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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过了多久,二人坠入了一座古宅中。“啊!”的一声,二人重重地摔在地上,这尖叫声吓醒了睡在床榻的中年男子,屋外有人听见叫声也赶了进来。中年男子被叫声惊醒,起身看向二人又惊出一身冷汗。他瞅了瞅二人,怒斥他们擅闯民宅,企图将他们拿下。赶来的管家也大惊失色,竟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两人,家丁正将押下去,这时一位亭亭玉立的妙龄少女从闺房走了过来。
少女向中年男子询问,觉得此事极为蹊跷,又见二人穿着稀奇古怪,少女顿了一下又急忙上前劝阻。他们极力解释,中年男子说什么也不敢相信。但眼见为实,事实真的存在。站在一旁的少女若有所思,又说起是来找那只白猫,豆妈酷似啄木鸟,在连忙点头。妙龄少女知晓了事情原由,便哀求中年男子放过二人,中年男子以为少女认识二人便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少女嘻嘻地笑着,随之带夫妻二人到客堂接待。
豆妈连忙致谢这位小姑娘,不知姑娘芳名。少女既大方又端庄,就唤她怜儿吧。豆爸说着便要自我介绍起来,不过他顿了一下,不便留下真名,便随口起了个古名。
“我叫张枫桥,这是我夫人,你就叫她...挪挪姐姐吧。”
豆妈使劲瞪了豆爸一眼,又言归正传问怜儿可知黑豆的下落。怜儿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只白猫叫黑豆。她跟豆妈说起黑豆刚来这儿,还与她的毛毛在一起玩了几日,但前些日两个小家伙一同不见了。这些天她不停地找,至今杳无音讯。
“那既然这样,我们也不便再打扰姑娘了,先告辞了。”豆爸说完便要抬脚离开。豆妈心里暗道,这是羊角风要发作了吗?慢性子的人,这时怎么火急火燎的。刚寻思完就把豆爸一把揪住了,怜儿想笑却又憋回去了。
挪挪感谢怜儿曾经照顾过黑豆,上官怜儿为人很谦卑,这些分内之事又何足挂齿。她这些日让下人找遍了尚书府附近十几里,可就是找不到。张枫桥挠了挠头,不合时宜地问怜儿现在是哪年。
“如今是政和元年。”
他们听后一脸茫然,竟不知政和元年是什么意思。枫桥眉毛向上一挑,那郑和只是太监,他是怎么当上皇帝的?挪挪和怜儿听到这扑哧一笑,谁知他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真要贻笑大方了。上官怜儿接着说,这政和是大宋当今皇帝宋徽宗的年号。枫桥一听更急了,他们怎么会被穿越到宋朝?难道应验了几日前他做的梦?
稍有一阵子,怜儿拿出一个包袱,里面是怜儿和她爹爹的一些衣物,让二人赶紧把衣物换下来。包内还有些盘缠让二人收下,他们说不过怜儿,也就接受了。临行前,怜儿称如果黑豆回来了,她会到城南驿站给一个名叫钟绍京马车夫稍口信。他们谢过怜儿姑娘,坚信会与怜儿后会有期的。
走出怜儿家,他们商量着决定分头寻找黑豆。枫桥负责往西南面寻找,挪挪负责东北面寻找,找到与否都要在午时前到在尚书府门前不见不散。
午时已过,枫桥垂头丧气地回来,但不见挪挪身影。又过去半个时辰,张枫桥依然死死地待在原地守候。未时,他已经沉不住气了。一旦踏出尚书府,挪挪回来不见自己,不知会急成什么样子。不过他还是不顾一切,打算往南面跑去。刚跑出百余米,好像听到后面有人在呼喊着什么,他停下了脚步,回头望去竟是挪挪。那一刹那,他的眼眸含满了泪光,他看到了希望,大声呼喊她的名字。
原来挪挪来到一处地方,人烟稀少,有几条恶狗所在的栖息地挡住了唯一一条回来的路,她不得已,经一妇人打听,要翻过一片荒芜的丘陵才能回到原地,可是半路又迷路了。他们疲惫不堪,又饿着肚子,走在熙熙攘攘集市上。有人在侵街凉亭啜茶,有人手推独轮车卖货、有人用驴子驮粮食交换物品,有扛着锄头拿包袱的农民,戴着乌纱帽骑马的官吏,穿着破烂不堪的行脚僧,挑着扁担步履蹒跚的老者,玩耍调皮的孩童,身材魁梧的抬轿壮汉及轿里时不时有人掀开布帘看这热闹的集市。
二人经过一路打听来到一间客栈,抬头望着上方的牌匾,用楷书刻着‘溪悦客栈’四个大金字。
“二位客官里边请,二位是住店还是打尖?”
