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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张松文:天降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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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张松文:天降惊喜,我要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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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年头骗子太多了!
    不怪张松文都怀疑电话那头的吕铭是骗子了,关键是张松文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地位。
    放眼整个娱乐圈,张松文也就是个小透明罢了。
    除了少许的人知道他之外,估计就没有多少人知...
    夜深了,陆钏还没睡。工作室的灯一盏接一盏熄灭,只有他办公室的门缝里还透出微光。桌上摊着厚厚一叠材料??林小满那家音乐公司的股权结构图、吕铭案庭审记录初稿、还有“影视清源计划”第一阶段的行动报告。他揉了揉太阳穴,指尖压过眉骨,像是要把脑子里那些翻腾的画面按回去。
    手机震动,是娜扎发来的消息:“今天有三个‘职业粉丝’联系我了,她们想退出,但怕被报复。”后面跟着一个语音,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定,“其中一个才二十岁,已经因为长期熬夜和精神压力患上重度焦虑症,家里人不知道她在做这个。”
    陆钏盯着屏幕看了很久,回了个字:“好。”
    他知道这不只是个案。自从《沉默的键盘》播出后,陆续有前“控评员”私信他们,有人哭诉自己每天要发布上千条虚假好评,有人说公司用身份证复印件威胁他们不准辞职,还有人说如果完不成任务,工资直接扣半。“我们不是机器。”一个女孩在录音里哽咽,“可他们当我们是消耗品。”
    他起身走到档案柜前,拉开抽屉,取出一份密封的U盘。这是当初从吕铭后援会内部拿到的完整数据库备份,包含所有账号操作日志、资金流水、管理员通讯记录。他曾犹豫要不要公开,但现在他明白,真正的改变不能只靠同情,还得靠制度的重建。
    第二天清晨,陆钏约见了一位老朋友??陈律师,专攻知识产权与网络侵权案件。他们在城东一家不起眼的茶馆见面,窗外下着细雨,青石板路上行人寥寥。
    “你要做的不是打几场维权官司,”陈律师翻看完资料后抬头看他,“你是想撬动整个行业的潜规则链条。”
    “没错。”陆钏点头,“这些‘职业粉丝’背后,是一整套成熟的黑产:资本出资→公关公司策划→水军执行→平台纵容→舆论操控→艺人获利。环环相扣,受害者不仅是创作者,也是参与其中却被剥削的年轻人。”
    陈律师沉默片刻,忽然笑了:“你知道吗?十年前我接手第一个艺人抄袭案时,对方律师甩给我一句话:‘娱乐圈就是这样,谁认真谁输。’我当时气得睡不着觉。现在看来,终于有人开始认真了。”
    两人达成共识:以林小满为原型发起公益诉讼,同时联合其他被剽窃作品的音乐人、编剧组成维权联盟;并推动将“职业刷量行为”纳入非法经营罪范畴的立法建议,提交给相关部门。
    当天下午,热芭带着团队赶到了工作室。她刚结束一部新剧的拍摄,素颜出镜,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亮。“我联系了五位曾被恶意网暴的艺人,他们都愿意站出来作证。”她说,“不止是我,连秦澜也同意加入??你记得她吧?三年前因为一条微博被全网骂‘拜金女’,差点跳楼。”
    陆钏点点头。秦澜曾是他班上的学生,性格内向,拍戏时总躲在角落练台词。后来因拒绝某导演潜规则,被安排“塌房剧本”,一夜之间从清纯玉女变成“心机捞女”。她退圈整整两年,靠心理咨询才慢慢恢复。
    “她说,如果早几年有这样的组织,也许她就不会一个人扛那么久。”
    会议室再次聚满了人。林舟带来了技术团队开发的新工具??一个名为“星镜”的舆情监测系统,能实时追踪热搜生成路径、识别异常账号集群、分析流量操纵模式。“我们可以用他们的武器反击他们。”林舟兴奋地说,“比如某个话题突然爆火,表面看是网友自发讨论,其实80%的初始推动力来自同一IP段的机器人账号。”
