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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我感觉我得上一趟医院，我跟医生都混熟了都没脸见人
温鱼眠将门推开后，一排人齐齐盯着她。
“你又饿了？”
姜妩端着饭碗，瞥头看着眼睛周围红了一圈的温鱼眠。
“别哭了。”姜妩丢过去一个白面馒头给她，“在哭，在哭就把嘴缝起来。”
她说到做到。
“我没！”
不敢吱声的温鱼眠，惨兮兮的啃着馒头。
就蛮离谱的。
吃饱喝足后，一行人终于来到今晚上的重点。
捉奸。
顾旭和沈秋的。
姜妩可没傻到大张旗鼓的挨家挨户的去敲门喊人去捉奸。
她选择了一个最侮辱人的法子。
顾旭那伙人是不要脸又厚脸皮的，普普通通的捉奸，哪能看得上眼。
所以，姜妩给人安排的一向是最激最烈的。
保准让顾旭后半生再也不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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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山脚下的一间小木屋内，地上密密麻麻的摆满了猫狗的尸体，东西的最中间两具酮体交缠。
被下药了，当事人不知道。
月色正浓，姜妩等人手中的提灯也只能映着一小块的地方。
“东西？”
“带了，火折子！”顾姚举着手，将东西递给姜妩。
温鱼眠弱弱的举手。
“我有油……”
说完，从身后提出一大罐还没开封的油。
姜妩提着油桶围着屋子周围转了圈，将油倒尽后回头。
“够了？”
能烧死人不？
顾姚忧心忡忡的看着，她有点担心这人死不了。
“够了。”
收回油桶，姜妩将火折子点燃扔了去。
“先烧会，等大了再走。”
顾锦的声音传开：“天凉暖暖身子。”
丝毫不知道屋里除了人之外还有什么的小翠，拿上两个生地瓜串上树根举到火里。
无视掉身边几人的目光，“看啥，嘴馋了吃个地瓜有问题？”
他可是特意带过来的。
知道温鱼眠没吃饱特意带过来的。
几人望着越来越大的火，再看看小翠手李的地瓜。想要规劝却发现无处开口。
姜妩想，难不成跟小翠说，这地瓜猫肉味的？
三分钟后……
“这火有点大。”
望着那堆火，温鱼眠有理由怀疑，折磨顾旭沈秋是其次，姜妩真正的目的其实是烧山。
东陵那条律法里面提到过烧山怎么罚的？
或许是这火烧的实在是大了点，周围几家还没歇脚的几家人户发现了这火，立马起身挨家挨户的去敲门救火。
而小翠和顾锦一人抱起一个运气轻功上树继续坐着看戏。
落单的顾姚满头问号。
这是亲哥？
你们管这个叫亲情？
要不你们把她删了拉黑吧，“我是你亲妹吗！”
靠着人小，又矮的优势顾姚成功混入前来救火的村民。
没有一个人发现，这作案道具还被顾姚那在手里。
温鱼眠见状，大为震惊，你们管这叫亲兄妹？
从小都是团宠的温鱼眠十分不解。
“这好吗？”
“挺好的。”姜妩被顾锦抱着，她晃了晃腿，“时间不够，两个人带不走。”
“再说了，她是小孩。没人会怀疑是她。”
看看，这不都把她当自己人了。
一个死了爹娘，哥嫂有病的人怎么会跑去烧别人的房子呢！
就是要，那也是自己的。
屋前，火势不减。
几位中年大汉，提着木桶汗水都快要把衣服浇湿。
“这屋子不是已经废了几年吗？”
“难道是山神？”
“嘘，都别说了。”
大半个时辰后，火势已经扑灭。
门框掉落，屋子烧的已经看出原来的框架结构，倒是满地的肉香味，叫人心惊。
“这这这……”
胆小点的村民被惊的脚软，往后一坐起都起不来。
这地上挤满了猫的骨骸尸体。
全是姜妩和顾锦把之前那个房里没清干净的捡了出来摆这的。