他们既打尖又住店,吩咐小二有酒有肉就行了。
“好嘞!二位客官请上二楼雅座,小的马上安排。一坛女儿红,半斤酱牛肉。”
客栈人满为患、声音嘈杂。形形色色的人充斥着整个客栈,江湖人士,背有刀剑;书香门弟,扇不离手;官府官差,官刀腰间别。二人正挪步上楼,却看见几位杀气腾腾的年轻人手持眉尖刀,冲进客栈追杀一名长者。这位长者身着长布袍,手持长五尺的七星龙泉宝剑。杀气四溢的年轻人围着长者砍杀,招招赶尽杀绝。整个客栈一片狼籍,一楼的食客早已仓皇落逃。几番过招后,长者遍体鳞伤。肩膀被砍了一刀,肩上的布袍被鲜血染红了,嘴角流出鲜血,腿上也被砍伤。长者寡不敌众被动不堪,年轻人见长者已经倒在地上伤得起不来便松懈下来。长者趁其不备一个鲤鱼打挺,拿起龙泉剑运足内力使出武林绝学,杀一斩。阵阵刺耳的剑鸣声直奔年轻人去,犹如破日长空,年轻人躲闪不及被深厚的武功和内力击倒。二人躲在角落里看得瞠目结舌,那阵阵刺耳的剑鸣声回荡耳畔。
回到屋内,夫妻二人沉默了好一阵子,疲惫消散殆尽,不过胆怯倒是乘风而上致一夜未眠。卯时晨起下楼,客栈满目苍夷,残垣断壁,掌柜和店小二还在收拾地上的碗碟碎片和残坏桌椅。眼前这一幕,二人商量掏出些许银子递给掌柜,掌柜很感动但却婉言谢绝。挪挪满怀感慨这些只不过是他们的一点心意,还望掌柜收下,掌柜和店小二见二人如此慷慨解囊便感激涕零。此时那位被追杀的长者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进来,看来伤势已无大碍。略带歉意的掏出银两与掌柜交谈着什么,希望掌柜能收下,随后大步流星而去。张枫桥心中一直有个武侠梦,见识了长者高强的武功,甩开挪挪一个箭步追了上去。
“前辈请留步!”
长者回头看向他,诧异地问他有何指教。张枫桥很谦卑,他只一心学武,愿拜长者为师。原来此人想学武功,可习武非一朝一夕,况且他自称有一身的血债,难道不怕被牵连,长者捋着长须笑道。张枫桥正思索着怎么应答,长者趁机扬长而去。挪挪认为张枫桥一定是疯了,上前赶紧拉开他。那人昨日杀了人,枫桥还要拜杀人犯为师。远去的长者听到有市井妇人议论他,他愤愤不平,这话或许倒是激将了他。张枫桥则让挪挪小点声,只寄于老者耳聋眼花。他知道那前辈确实杀了人,也是被年轻人招招赶尽杀绝所逼的,他也是为了自保。二人一直争吵得喋喋不休。
走出客栈大门,发现渐渐的起雾了。大街小巷贴满了昨晚所画的黑豆画像,边持画像边打听黑豆下落。画像仅贴出半个时辰,便有数十名百姓围观。不料这热闹的人群却引来了正在巡逻的几位衙役。
“什么人敢在这造次,给我抓起来!”
