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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深陷噩梦 探求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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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深陷噩梦 探求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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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挪挪已身往海边,迫切地迎接黑豆和蛋挞的到来。张枫桥见她孤身走在前去,便吩咐几人与其随行。船行进至近岸时,浅滩依旧冻得很结实。挪挪挥了挥手,让枫桥他们来破冰。可任凭他们用什么兵器去凿冰,冰面依然无法撼动。既然这样,众人就一同走了十余米,脚下的冰已渐渐没有那么坚硬了。冰层之下,水深近十米,他们越向前行,枫桥就越会担心冰面随时有可能突然断裂,他冲着走在前面的几人喊道不要再前行了。不料,几人一转身,突然脚下的冰面裂开一个大口子,几人掉入刺骨的海水之中。
    谁知这几人竟大多不识水性,已经在拼命地挣扎着。很快这裂痕转向枫桥他们,他们不得不后撤几步。张枫桥心急如焚,可自己手下的人均不识水性,这怎可救人。
    “船上的人,你们有谁会水性?救人要紧。快!”枫桥冲着船上的人呼喊着。
    船那头的宫暮逸,他水性较好,带着几人奋不顾身跳入冰海之中。凌浩月和四名暗月弟子在水中不断地扑腾,大喊救命,身子不断地瑟瑟发抖。枫桥身旁的人指着前面不远处,冰已渐渐消散,估计他们脚下的冰也坚持不住多久了。枫桥让大家安静下来,吩咐众人分散开,轻脚慢步的上岸,更千万不可使劲跳和蹬踏。宫暮逸几人身手矫健,先将凌浩月救了上来。不过海水温度极低,又用力过猛,腿逐渐开始抽筋,不听使唤,也渐渐使不上劲。更为雪上加霜的是,暗月派的两人为了向上挣扎着呼吸,竟不断的按住宣正大夫的肩膀和头,以致于宫暮逸顿时手忙脚乱,渐渐力不从心。慕风霖见状,自己将衣物及靴鞋脱掉欲想下去救人。
    “浦瑜?你水性若好,为何不早点下去救人?”
    “我,我水性不太好,能救一人是一人,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张枫桥拦住了欲将跳下的慕风霖,惊呼:“这般冰冷的海水,必定是熟悉水性的才可下去,你水性不好还敢去救人!难道你还没有漂流够吗?!”
    随宫暮逸跳下海的三人又将一人救起,眼看那三人已经筋疲力尽了,枫桥赶忙命大家上岸。救人的三人踉踉跄跄的上了岸,可是两名暗月弟子却渐渐沉了下去,就连宫暮逸也不见了人影。张枫桥他们冲着大海中喊去,竟没有半点回应。他想起了上次海战之时,慕风霖的离去已然令他心痛不已。刺骨的海水已经容不得他们再次下去,否则会要了更多人的性命。
    张枫桥则瘫坐在一个角落里,或许从一开始便是错的。自己的命应由自己作主,可那些牺牲的弟兄们,他们的命也应由他们自己作主,而不是攥在自己手中。如果一未的只想回家,且回家的途中令自己双手沾满了无数人的鲜血,那么,就算安然的回到家也寝食难安。
    张枫桥深深自责着,他已算不出这一路走来,究竟有多少人会间接的丧生在他的手中。罢了,以后无论成败与否,这都将是他们的命数。他茫然若失,神情恍惚,渐渐闯入了他的梦境。
    他遍身鲜血,这血是千千万万战死沙场的宋兵的血。走着走着,他欣喜若狂,因为他看到了回家的光明之路。可是这回家的路,要踏着一个个宋兵的尸体,才能走回家。他犹豫不决,远见前面有一人还活着,他上前轻轻地扶起士兵,一息尚存的士兵满目仇恨地蔑视他。
    “哼!将军,你罪恶滔天还不忏悔,双手已然沾满了我大宋士兵的鲜血。休要踩着我的头过去,要么把我杀了,要么别想过,我更不会让你全身而退!”
    张枫桥惶恐至极,直倒退了两步,看向自己的双手,血淋淋的正滴着血。他拼命洗掉手上的鲜血,可是越洗越多,任凭怎么洗也洗不尽。
    众人见张枫桥没了踪影,便四处寻找。众人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他,已深深睡去。挪挪关怀备至,上前轻轻拍了拍他,张枫桥这才从梦中惊醒,他的神情倒是让挪挪十分揪心。
    “枫桥,你怎么了?”
    他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土,装作若无其事。
    “我没事,我,我只是打了个盹,不用担心我。”
    次日,县丞府。
    陆辰一早钓鱼打来满满的一篮鱼虾回县丞府。将新鲜上好的鱼虾喂给黑豆和蛋挞。挪挪满心欢喜地说道。
    “陆辰,你费心了,谢谢你。”
    “兄嫂,没关系,这是我应该做的。我家的蜜橘也有蛋挞这么大了,很是可爱。唉!我很想他,可惜早在三年前他就不在了。”
    “陆辰,我很能理解你此刻的心情。小家伙是我们生命的一部分,然而他们生命的全部是我们。你瞧,黑豆和蛋都很可爱,你就当他们是你的猫孩子吧。”
    “嗯,兄嫂你说得太对了,谢谢你。”
    挪挪看着窗外冰天雪地的苏州很是心急。
    “陆辰,苏州三月中旬刚过,为何那浅滩冻得那样结实?这若是下雨,可能还未到地上就已然成雪了,这如何是好?”