场景如此壮观，连顾姚都捂住嘴一路小跑到树边呕吐。
很好，没人会怀疑她了。
“呕~”
树上，小翠摸出那个半熟不熟的地瓜，脸色漆黑。
猫肉味地瓜，真不错……个屁啊！
“我之前没说过吗？”
姜妩歪着脑袋看着小翠，“我说了，你没听。”
“我作证。”
“我也。”
小翠：都玩他是吧？
行行行，你们开心就好。
开心够了，就能磨刀了。
“丧心病狂。”
村里人看着那满地的猫，一个没忍住吐了。
那火起来之后没过多久屋内的沈秋和顾旭就已经清醒过来，醒后看着层层大火，一地狼藉，都没了那个心。
尤其是知道这地上的东西是什么后。
这火消了，两人也不敢出去。
衣服烧没了。
外面还有人。
出去，被人看光，不出去被人看光。
顾旭恶狠狠的看着惨白着脸的沈秋，心生厌恶。
“村长，里面有两人！”
这声一想起，屋内两人齐刷刷的抖了三抖，相互嫌弃对方。
现在跑？
来不及。
只能掩面，尽力不让人看见自己的脸，那身子呢？
一个时辰后，沈秋浑浑噩噩的走回家。
刚进家门，手腕粗的木棍就朝着沈秋的背砸了下来。
沈父知道沈秋干的事后，那气的。
“爹娘，你们要收拾就收拾吵着我干什么！”
“好好好，爹小声点小声点。”
哄走小儿子后，又恢复先前的模样，看沈秋眼睛不像眼的。
“老子养你怎么大，你就这样回报我的？”
沈父不管沈秋的求饶声，继续提着棍子打着，“我呸，早知道那年就把你买进花楼，陪你那个不要脸的姐姐作伴。”
沈家彻夜未眠，倒是顾锦一行人睡了个好觉。
顾姚除外。
#
年十二，姜妩人围着灶台烤地瓜，顺带聊聊那件事的后续。
“沈家逼着顾旭娶沈秋？”
手里捂着新鲜出炉的地瓜，姜妩八卦的看着温鱼眠，“除了这个还有什么？”
“你这个一脸兴奋的。”温鱼眠：“顾旭那边想用钱打发，但是沈秋不知道和沈家人说了什么，一个劲的逼人娶。”
姜妩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她大概知道了。
看着顾家有钱，缠上了。
铁公鸡这种东西就该让周扒皮来治治。
“听说沈秋那个被送给隔壁村的土财主当小的姐姐回来了？”
姜妩没头没尾的问着，“她们感情好？”
温鱼眠应着，“不好。”
“噢？”
不好吗？
正和她意。“那要是出意外了呢？”
顾锦叹了口气，看着面前的人，“那我只能勉为其难让你跟着一起死了。”
“算了算了，没劲。”
“思鹤，你这次来找我可有外人知道？”
“有。”那人大方的承认了，并说道：“也没什么特别外的，也就是当时下旨抄了你家的皇上。我爹，哦！还有那个国师。”
“你决定怎么办？”
顾锦偏头看着姜妩，“什么好点子？“
顾锦在等着姜妩的敷衍自己的解释。
“拖啊，等在场的医师都束手无策的时候上前不就行了？”
姜妩一本正经的说着，“这样出名不很快吗？”
这样不仅出名快，还特显眼。在一群行医多年的老先生不仅显眼还招仇恨。
不过目前状况看样子也轮不到姜妩出手，干脆就在一旁学习一下这边的医术。
直到几位医师看着那人纷纷摇头。
“这好不了哦。”
“这来的也太晚了……就算是接好了也影响日后的生活。”
这话落再围观的姜妩耳里就变了样，好不了，好了那也有影响。
上前一步仔细的看着伤者的腿，很肿，没见血。
但是位置很微妙，膝关节。并且还不是一条是两条，给姜妩都看无语了。
能两条腿同时遭殃，也是个人才。
姜妩看着躺在人群中间的病患，有种想把人拖走去拍个片。
姜妩他们所在的距离相隔还是比较远的，远处的判断不及进时给的精确，
“他惨了。”
姜妩淡定，开口：“这人好不了。”
的确是好不了，膝关节得手术，具体情况还有待定夺。
这个年代生产业落后，遇到这种突发情况大部分最后都不了了之，断腿骨折这种在现代生活中并不算什么样子的问题，到了这里都得重新定义。
能正回来那算好的，正不了的余生后半辈子就都毁了。
想着，姜妩上前几步。