二人这才醒悟。张枫桥给挪挪使了个眼色,塞了块银子,衙役掂了掂银子,又点了点头,让他们把告示撕了。他们手忙脚乱撕掉了黑豆的画像,随后衙役将围观的百姓推散。众人散去后,唯有一大婶还没走。她出于善意,向二人诉说有一次在街头买菜,看到多辆大车驶离这里。那些大车用篷布遮盖着的,不知里面装着是什么。不过大车匆匆往北面驶过,被风吹起一角,无意中才看到车里面有很多猫被关在大铁笼子里。他们因为好心人的帮助而看到了希望,满心感谢大婶又问起她的名字,大婶却笑了笑走了。
雾愈来愈浓,弥漫在找寻黑豆的路上,庆幸的是眼前脚下的路还看得见。可是一路走来荒无人烟更别说线索。两人行走在迷雾中,他们并不知道这笔直的大道一直延伸至几十里外。走了几个时辰后已感到疲惫,走到一处分岔口,浓雾笼罩下,望不尽前方的路,更何况是尽头。一条是宽敞的大路,一条是小径。二人仔细斟酌走大路会安全些,避免与所谓的敌人狭路相逢。他们顺着宽阔的大路又走了很长时间已经精疲力尽了。此时天已黑了下来,云雾迷蒙。枫桥隐约看见前方好像有一座建筑,二人喜出望外,乐此不疲。他们越走越近,眼前一座海市蜃楼映入他们眼帘。
天色更暗了,他们在暗敌人在明。城堡门前一高一矮两名守卫在看守城门。矮个子打了哈欠想要去解手,可一向胆小怕黑的他想让身边的守卫一起陪同,那高个子一脸不情愿但也跟着去了,还借机冷嘲热讽。守卫在基地已经驻守了大半年,哪怕是一只苍蝇也从未进入过。不过时间久了,渐渐也就松懈下来。可这对枫桥他们来说,这是千载难逢的机遇,他们正为如何进基地而发愁,现下也迎刃而解了。
他们小心又谨慎推开大门,西面和北面门前火把明亮,且有人把守,而东面没有任何光线,似乎不会有人。诺大的基地寂静无声,他们不得不屏声静气,悄悄的贴着墙边往东面一步步挪。来到东边,是一座昏暗的破庙,庙的正中间有一尊佛像,挪挪被佛像的背影吓得“啊”了一声,幸好张枫桥及时将其嘴捂住。佛像上布满了灰尘与蛛网,看来很久没人来过了。二人琢磨不透,这如此奢华的基地内会有座破庙。二人失望至极打算从长计议,出来时发现屋外有一堆废弃松木及干枯的藤条。
稍有一会儿,破庙冒出了浓烟,火势迅速蔓延。破庙火光四射、浓烟滚滚,基地所有守卫发现失火了,纷纷去破庙灭火。原来二人一拍即合想出了调虎离山之计。张枫桥和挪挪躲在破庙后面,趁几名守卫去水池舀水,顺着东边的墙溜到了北面。那雄雄燃烧的火把倒是让他们不敢靠近,如此轻易的上前,定将自己暴露无疑。但时间由不得他们过多的停留,他们得想个万全的计策。张枫桥捡了块石头,声东击西将石块使劲抛出砸向西边。火灭得差不多了,守卫队此刻听到西边有动静便向西边跑去,二人趁乱快步跑到东边,他们用力推开大铁门钻了进去。铁门发出的“咯吱”声再次警醒了守卫队,原守在东边的几名守卫快速跑了过去。枫桥警觉提防着是否会有陷井和圈套,不过他们但愿是杯弓蛇影,否则怎会轻易而举地将门推开。有盏光线微弱的纸灯忽暗忽亮,借着纸灯的光线,他们发现了这里的秘密,原来数量庞大的猫都被关在这里。这时几名守卫已赶来,挪挪听到脚步更近了,赶紧与枫桥躲了起来。守卫发现门未锁,派了两人进去勘察,未见异样便出来锁上了门,在大仓廪的二人心想这下遭了。
太阳缓缓从山后爬起,万里无云的天空,时而飞着一群叽叽喳喳的鸟儿。