    “放心,我观察了一下,苏州近几日是遇上了极寒天气,过两日就会好转。”
    一旁的张枫桥眉开眼笑,欣喜的是想不到陆辰也如此爱猫。他好似想起了一件事情,于是严肃又低沉的话语说与二人。那便是他怀疑在宣正大夫的队伍中可能会有内奸,如若不是,榭阳湾怎么会被敌人深深的潜伏着,况且敌人的武器是那么的精良。
    “眼下,我们先把内奸找出来,再去打探夜笙山的传说。”
    挪挪和陆辰点点头,那他们该如何将内奸挑出来并让其自投落网。枫桥寻思良久,让陆辰把凌浩月叫来,然后让左右护法守在门外,任何人不准进来。陆辰吭了一声便出去把凌浩月找来。
    “不知枫桥兄找我有何事?”
    “是这样的。在咱们来到斜阳山时,起初寸步难行,除了陆辰,咱们是有目共睹。就是因为在山里面隐藏着很多辽兵。辽兵不乏有些优秀的弓箭手和弩手,着实让我们深受其害。我在想,敌人是如何知晓我们精确的行程。得到的答案想必只有一个,所以我猜测在水路的队伍中有内奸。”
    “啊?这个我还真不知道。”陆辰疑惑地说道。
    枫桥低声细语又道:“嗯,但我也是有所猜测,并没有完全的把握。我们目前暂时还未发现有行为可疑之人。陆辰,你们之前是否有观察队伍中谁最有可疑之处。”
    陆辰若有所思,若硬说是可疑,那便是那日他们在登州即将起程之际,未时其余人都如约到达登州港,唯有一个艄公来迟了,比别人晚到一柱香的时间。
    “艄公??那他有没有说是因为何事耽误了时辰?”
    “当时他说家中的飞禽丢了,后来才找到,致使耽误了时辰。”
    “飞禽?什么飞禽?”张枫桥继续向陆辰问道。
    “这我一无所知啊,不过能在家中所养的也无非是雁、鸭子、鸽子、天鹅...”
    “等等!”
    张枫桥仿佛领悟到了什么,如果在水路大军临行之前,有人用鸽子飞鸽传书到苏州,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半个时辰后,陆辰在县丞府外让众人列队并训话。此时从远处飞来一只鸽子,龙朋海使轻功将鸽子拦下,将纸条取下。就在此时,从远处跑来伤痕累累的两人来报信,称凌浩月等人发现县丞府东面附近有辽兵大开杀戒。张枫桥得知惊住了,形势紧急,他吩咐除了撑船之人和不会武功的人以外,其他人都要前去杀敌。龙朋海听完枫桥的吩咐,连纸条上写的什么也没来得及看便抛下纸条前去。负责撑船的几人吓得都跑回屋里。不一会儿,张枫桥带着大家杀了回来,也再没提起纸条之事。
    翌日巳时三刻,位于县丞府北的万贤堂酒肆,高朋满座,人满为患。客官都是三三两两地进入酒肆,这时有一个人独自进门。凌浩月见状,带着两人向那人走了过去。
    “这位好汉,不知你是否见过我的手下,他圆脸,额头上有颗痣。”
    “没有,在下只见过腮边有两颗痣的人。”
    “那,如此先告辞了!”话音刚落,凌浩月三人一转身将此人制服。
    他们将那人押回了县丞府。果不其然,昨日就是此人将地上的纸条挪到自己脚下,趁他人不注意,捡了起来。如果不是内奸,为何会对纸条上的内容如此感兴趣。纸条上其实是枫桥写的字,还有接应的暗语,这一招果然找出了内奸,还好他们没有枉费这一计。
    如今内奸的事情一了,张枫桥暗自欣喜,他又想起要寻夜找笙山的传说,得亲自去夜笙山寻找答案。于是张枫桥、挪挪、慕风霖与陆辰,他们四人在赶往夜笙山的路上,并命凌浩月等人坚守县丞府。
    连日内,他们走街串巷,到处打听夜笙山的传说,得到的答案只有一个,那便是夜笙山从来没有传说。他们已经多番质疑李公公那日的话语,会是他信口开河吗?可是纸条之事有板有眼,而且当时李公公又义正词严的,当着他们的面说的,想来此事并非子虚乌有。
    是夜,他们在夜笙山脚下,发现有个老伯骑着驴子,可这个驴子说什么也不听老伯的,显然在与老伯犟上了。老伯被迫俯身下来,还差一点摔倒。枫桥望向老伯的背影,只是这背影好熟悉,好似父亲。自己想着想着又郁郁寡欢,穿越至此数日,不知父母若是见不到自己,会担心成什么样子。
    慕风霖见状上前将缰绳牢牢的栓在自己手中,俯身欲跳上驴背,可驴子不断地蹬踏,还不停地将蹄子踹到慕风霖的身上,慕风霖试了两次,始终未得逞。他又开始尝试第三次,这次他利用轻功从天而降,顺顺当当的坐在驴鞍之上。上蹿下跳的驴子,此刻似乎很不喜欢有人坐在它的背脊上。风霖死死的揪住绳索,任凭驴子如何使劲疯狂的尥蹶子,可他始终纹丝不动。几个回合后,驴子稍有疲惫,便不再反抗,风霖成功将驴子驯服。
    枫桥他们远在十米外,大嘉赞赏风霖的做法,他替老伯制服了犟驴,老伯则感激不尽。看着老伯的身影已渐渐离去,枫桥内心不停地翻腾,因为老伯的背影实在太像父亲了。刚走出十余米,枫桥突然让老伯停下。
    “老伯,我们还有一事相求,不知您是否能如实相告?”