这时，店内来了个不速之客，温鱼眠。
温鱼眠一走进来就引起了骚动，只因在场穿的如此花里胡哨的只有她一人。
“听说着里有人受伤了我来看看。”温鱼眠大摇大摆的走到病患面前，俯下身子，仔细的看着那两条受伤的腿，发出了与姜妩同样的问话。
“怎么做到两条腿都摔成这样的？！”
温鱼眠一脸不解的看着面前的人，不断补刀：“摔成这样，没点功夫还真就不行啊，从某种角度还挺幸运的。”
温鱼眠不是医者，但在神机谷多年学的花样也多。学那些时顺带着跟着其他长老学把医术啃干净了。
不说什么起死回生，看个骨折什么的还是没问题的。
甚至说她看断腿的能力比一些人还要狠辣，没离谷的时候谷里的断腿人员全是她在照看。
给习惯了。
“你是何人，年纪轻轻也敢来着撒野。”
“小姑娘，你站在这打扰到……”
温鱼眠夺过医师手里的器具准备亲自上手，却没想到会被人拦下。
正要发脾气，想起这不是谷里的那一瞬间蔫吧了。
看到骨折的，给她弄条件反射了……
不过，这也拦不住温鱼眠想要医治这人的心。
“本姑娘，姓顾名鱼眠，神机谷长老之徒弟。”温鱼眠，徐徐图之：“有何问题。”
神机谷，在外人眼里格外的神秘，凡是从那里走出来的，都不是正常人。
实乃天才。
温鱼眠，高傲的抬起下吧转过身来朝着人群那边喊着，“有会点医术的女子吗？可否请你来帮帮忙。”
温鱼眠的声音回荡在嘈杂的房里，姜妩不紧不慢的走上前去，低声说了句。
别看顾姚年纪小小，实际上精的很。
出生在这种家庭的人没几个是不精的。
“想要他们死。”
虽然姜妩平时一副好说的样子，可一旦对上顾家其他几人那就不一定了，多年之后，只要一想起这件事来顾姚脑海里浮现出的画面永远都是姜妩站在人群质问着他们。
“要去看看吗？”
顾姚看着房间里安静下来的两人，话声渐弱：“不想去的话也没必要这样看着我吧？”
“走啊，看看去。”
慕思鹤率先跟着顾姚走了出去，不用她领路自己都能找到位置，熟悉的跟自己家一样。
几日到厨房时只见姜妩双手抱胸低头看着那些装疯卖傻的人。
村里的人通过院门注视着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一个个都睁大了双眼。
“这户人家平时没闹怎么大动静吧.”
“不说这阵帐了，这来着里后就没闹过，田野不种就买了几只鸡鸭扔院子里喂着。”
说话的是村头最八卦的沈大娘，基本上哪里有瓜她在哪，吃完瓜后立马逮着人说这事，这不见到身边这些人还不知道顾家的情况，她那张一天到晚都在叭叭的嘴又停不下来了。
沈大娘：“你是不知道，这顾家以前住京城的，后门犯事被撵到这穷乡僻壤了。让他们种地不把自己活埋了就好。哦对了他们家那病秧子前不久还娶妻了，就三四天前，我估摸着啊又是新媳被刁难的事，这种事年年都能碰上几回。没啥意思。”
“没意思还看，散了散了。”
沈大娘笑着话声不带减退：“哎呀老人家哟，这叫什么事，我这看热闹的图的就一开心。”
她八卦吃瓜不就是为了让自己开心吗，她吃瓜看戏她乐意怎么滴了！
人逐渐散去，唯独沈大娘坚守在院门外，听着里面传来的骂架声，脑海里自动形成了一段既狗血又略带一丝奇葩的剧情。
屋内，姜妩在见到顾锦来时跟个鸵鸟一样将头低下，不敢去看顾锦的眼睛。
双手自然催下，手指微微弯曲，好一副干坏事被发现的模样。
惊掉了慕思鹤的下巴，只当姜妩是疯没想到这本质上居然是一个演技炸裂的疯子。
慕思鹤：“呃呃，不用管我你们继续。”
慕思鹤的话声引来了顾家的注意，纷纷将目光投去，看见慕思鹤的那一瞬间冷哼声从鼻尖冒出。
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纨绔罢了。
半响后才想起来自己什么情况，慕思鹤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