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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占据道德高点指责妹妹很有成就么!道歉!”
    门里趴在孟祈身上哭的孟茴抽抽噎噎地止住了哭声。
    原来她不止走丢了害怕,她还很委屈啊。
    ……
    后来大了的事,徐季柏不知道。
    那是前世,徐季柏喝了大婚第二日的长辈茶,他们上了一本族谱。
    孟茴抬起眼,隔着颤巍的灯油去看徐季柏那张刀刻一般深邃淡漠的脸。
    她是真的把徐季柏当小叔的,他们怎么能……走这么近。
    虽没有血缘,但他是她小叔啊。
    即便不谈徐闻听,孟茴也过不了心里这关。
    先前懵懂尚且不论,可现在知晓了,她浑身别扭、奇怪。
    她又想躲起来当蘑菇了。
    “小叔,药我放在这个窗台了,你记得用!”徐闻听的不掩担心的声音从外传来,又等了一会,大概是没有等到回应,这才不得不离开。
    直到声音彻底消失。
    徐季柏才平静地抬眼看着孟茴,良久淡声问:“你之前想说什么。”
    关于答案。
    那个宫宴结束,夕阳西下的马车里,暂时没有结论的答案。
    孟茴纠结地缠着手,半晌:“没有,什么都没有。小叔,我……”
    她随着大流叫他小叔,后面的话没说出口。
    她在退缩,徐季柏想。
    这点不清白,在徐闻听面前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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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明天见,三十章大概重写了2000,剧情无改动,让三个人的心理都更了顺畅一点。
    感谢kaloray、碗秃思瑞佛、旧事如新的灌溉[抱抱]
    第33章君子
    孟茴觉得她好卑劣。
    先前利用徐季柏对晚辈的温情,现在自私地随意抽身。
    她完全做好了徐季柏再也不会理她的准备,那样她就只能继续和徐闻听摊牌,让徐闻听去解除这桩婚事。
    可婚事解除之后……
    她没做好再也不和徐季柏见面的准备。
    “累了吗。”
    徐季柏淡声问。
    孟茴不可置信地抬起头。
    徐季柏肩脊平直,好似某种孤寒的竹柏,跪坐对面,面色平和地看着她。
    她没想到会是这个回答。
    “今天找何夫人学习?”
    “……嗯。”
    “若是累了,便去回竹苑休息,那里没人。”
    之前的话题好像轻易掀过了,徐季柏没有追究她的意思,所有暧昧陡然四散,规矩、中和。
    但孟茴仍旧愀然。
    徐季柏抬起眼,他铺垫了几句,看着现在丝毫没有因此松缓,仍旧如坐针毡的孟茴,空荡的心终于得到满足。
    她仍旧会为他揪心。
    徐季柏图穷匕见,“在你考虑清楚前,我会一直待在文渊阁,不会主动出现在你面前。”
    孟茴张了张唇,“那如果我一直没有……”
    “那我会自请离京。”徐季柏淡声道,“孟茴,这世间万物都有利有弊有因有果,我是长辈,对你对徐闻听都要有交代,即便无人知晓。”
    “因为这不是一顿家法可以轻易掀过的小事。”
    孟茴心乱如麻,一边是伦理,一边是不明所以的渴求。
    徐季柏站起身:“就这样,我送你出去。”
    /
    是夜,孟茴失眠了。
    她在
    床上辗转反侧,最后顶着一脑乱糟糟的头发敲响了西屋的门,“阿姐你睡了吗?”
    正在脱孟祈衣服的陈望断手一顿。
    孟祈连忙推拒他,“色胚子。”
    她高声应下,“没,等一下。”然后仓皇穿衣服下床。
    陈望断咬牙切齿:“你看看我这硬成什么样了。”
    孟祈拍拍他的头,紧慢赶到前屋去,一把拉开门。
    一眼就看见蹲在地上装蘑菇的孟茴,闻声委屈地抬起眼,叫她,“阿姐……”
    孟祈哭笑不得,“多大的人了,怎么突然又开始蹲墙角。”
    “阿姐,你喜不喜欢姐夫啊。”孟茴不理,嗙地自顾自说了开场白。
    彼时,不过一屏风之隔的陈望断握紧了拳。
    这个小姑子,挑拨离间。
    “又胡言乱语。”孟祈失笑把她握起来,反手合上门,两人并肩往东屋去,她温柔望着孟茴的侧脸,温声问,“刚刚你姐夫在,我不好说……怎么忽然问这个?”
    孟茴耷拉着头,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说。
    好半晌,她起头:“就是你和姐夫成亲前都没见过,为什么现在感情会好呢?”
    “因为他是很好的人啊。”孟祈打开东屋的房门,笑盈盈地说,“我们蒙蒙有心事啦?”
    “也不算吧……”
    两人走进去,孟茴合上门。
    “就是……你刚嫁过去,应该不喜欢姐夫的吧?”她凑到孟祈身边,眼巴巴地问。
    “嗯。”孟祈点头,两人在桌边坐下。
    “我当时啊,就想,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呆的人,也不爱说话,闷葫芦一个,给我递吃递喝,说不让上.床就不上.床,跑到地上打地铺,跟个柳下惠似的。”
    孟祈说着被逗笑了,然后又问,“我们蒙蒙半夜不睡,就是想知道这个?”
    孟茴摇头,“不是……那后来呢?后来你怎么知道你喜欢姐夫的?”
    “后来啊……”孟祈沉吟片刻,陡然一笑,“后来我看他在地上睡得太可怜,就让他上.床睡,虽然那时候不知道是喜欢,但现在想想……应该就是那时候开始的吧?不都说爱人时就会心疼么?”孟祈道。
    心疼?
    孟茴会心疼徐季柏,但是每个人都会心疼徐季柏吧,那么惨。
    “我……那阿姐。”孟茴咬着指甲盖,“如果……如果你最开始只把姐夫当……哥哥的话……不对,如果……”
    孟祈担忧地看着孟茴,忽然径直出声打断:“蒙蒙,你和三爷出什么事了?”
    孟茴倏然一愣,抬起头,眼里登时蓄出一层泪。
    她的阿姐真了解她,不至于叫她想尽办法粉饰太平地说出来。
    “别哭呀。”孟祈取怀中帕子,取了个空,转而捏着袖子给她擦眼泪,“阿姐又不是笨蛋,说说,出什么事了?”
    孟茴擦着眼泪,想了会说:“就是……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徐闻听突然多了一个香囊的事?”
    “嗯。”
    那是孟茴十四岁的事。
    不知谁家姑娘,大胆地给徐闻听塞了一只漂亮的香囊,熏了熏香。
    徐闻听觉得还挺好看,就戴着了,只有孟茴一个人偷偷吃了三天的醋,第四天才小心翼翼地找上徐闻听,说:“你的香囊真好看。”
    徐闻听随口道:“嗯。”
    “……我最近也学了做香囊。”
    “嗯,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