    老伯牵住了驴子,听到张枫桥的话,他稍作犹豫,便回头望向枫桥,并将驴子牵了回来。原来老伯他也是汉人,并非辽人。所以这才听懂了张枫桥的恳切之语。
    “老伯,我们一心想求夜笙山传说,不知老伯是否知晓此事?这传说并非空穴来风,还望老伯请教。”
    老伯寻思良久,捋着霜白的髭髯。
    “你们一定想知道吗?”
    “是!老伯,快告诉我们吧!”陆辰还没等枫桥说话,他便插了一嘴。
    张枫桥他们也频频点头,急切的想知道究竟夜笙山有着怎样的传说。老伯果真应验了李公公所言非虚,竟真的有人知晓此事。
    “好吧!既然你们帮我驯服了这驴子,这个秘密我自然可以说于你们听,可是天机不可泄露,请一定要保守秘密。”
    众人相看之后便答应了。
    “相传一百多年前,当年辽国有位官员,他身为辽国节度使,一直对自己的高官厚禄极为不满,欲壑难填。整日愁眉苦脸的他,竟以自己节度使的官职收受几十万两银子保荐官员。之后的每日,他奢靡度日,又与那人沆瀣一气。只是过了数日,有人便发现了他不可告人的秘密,还与之威胁如果不交与此人十万银两,他就将此事公然大肆张扬出去。节度使一听要张扬出去,自己的命将保不住,他又不想被人胁迫,从而激将了他,便起了杀心。”
    “这官员如此明目张胆,敢在天子脚下杀人?”挪挪愤愤不平的问道。
    “那最后,他把那人杀了吗?”
    “节度使趁着夜色将其诛之,次日还未到辰时便有人见到那人惨死的场面。当朝廷知晓此事后,派了重兵去捉拿此人。他得知事情败露,以他滥杀无辜、保荐官员的罪名足以要了他家族所有人的性命。他趁着夜色逃到一座荒山上,此时山上鸣笙不断,笙歌缭绕,其实是有人在吹笙罢了。节度使受到追杀,担惊受怕的心境,耳畔不时响起笙歌。这山是座荒山,不曾有人在山上居住,所以当他听到笙歌后惊魂不定。下了山后,他的神情更加恍惚,居然夸大其词跟附近村民讹传出荒山上仿若有婴儿般的啼哭声,又宛如动物的尖叫声。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流传至今。”
    “那是谁在吹笙呢?”不知是谁插了一嘴。
    “这个,老朽就不得而知了。”
    “老伯,请继续讲。”挪挪聚精会神的说道。
    “嗯,后来这种讹言就相继流传开来,从此之后,人们便把此山命名为夜笙山。”
    “哦!原来如此。”
    其实夜笙山如静花水月,有着空灵的镜像,犹如两面镜子。一面黑暗,一面光明;一面迷茫,一面清晰;一面心猿意马,一面心如止水。这便是夜笙山神奇所在,两面镜子映照出每个人的心境。所以这种现象,有人把它称做阴笙山和阳笙山。心无杂念则阳,心绪不定则阴。不过境随心转,这种阴阳现象,也会随着人心境的变化而改变。走在真正的夜笙山中,是幽静的,是泰然自若的。而一旦心境被打乱,不能心静如水,则会身陷阴笙山。
    枫桥思来想去,显然那日他们所经过的是阴笙山,才能遇到了措手不及的隧管。挪挪很好奇,大概老伯一定是见多识广,所以才懂得这样的多。
    老伯乐呵呵的笑着,眼角的皱纹更深了。
    “真是谬赞了。老朽还是个孩童之时,我的祖父曾与我讲起夜笙山的传说。那时我还是垂髫之年,对祖父讲的故事不以为真。待到而立之年,发现这并非是传说,而是夜笙山的一种真实存在的现象。”
    至此,他们回家的方式终于水落石出,仿若拨云见日般冲破了最后一道难关。枫桥依依不舍的告别了老伯,他们在老伯的相助之下,离家门的脚步已经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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