    娜扎则提出建立“新人保护机制”:为刚入行的演员、歌手、编剧提供匿名举报通道,并由“清源计划”协助取证、对接法律资源。“很多新人不敢发声,是因为怕得罪人,断送前途。我们要让他们知道,还有地方可以求助。”
    会议持续到深夜。散场时,天空飘起了小雨。大家撑伞离开,脚步声在湿漉漉的地面上轻轻响起。陆钏站在门口目送他们远去,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是林小满。
    她穿着一件浅灰色风衣,手里抱着吉他,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陆导,我能弹给您听一首新歌吗?”她问。
    陆钏点点头,带她进了录音室。
    灯光调暗,她坐在高脚凳上,手指拨动琴弦。前奏简单干净,像春夜里缓缓流淌的溪水。
    >“他们说我太天真,
    >说世界从来就不公平。
    >可当我看见有人还在坚持,
    >我就又有了勇气。
    >不是为了赢,
    >是不想再低头。
    >当千万个声音汇成一道光,
    >黑暗就再也藏不住谎……”
    歌声落下,录音室一片寂静。陆钏没说话,只是轻轻鼓掌。他的眼眶有点发热。
    “这首歌叫《不肯低头》。”她说,“我想把它送给所有曾经想放弃的人。”
    陆钏看着她年轻的面庞,忽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课堂。那时他说:“电影的意义,在于让被遮蔽的真实重新被人看见。”台下的吕铭举手提问:“老师,如果我们看到的都是假的呢?”他回答:“那就去做那个撕开假象的人。”
    如今,吕铭成了假象本身,而眼前这个十九岁的女孩,却成了撕开它的一双手。
    一周后,“影视清源计划”正式对外发布首批调查成果。除了林小满的版权案外,还曝光了某大型选秀节目的投票黑幕:观众每投一票需支付9.9元,总金额超四亿,但最终数据竟与后台监控显示的活跃用户数严重不符。更惊人的是,节目组与多家第三方支付平台存在利益输送链,部分资金流向不明境外账户。
    消息一出,全网哗然。国家广电总局迅速回应,宣布暂停该节目下一季制作,并成立专项调查组。与此同时,证监会介入核查相关企业财务问题。
    而在这场风暴中心,吕铭的审判如期开庭。
    法庭外挤满了记者和围观群众。有人举着“严惩造假者”的牌子,也有人穿着应援服喊着“哥哥加油”。社交媒体上,#吕铭庭审直播#冲上热搜榜首,实时观看人数突破三千万。
    陆钏坐在旁听席第一排,身旁是林小满、热芭和娜扎。当公诉人宣读起诉书时,整个法庭鸦雀无声。
    “被告人吕铭,自2018年起,伙同他人组建网络水军团伙,累计操控账号逾十万,实施有组织的诽谤、诋毁、煽动网络暴力等行为二百余起;非法获取并使用他人原创剧本三部,涉案金额达一千二百万元;通过虚构业务合同、阴阳合同等方式偷逃税款共计五千六百万元……”
    一项项罪名念完,旁听席上传来低低的抽泣声。一位中年妇女捂着嘴站起来走了出去??她是某位曾被网暴致抑郁的编剧的母亲。
    轮到吕铭陈述时,他穿着囚服,脸色苍白,声音颤抖:“我……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法官问他是否认罪,他点头:“我认罪。但我也是被逼的……一开始我只是想红,后来发现不按他们的规则走,就会被淘汰。资本要流量,平台要热度,粉丝要完美偶像……我没有选择。”
    陆钏听着,眉头越皱越紧。
    这不是忏悔,是又一次表演。
    果然,庭后不久,网上就开始出现新的论调:“他也是体制牺牲品”“整个行业都这样,凭什么只抓他一个”“他已经认错了,能不能给他一次机会”。
    更有甚者,某知名乐评人发文称:“过度追责只会寒了从业者的的心,娱乐本就是造梦行业,何必太较真?”
    陆钏冷笑。这种话,他听得太多。每当有人试图打破规则,总会有人跳出来说“大家都这样”。可正因如此,恶才得以代代相传。
    当晚,他召集团队紧急开会。
    “我们必须抢在舆论反转前,放出决定性证据。”他说,“我要让所有人看清,吕铭不是被迫的,他是享受这一切的。”
    他打开电脑,播放一段从未公开的视频??那是他在调查初期,伪装成投资人接触吕铭公司高管时秘密录制的对话。
    画面中,吕铭坐在真皮沙发上,端着红酒杯,神情得意:“你说那些黑稿会不会太过?呵呵,不过分。你不黑别人,别人就黑你。我现在可是顶流,就得让人怕。至于那个编剧?让他滚蛋,合同上白纸黑字写着版权归我,他告也没用。再说,谁会信一个小人物的话?”
