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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答案出乎戚薄晨意料。
他放下筷子，“我和殷万里打交道多年，如果不是特别满意，他不会多此一举。”
聂薇草：“奇怪就奇怪在这里，我和殷家机会没有渊源，我甚至殷万里的面都没见着，还是他秘书跟我传达的他的意思。”
“但你还是同意了不是吗？”
“是，戚先生，我没你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光鲜，我其实很怂！虽然知道艰难，但我还是愿意放手一搏，为自己争取了自由的机会。”
“你和殷家不算毫无渊源，至少你和殷北洵是旧相识。”戚薄晨一针见血。
聂薇草几乎抓狂了，“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那次，他跟我说只要让你喝了那杯酒，我就能拿走桌上所有筹码，我不知道他在酒里下了东西……”
戚薄晨面无波动，客观说道：“你真的不想嫁给殷北洵？这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机会。”
聂薇草听出了他话里的质疑，她抿了抿唇，没做解释，“戚先生，随你怎么想，我现在只想把魔方经营好。”
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聂薇草回办公室。
情绪藏不住，傻子都能看出她生气了，戚薄晨嘴角轻微上扬。
九点，聂薇草召集所有员工开会。
她将戚薄晨做的策划方案下发，不出所料，收到一片惊叹。
惊叹过后，研发部的那几位开始苦恼。
“聂总，这个方案虽然好，但唯一不现实的地方就是预留给研发的时间不现实，市面上开发同等app最起码要3到6个月的周期。”庞垣说。
刘科补充，“而且按照目前的产品规划来看，功能太复杂，这又增加了开发难度。”
“我们团队才创建没多久，还处在磨合期。”
……
不停有人提出疑意。
聂薇草看他们垂头丧气的，鼓励道：“越是不可能的挑战我希望大家越是能鼓起干劲，实在做不到，我也不会把刀架在你们脖子上。”
作为总策划人，戚薄晨还没出声，轮到他讲话，他的态度很坚决又简单。
“必须在一个月里完成。”
他冷静得目视全场，声音低昂有力。
“我会陪你们加班，研发过程我也会全程参与。”
“别人的不可能不代表我们团队不可能，市面上大致研发周期本就是用来打破的。”
全场鸦雀无声。
戚薄晨长了一副“高岭之花”的脸，相处起来亲切随和没有架子，但谈起公事，他的“高冷”不是伪装。
“在预计时间内完成开发任务，全体研发组成员绩效翻倍，奖金按照相应贡献阶梯分配，五十万。”
五十万是个让人瞠目结舌的数字。
研发组大多是应届毕业生或是才出社会一两年，对他们来说这一百万无疑是天文数字。
“聂……聂总。”
大家不约而同看向聂薇草，毕竟她才是“魔方”总裁。
聂薇草很想说，她拿不出五十万，她又不是那位说话的财神爷。
但现在员工们都用期待的、热烈的眼神等着她的答案。
情绪被铺垫的这么高涨，她要是拒绝，就是迎面一盆凉水泼下去。
“就按薄总监说的办。”聂薇草硬着头皮。
“我们现在就去。”那帮人收拾了本子就往电脑跟前跑。
会议室里。
聂薇草和戚薄晨还没走。
“薄总监，我不是你，五十万不是我随我玩的小钱。”
“还有，我觉得你刚才不经过我同意就轻易以我的名义许下承诺，这行为不妥吧。”
聂薇草憋了一个会议时间的气，这会儿全发出来了。
“你的性格，并不适合创业。”戚薄晨实话实说。
“你不是顾卿然，他本就是软件专业出生，盲目学习他的步伐，只会让你陷入更深的泥沼。”
他这话的杀伤力很大，就像一把直击命门的刀，插到她的痛处。
“我怎么选择是我的事，恐怕还轮不到戚先生关心吧。”
“还有，在这里，你虽然是运营总监，但还请不要代表我的名义行事，这是对我的不尊重！”
聂薇草离开。
戚薄晨还静静坐在会议室。
有些话不好听，他原也不想说给她听，但现在发生的一切，本就是没有规章可循的。他到现在仍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坐在这里，这是超出他规划的事。
以及，他习惯了慢条斯理、缓缓图之，现在这么积进、急于求成的工作方式，他也没试过。
只有两个月时间……戚薄晨有掐分数秒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