夫妻二人没等天不亮就早早躲在门后静待时机。辰时,三名守卫毫无察觉的推门而入。端着食盆将碎鱼块置于食槽中。枫桥悄悄走近一人,用棒子将其打晕。就这样他们将剩余两人一一打晕。用绳子捆了起来,用布捂住了嘴,并将他们拖到最后一排铁笼子的后面。一个时辰后,另两人见三人不归便疑心重重,他们冲着里头喊人却没有一点动静,二人发觉有异常,夺门而出。张枫桥尾随其后将向一人头部重重地砸去,另一人见势顺手拉弓射向枫桥,不料他的左臂被箭射中,离心脏只有半寸之差。藏在铁门后面的挪挪趁其再次拉弓之前,将手中的棍子砸向那人,他们一起上前将其制服。张枫桥的袖口染红了,挪挪见状尽管心惊胆战,但是初次面对敌人,她毫不手软。她想到张枫桥在看的武侠电视剧中,有人中箭的情况下可将箭快速拔出,再为其止血包扎,能防止更多伤害。于是她鼓起勇气,闭上眼睛,力拔山河。
“哎呀!~~~~”张枫桥疼痛难忍。不过挪挪的劲使大了,不小心一个跟头翻过去,箭翎砸到了额头上。其实张枫桥左臂中的箭所幸中的不是带倒刺的,否则真是那样,挪挪大力拔出,张枫桥可就一命呜呼了。鲜血不断地从枫桥左臂涌出,挪挪撕去自己身上的衣物帮枫桥包扎。
夜黑了,他们不敢松懈,枫桥的臂伤有点感染了,致使他有点发热。挪挪体察到了枫桥有些不对劲,一摸头竟然发烧了。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得想办法回尚书府再从长计议。枫桥忍着伤痛无需为他担心。
守卫们醒了,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守卫服也被撸了下来。近亥时,换班的五名守卫走来,张枫桥强忍着谎称今日的猫食来得晚,现下在投食未出来。守卫副组长呵斥二人将其三人唤出来换班。张枫桥使个眼色入仓后,商量了一下打算来个瓮中捉鳖。
“不好了!出事了!”他假装气喘吁吁。
“仓廪后面有个洞口,让他们给逃跑了,你们快进去抓!”
他假装着急的样子,边跑边捂着自己的左臂。不过有人看出来了,便问他左臂是怎么回事,他敷衍着说是被猫抓伤的。五人迅速跑向仓廪直捣黄龙,挪挪藏在铁门后,一步步悄悄撤后,此时“砰”的一声,挪挪将五人结结实实地锁在里面。守卫得知中计了,悔不当初。半个时辰后,他们发现了被绑的那五人,几人计划逃出后报信。大仓廪尽管很空旷,可四周的墙却是特制的双层墙。最外层是用坚石彻成,内层以瓮为甃,空瓮横砌而成,其瓮口向内用来吸收声音,最利于吸收那些声嘶力竭的呼喊声。这时守卫副组长大胆的做出个设想,想通过高高的仅有半个拳头大小的小窗把箭射出去,如有人见到箭支定会引起警觉,就会跟着箭翎的方向寻找可疑之迹。不过运气很差,经多次尝试,箭不但没有射出去,且箭头硬硬的撞到了墙上弯了下来。眼看箭囊的箭支所剩无几了,副组长只盼明日运气会好些。
两人趁着夜色偷偷跑来破庙。他们借着火把的光线,挪挪慧眼识珠竟看到在佛手之间夹着一本书。一本用麻纸印刷的书上面写着‘後天八卦圖’。二人翻开破旧的书,里面有一张八卦图和些许文字说明。
後天八卦圖又稱文王八卦圖,即震卦為起始點。按順時針方向,依次為巽卦;離卦;坤卦;兌卦;乾卦;坎卦;艮卦。这些字看得他们一头雾水,情势容不得他们过多的停留,所以带着图回到仓廪门外,靠着火把取暖,总算熬过了五更,然而枫桥的伤势愈发严重。他们得想办法今日必须得出城,否则张枫桥的伤势加重,后果不堪设想。
辰时雾尽散,基地内清晰可见,竟有诗意般的庭院。一池水、一拳石、一坛花、一颗松。风云起、花瓣洒、红叶遍、金菊绽。
庭院碧苔红叶遍,金菊开时,已近重阳宴。日日露荷凋绿扇,粉塘烟水澄如练。
试倚凉风醒酒面,雁字来时,恰向层楼见。几点护霜云影转,谁家芦管吹秋怨?