    旁边助理问:“万一将来东窗事发呢?”
    吕铭轻笑:“到时候我已经转型做老板了。大不了捐点钱,立个慈善人设,大众最吃这套。”
    视频结束,会议室一片死寂。
    “这段能播吗?”林舟低声问。
    “当然。”陆钏目光坚定,“真实,就是最强的武器。”
    第二天,《顶流之殇》第一集正式上线。标题赫然写着:“我不是受害者”。
    纪录片以冷峻的镜头语言,还原了吕铭如何从一个普通艺校学生成长为流量巨头的过程。他并非一开始就邪恶,而是逐渐被系统驯化:第一次收钱黑对手,换来资源倾斜;第一次抄袭剧本,获得奖项提名;第一次发动网暴,成功压制负面新闻……每一次作恶,都带来回报。久而久之,良知被腐蚀,欲望成信仰。
    片中最震撼的一幕,是吕铭在一次庆功宴后的独白。他对身边人说:“你们知道为什么我能走到今天吗?因为我敢做别人不敢做的事。道德?那是失败者用来安慰自己的词。”
    这句话像一把刀,刺穿了所有“他也是受害者”的谎言。
    全网沸腾。
    无数观众留言:“原来我们追捧的,是一个亲手打造地狱的人。”“以前觉得他是励志典范,现在看全是血腥台阶。”“那些被他踩下去的人,有没有人替他们说过一句话?”
    更有大量曾被欺压的底层从业者现身说法:有造型师揭露吕铭团队长期拖欠工资;有场务讲述其助理辱骂工作人员如牲畜;还有群演回忆,因挡了镜头被强行索赔五千块。
    舆论彻底倒向清算。
    三天后,法院作出一审判决:吕铭因组织网络犯罪、侵犯著作权、偷税漏税等多项罪名成立,数罪并罚,判处有期徒刑十二年,并处罚金八千万元。其名下全部资产依法查封,用于赔偿受害人。
    宣判当日,林小满走进那家剽窃她歌曲的音乐公司,拿回了自己的原始创作证书。她没有庆祝,只是静静地把歌谱放进包里,转身离开。
    当晚,她在社交平台发布动态:“我的歌回来了。但它失去的时间,再也回不去了。希望以后的孩子们,不必经历这些。”
    陆钏转发并写道:“正义或许迟到,但从不该缺席。我们争的不是惩罚谁,而是重建一种可能??让真诚不再廉价,让才华不必跪着生存。”
    时间进入夏季。
    “影视清源计划”已发展成拥有三百余名志愿者、覆盖全国主要影视城市的民间监督网络。他们协助十余位原创作者维权成功,推动三家涉事公司倒闭,促成两起刑事案件立案。
    更重要的是,一种新的风气正在形成。越来越多新人敢于实名举报不公,平台开始主动清理刷量账号,部分制作方主动邀请独立监制入驻项目组,防止数据造假。
    某次访谈中,主持人问陆钏:“你觉得这场战斗,赢了吗?”
    他笑了笑:“还没。但至少,我们现在敢说了。”
    那天晚上,他独自回到母校。教学楼早已翻新,但走廊尽头的放映室还在。他推开门,灰尘在月光下飞舞。墙上挂着一幅旧海报,是他当年执导的学生短片《光》,主角正是年轻的吕铭。
    他站在那儿看了很久。
    然后掏出手机,拨通林舟的号码:“下周电影节,把《春江花月夜》送去参赛吧。这次,让它堂堂正正地站在聚光灯下。”
    挂了电话,他走出校园。街角处,几个年轻人正在排练话剧,台词清晰传来:
    “你说这个世界烂透了?可我还是想做个好人。”
    陆钏停下脚步,静静听完。
    风吹过来,带着夏夜的温热,也带着一丝久违的希望。
    他知道,这条路还很长。会有反复,会有反扑,会有更多人倒下。但只要还有人愿意举起火把,黑暗就永远无法完全吞噬光明。
    远处,街头艺人的歌声依旧悠扬。还是那首《路灯下的信》。
    只是这一次,不止一人在唱。
    越来越多的声音加入进来,汇成一片清澈的河,流向未知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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