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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反正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
克拉克对房间里的蝙蝠侠和马昭迪说道：“在和泰坦诺的战斗中，我不止一次被他的氪石目射线击中，那种虚弱的感觉让我相当痛苦，但这种痛苦又似乎很熟悉。”
“熟悉？...
呆猫的尾巴紧张地抖动着，它的胡须微微颤动：“老大，我感觉这玩意儿有点不对劲……它好像在……呼吸？”
马昭迪皱起眉头，盯着那台装置。它确实像是在呼吸，金属表面随着某种节奏起伏，仿佛里面藏着一个活物。
“你们听到了吗？”方叶强的声音有些发颤，“那里面……好像有声音。”
“不是好像。”克林顿冷冷地说道，“是有人在说话。”
三人屏住呼吸，靠近那台装置。果然，从内部传来断断续续的低语声，像是一个人在痛苦地呻吟，又像是在念叨着什么咒语。
“他在说什么？”马昭迪凑近装置，试图听清那些话语。
“复仇……复仇……”低语声越来越清晰，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执念，“我要复仇……我要让他们知道……我不是废物……”
“这家伙疯了。”方叶强后退一步，“他被这玩意儿控制了。”
“不，不是控制。”克林顿摇头，“他是在被这装置放大自己的执念。”
“什么意思？”马昭迪看向克林顿。
“这个装置……”克林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金属表面，“它不是在给他力量，而是在吞噬他的情绪，把他内心最深处的怨恨和痛苦具象化。”
“你是说……”马昭迪的脸色变了，“这玩意儿在把他变成一个怪物？”
“差不多。”克林顿点头，“而且，如果继续下去，他可能会彻底失去理智。”
“不行，我们得把他救出来！”马昭迪咬牙，伸手去触碰装置。
“别碰！”克林顿猛地拉住他，“这玩意儿可能会把你吸进去！”
“可我们不能就这么看着他被吞噬！”马昭迪急了，“你有没有办法关闭它？”
克林顿仔细观察着装置的结构，眉头越皱越紧：“这东西不是普通的科技产品……它融合了某种未知的能量，可能是来自氪星的技术。”
“氪星？”马昭迪一愣，“你是说……超人的老家？”
“很有可能。”克林顿点头，“这装置的能量波动和氪星科技非常相似。”
“那怎么办？”方叶强焦急地问道，“我们总不能就这么干看着吧？”
“我有个办法。”克林顿沉思片刻，说道，“但这很危险。”
“说吧。”马昭迪毫不犹豫。
“我们需要找到它的能量核心。”克林顿指着装置的底部，“如果能破坏核心，就能让它停止运转。”
“那还等什么？”马昭迪立刻行动起来，“快找！”
三人开始在装置周围搜索，试图找到能量核心的位置。呆猫也跳上跳下，用它敏锐的嗅觉帮忙寻找。
“老大！这里！”呆猫突然叫道，“我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就在那边！”
马昭迪立刻跑过去，果然在装置的侧面发现了一个闪烁着蓝光的球体。
“就是它了！”马昭迪兴奋地喊道。
“小心！”克林顿提醒道，“这东西可能会有防护机制。”
话音刚落，装置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扭曲了。
“不好！”克林顿大喊，“它要失控了！”
“快点！”马昭迪冲向能量核心，伸出手想要破坏它。
就在这时，一道黑色的影子从装置中窜出，直扑马昭迪。
“小心！”克林顿一把将马昭迪推开，自己却被那道影子击中，重重地摔在地上。
“克林顿！”马昭迪惊呼，连忙跑过去扶起他。
“我没事。”克林顿喘着粗气，脸色苍白，“快去破坏核心！”
马昭迪咬紧牙关，再次冲向能量核心。那道影子再次袭来，但这次马昭迪早有准备，他猛地一跃，躲过了攻击，然后一拳砸向核心。
“砰！”
核心应声而碎，整个装置发出一声尖锐的哀鸣，随即轰然倒塌。
“成功了！”方叶强激动地喊道。
然而，下一秒，装置的残骸中缓缓走出一个人影。
是泰坦诺。
但此刻的他，已经完全变了模样。他的身体被一层黑色的物质包裹着，双眼闪烁着诡异的红光，整个人散发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你们……毁了我的力量……”泰坦诺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来自地狱。
“泰坦诺，你醒醒！”马昭迪试图唤醒他的理智，“你不是这样的！”
“我已经……无法回头了……”泰坦诺缓缓抬起手，一道黑色的能量波动瞬间席卷而出。
“快躲！”克林顿大喊。
三人迅速分散，躲开了攻击。但那股能量波动仍然让他们感到一阵窒息。
“这家伙……真的变成怪物了……”方叶强脸色苍白。
“我们必须阻止他！”马昭迪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我们一起上！”克林顿点头。
“喵呜，我也来！”呆猫也跃跃欲试。
三人再次冲向泰坦诺，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然而，泰坦诺的力量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他的每一次攻击都带着毁灭性的力量，几乎让三人无法招架。
“这样下去不行！”克林顿喘着粗气，“我们得想别的办法！”
“我知道了！”马昭迪突然灵光一闪，“我们不能直接攻击他，而是要找到他内心深处的那道光！”
“什么意思？”方叶强一边抵挡泰坦诺的攻击，一边问道。
“他的执念被这装置放大了，但他的内心一定还有一丝理智！”马昭迪喊道，“只要我们能唤醒那丝理智，也许能让他恢复原状！”
“那你打算怎么做？”克林顿问。
“让我来！”马昭迪冲向泰坦诺，大声喊道，“泰坦诺，你听我说！你还记得路易斯吗？你还记得你救她的那一刻吗？”
泰坦诺的动作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动摇。
“她把你当成朋友！”马昭迪继续喊道，“而你现在这样，不就是在伤害她吗？”
泰坦诺的眼神变得更加复杂，黑色的物质开始出现裂痕。
“你不是怪物！”马昭迪继续说道，“你是一个英雄！一个真正的英雄！”
“英雄……”泰坦诺喃喃自语，眼中的红光逐渐暗淡。
“对！你是英雄！”马昭迪抓住机会，“你不需要这股力量，你本身就足够强大！”
泰坦诺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黑色的物质一点点剥落。
“我……我……”他的声音变得痛苦而挣扎。
“加油，泰坦诺！”马昭迪鼓励道，“你能做到的！”
终于，最后一丝黑色物质从泰坦诺身上脱落，他的身体恢复了正常。
“我……我做了什么？”泰坦诺虚弱地倒在地上，眼中满是懊悔。
“你终于回来了。”马昭迪露出欣慰的笑容。
克林顿和方叶强也松了一口气，呆猫则跳到泰坦诺身上，轻轻蹭了蹭他的脸。
“喵呜，你终于醒了，笨蛋老大。”
夜色中，厂房的废墟中，四人静静地坐在一起，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而在哥谭市的另一端，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高楼之上，默默注视着这一切。
蝙蝠侠。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后转身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