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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鹿楚一感觉到了气氛有了一种微妙的古怪。
中年男人的身形顿了顿，许絮鱼拿笔的手也停了下来。
不仅是气氛古怪，这两个人也很古怪。
似乎是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鹿楚一轻咳了一下，“抱歉。”
“鹿小姐不用说抱歉。”中年男人也微笑，打破了这奇怪的氛围，“这里不太一样，我想你该知道。”
“不太一样？”对上中年男人意味深长的笑，鹿楚一有些恼自己问出这样的问题。
许絮鱼手上动作着，男人也没有继续回答她的问题。
没有了交谈声，空气中寂静得能听到各自的呼吸声，许絮鱼笔尖在纸上摩擦的声音，还有时不时的翻书声。
鹿楚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有些不能入睡。
不洗澡，她有点心理上的隔应。
但是她也不蠢，护士怪怪的，连护工都怪怪的，那个男人说话也是怪怪的。
整个医院都怪怪的。
想了想，她还是从床上起来，动作很轻的，当着他们的面出去了。
外面是走廊，昏暗的灯光照着。
鹿楚一想到了她做的那个梦，能力就是在走廊。
可是不同的是，这个走廊有尽头，尽头就是卫生间，她看见了卫生间的标志。
她的心里没底，总觉得自己的手里现在应该拿着什么东西。
她下意识的捏了捏手，只捏到了自己的手指，快步的朝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卫生间是左右两个入口，男的是左边，女的是右边。
她进去了右边。
一进去就对上了一个镜子。
一个洗手盆，洗手盆的前面就是镜子。
镜子很大，但终究只是一个半身镜。
看着镜子里面的人，鹿楚一下意识的眯了眯眼，镜子里的人也跟着眯了眯眼。
里面的人也包着纱布，不照镜子鹿楚一还不知道，原来她的整个脸都是裹着纱布的，只露出了眼睛，嘴巴和鼻子。
不该是这样的。
不该是这么狼狈的。
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诉鹿楚一。
“那到底应该是怎么样？”她喃喃自语。
最后进去了里面。
里面只有五个厕所，它的门是那种把手门。
已经有两个厕所是关上门的，鹿楚一就在剩下三个中随便进了一个。
她今晚没有吃什么东西，但是就是有那种很想来厕所的感觉。
里面的厕所是那种蹲厕，还有一个水龙头和厕所的冲水按钮。
她三两下方便完，就开始冲水。
几乎是她刚摁下按钮，她前面的门就被敲响了。
在这寂静的晚上，暖色的灯在头顶上量着。
冲水的声音和敲门声格外的响亮起来。
几乎是迟疑了一分钟，那敲门声就变成了挠门声。
更加的瘆人，更加的，让人害怕。
那想要摁下把手开门的手拐了个弯，确认一下有没有锁好。
外面的声音幽幽，“你怎么不开门？”
“……”
鹿楚一没说话。
“我看见你进去了，你怎么不开门？”
“……”
“你不是好了吗？怎么不给我开门？”
外面的声音变得幽怨起来，很尖细，让人鸡皮疙瘩都起来。
鹿楚一：“……”
谁敢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