔，没有说话。
聂薇草喃喃道，“老师教的，不会不就是要多请教吗？”
“学费怎么付？”他关心的是这个。
聂薇草，“你想要多少啊？我真的很穷。”
戚薄晨想了想，说，“我不会做饭。”
“这个我可以。”聂薇草连忙应道。
只要不涉及钱，一切都还有商量的余地。
戚薄晨更进一步，“我不想开车。”
“这个我也可以。”聂薇草又应道。
戚薄晨把车钥匙给她，唇角微扬，“那回去吧。”
……
聂薇草下车。
顾卿然等在她家楼下。他这次是清醒的。
戚薄晨也从车里出来。
两个男人在昏暗的灯光下，眼神对峙，火光划过。
“真的是你。”顾卿然咬牙切齿，眼前这位真的是天使投资人“薄辰”，他在金融界是位低调神秘的大人物，但凡出手，鲜少尝败绩。当初他创业，也正是靠他的出资，才逐渐站稳脚跟。
前女友离开自己一年，转眼就和这位“神秘大人物”在一起，是个男的都会心里极度不平衡。
“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顾卿然质问。
戚薄晨没有说话，他闲暇时间，用“薄辰”这个名字投资过几家公司，顾卿然的“尚源科技”就是其中一家，两人饭局上见过一次。
上次在火锅店，她故意误导顾卿然和姜榕溪，让他们以为戚薄晨是她男朋友，本意是想让他们死心，没想到事情越来越麻烦。
聂薇草挡在戚薄晨前面。
“顾卿然，好好生活吧，别再来管我的事了。”
顾卿然嘴角森冷，“聂薇草，你一天不把当年为什么离开我说清楚，我一天不会放过你！”
“理由我当年就跟你说清楚了。”
“我很胆小，我不想面对你的母亲，不想面对你妹妹，不想面对你那一大家的人。”这是聂薇草能想出的最好理由，事实的上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真正的理由是什么，一年前，她得了抑郁症，夜不能寐，痛苦万分。聂善隆帮她请了个著名的精神科医师，对她进行了催眠治疗。
她完全康复，但也丢失了部分记忆，关于小时候的，也关于顾卿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