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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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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明天见[抱抱]让孟茴意识一下心意,剩下的小情侣幸福就完了[星星眼][抱抱]
    崔鹤一:装货!!
    感谢梅咲玉、kaloray、南棠的灌溉[抱抱]
    第34章追你
    一个时辰前,三楼。
    崔鹤一灌了一缸酒,脑子不是特别清醒:“你给我个准话,你到底在迟疑什么,成还是不成,太后那里要给你尚公主,朕这是推还是不推。”
    他真喝醉了,自称混着用。
    “推。”徐季柏少见地抿了一点酒,“即便我和她再无交集,我也不会娶妻。”
    “你就是轴,要朕说,干脆就拿尚公主这个事大做文章,小姑娘肯定会吃醋,到时候还管什么伦理什么道德,你们不就正好在一起了?”崔鹤一完全不理解,“到时候朕给你下个圣旨,谁还敢说你们什么,朕把他们排队砍了!”
    “陛下慎言。”徐季柏淡道,“公主是女子,若拿此大做文章,对她名声有损。”
    “而且这不是……这不是道德伦理的问题。”
    “……嗯?”
    “她今年十七,认识徐闻听十七年,从记事开始就追在徐闻听身后,从我看到她开始,她的目光就永远放在徐闻听身上。”徐季柏又喝了一盏酒,“连我都不知道她喜欢了徐闻听多久。”
    “可你不是说她对你也有意?”
    “但她更喜欢徐闻听。”
    崔鹤一不明所以:“你不是一开始就知道吗?”
    “知道是一回事,真的在选择中被放弃了又是另一回事。”
    徐季柏从未被选择过。
    他的生母为了名声选择了徐聿,他的家族为了更好掌控的未来选择了徐闻听,他喜欢的人仍旧选择了徐闻听。
    就好像,除了他,人人命好。
    崔鹤一眯了眯眼,放下酒碗,半晌笑道:“是,真的被选择又是另一回事。就像真的看到母妃选了兄长,放弃我的时候,即便早有准备,我还是介怀至今。”
    两人相顾无言。
    等到估摸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徐季柏先行告辞。
    他在走廊站了一会,缓解一会心情,以免等会用糟糕的情绪迁怒两个小辈。
    半晌,他忽然道:“小五,我是不是最开始选择完全不靠近她会好一点。”
    这样他们三个谁都不用纠结。
    可这注定没有答案。
    小五能知道什么呢。
    徐季柏转身下楼,在二楼和一楼的拐角,他见到了那个模糊的身影,她头上还戴着他给的帷幔。
    在这个谁都没有想清楚的时候,孟茴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出现,来找他,不知道等了多久。
    就好像上次在宫极殿一样,她突然来找他,什么都没想清楚就选择了他。
    “孟茴,我有没有说过,在你想开前,我是不会主动出现在你面前。”徐季柏声音暗哑,无声地抬起眼,“还是你真的觉得,我是什么光风霁月的君子。”
    他走近一步,看见孟茴抬起头。
    “可是……你就是啊。”你就是光风霁月的君子。
    孟茴道。
    徐季柏重重闭了一下眼。
    随着那片有关孟茴去世的记忆越发频繁,他越发多出难以言喻的控制欲。
    这是否和孟茴想的光风霁月大相径庭。
     “……玩得顺利吗。”徐季柏良久开口。
    孟茴没想到他是这个话。
    可转念一想……好像上次在祠堂,她拒绝了他之后,他也是这样,妥帖、细致、一直为她的情绪着想。
    她摇头:“你不在。”
    徐季柏心头丝毫未曾得到满足,反而空荡得可怕。
    “孟茴。”他叫她。
    他一开口,孟茴的眼睛就红了,她直说了来这的用意。
    “徐季柏,你叫我和徐闻听约会是吗。”
    小姑娘叫着徐季柏的名字,委屈得要命,谁听了都会心软,遑论徐季柏。
    他几乎一瞬间就想结束这场拉锯,任由孟茴选择便是。
    “你说你不见我,你不逼我,然后你现在来了也不露面,你就是知道你来了,我就不会拒绝徐闻听,就想让我和他约会是吗。”孟茴一股脑地说完,然后轻轻抽了一口气,半是委屈半是哭地说,“徐季柏,没有你这样的。”
    而徐季柏眼中的孟茴,戴着他给的帷幔,一晃一晃。
    他沉默地看了半晌,陡然出声:“孟茴,有句话我要纠正。”
    孟茴茫然抬起眼:“嗯?”
    “我来只是为了确保你的安全,从来没有要你和徐闻听约会的意思——我不是圣人,可以这么坦荡地把你推给他。”徐季柏走下两节台阶,肩膀被牵扯出一阵刺痛,但他面上仍旧一往如常,“所以我想你是把我想得太好了。”
    孟茴一怔,帷幔下的面庞缓慢地出现明显空白。
    怎么会是她想得太好呢,分明徐季柏就是这么好的人。
    “我的解释说完了,今天是你来主动找我。”徐季柏垂眼,“我们的约定并未要求你是否能够在这段没有想清楚的时间中随意出现,但是孟茴,我想你应该知道,若是只约束我一个人,这不公平。”
    “……我知道,但是……”
    “而且我对你没有原则,我会认为这是一种讯号。”徐季柏毫不留情打断。
    孟茴心跳空了一拍。
    好直白的答案,好意外的答案。
    “……讯号?”
    “是,一种你对我完全不设防、敞开心扉,我可以任由我自己妄为的讯号。”徐季柏哑声道,“还记得我在文渊阁对你说的话么。”
    孟茴当然记得。
    他说每个人都有社交底线,她作为侄媳不应该继续问下去。
    但她还是问了,找到了文渊阁去问。
    徐季柏看她迟疑而愣怔的神色就知道,她记得。
    所以他继而说下去:“那次你同意了第一个关系的闸门,或许你没有想清楚,所以我给了你第二次机会,也就是现在——孟茴,没有第三次,我很吝啬。”
    孟茴眼睛顿时红了。
    “今天你因此来问我,我给予你了一个解释,是我私心想见你。”徐季柏沉声道,“现在你可以给我你的答案,要么重新打开一个轮回,要么第二次机会结束,我上呈奏疏,自请离京。”
    “……什么是重新打开一个轮回?”孟茴哑声问。
    “你允许我追你。”徐季柏道。
    孟茴心脏猛地被揪成一团。
    她忽然不讲道理地想,如果以前徐季柏对她没有那么好就好了,这样她就不会在今天这么纠结。
    在这个狭窄黑暗的楼梯间里,孟茴难以呼吸了。
    她闻到徐季柏身上的血腥味和熏香味。
    可是不等二人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