宋·晏几道字叔原
不过他们也无心恋景,仓廪内的守卫副组长破釜沉舟从箭囊取出仅剩的最后一支箭,将箭拉满朝南边的基地处射了出去。“哎呀”的一声,这支箭射在了正在巡逻的一名守卫身上,但风力不弱,这一箭还是与仓廪的角度偏出二十度。这一声,在仓廪门外的二人听到了,张枫桥不得不再伪装成守卫打探情况。守卫组长怀疑基地可能出事了,于是带着十余手下顺着箭翎的方向跑去。张枫桥见势不妙,跟在队伍最后面,趁他人不注意,加快了脚步回到仓廪外,带着挪挪走到基地大门口。守卫司马旸看了二人便使硬口气呵斥二人,张枫桥解释有人中箭,是组长任命他们二人紧急出城有重要的任务去做。
“有隧管或组长的出城指令吗?”
司马旸说完立刻闭上眼睛,五官紧紧皱在一起,像是准备着什么。他们慌极了,惊出一身冷汗。显然没有隧管或组长的指令他们是出不了城。司马旸眼睛微微一睁,顿时心生怀疑。
“混账!事关重大,快放行!!你们的脑袋够掉几颗?!”说罢他假装像是上级训下级一样,“啪啪”两个大耳光扇在了司马旸和另一名守卫脸上。
“快,快!放行,放行!您们早出示出城指令就不用这么麻烦了。”司马旸捂着脸依旧客客气气地说。一旁的挪挪已经怀疑人生了,耳光就是出城指令,想笑又硬生生地憋回去了。
基地的门敞开了,他们忐忑的心情溢于言表,就这样渐渐远离基地。张枫桥的手红了,司马旸的脸烫了,烫得就像这朝霞映红了半边天。二人没走多远,守卫组长带领着手下拔出刀剑直奔仓廪,发现仓廪外无一人把守,遂用刀砍掉了铁门上的锁破门而入。身在仓廪的副组长称有人混进基地,他们此时可能会逃走,赶紧追去。一行人来到门口询问司马旸二人,两人深知此事追悔莫及,组长当场抡起右手又是两个响亮又清脆的耳光打在两人耳畔嗡嗡作响,打得二人直吐血,组长大发雷霆。
夜空繁星点点,一轮弯月高高的挂在天际。石缝间传来蟋蟀的阵阵叫声。这暗淡的夜晚,仿佛也只有那皎洁的弯月为他们照亮前行的路。他们趁着夜色跑出基地半个多时辰,夜深了,笔直的大道很容易被敌人发现,不如从蜿蜒的小径返回。半个时辰后发现前面个驿站,二人欣喜若狂。
推门进去,昏暗的油灯、残陋的木椅,一位两髯成霜的马车夫坐在破椅子上打盹。车夫见有人进来,站起了身子,抖了抖衣服。到溪清州路途不近,马车夫嘱咐他们休息一晚,明日卯时就能到城南驿站。
挪挪摸了摸口袋,给车夫一些碎银,安心的上了马车,压在两人心里的那颗大石头终于落地。
马车夫在暗夜里策马飞舆,车轮滚滚、马蹄声声。经过驿站,车夫还不时会给心爱的马喂食草料,让爱马休息片刻。卯时一刻天未亮,经过一夜的奔波,顺利到达城南驿站。临别之际,车夫见二位是外乡人,所以将他亲手用麻布绘制的溪清州的地图给两人作以纪念,二人不胜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