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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就睡了下去,连晚膳也没吃。
她一觉睡到了次日清晨。
戚齐容正巧来寻她吃饭。
孟茴洗漱出门:“戚大人。”
戚齐容笑着说:“累坏了吧,昨日叫我们吃晚饭,下人说跳了几次都没声。”
“抱歉啊,我昨晚睡得早。”孟茴有些羞赧。
“没关系。”
戚齐容笑笑:“你就当这是你家,在自己家睡得早晚有什么关系?”
两人走进饭厅,桌上摆着两江早点,和京城早点。
两人坐下,戚齐容解释:“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就本地的和京城的都做一些。”
“我不挑的,多谢戚大人。”
孟茴喝了口豆浆,不经意问,“大人,不知信件通常是什么时辰送到?”
“信件?一般都是午时,不过已经有几天没有送来了,最后几封是一块送到的,所以我也不是很能确定时辰。”
孟茴直觉是十五到十八号的信件,十九号之后就再没送了吗?
也许是因为路上耽搁了。
她这么想着,心底仍旧不落。
她忍不住地想,徐季柏是否平安,岭南局势成什么样了呢?
/
刀光剑影。
徐季柏既然敢直面,就不会毫无准备。
他起身从位置下抽出一柄长剑,用剑柄击退两个扑上的士兵。
“不要负隅顽抗了徐大人,你现在是抗旨!”姚明轩道。
徐季柏:“我只遵一个旨,那就是圣旨。”
他一手劈开一条生路,但他学武年数到底不长,即便聪颖,也无法那般老辣。
“有什么必要呢?徐大人,如果是没有圣上自然会还你清白,何必在这儿受伤?”
徐季柏冷笑。
匆忙间,杨思维的人头不知踢到了何处,踩成一团。
徐季柏一面挡住砍来的刀光,一面看向杨成:“你就这么确定我没有后手?”
杨成一怔。
而此时此刻,桂林府城墙之外。
轰轰马蹄声踏碎夜色奔袭而来。
女墙之上,守卫军纷纷惊醒,弓箭拉满。
“来者何人!”
徐闻听打在前阵,一拉马蹄,右手持一封明黄亲笔,捻一块墨黑兵符。
这块墨铁赫然就是那日离开前徐季柏递给他的东西!
徐闻听喝道:“南宁府应陛下之命,前来桂林府支援两广总督徐季柏,内有反贼,还不速速打开城门!”
守卫军纷纷对视:“我们可从来没有听说,有什么反贼,有什么圣命!”
“现在有了。”
徐闻听收起圣旨兵符,长枪一挽,直指女墙之上:“是我攻城门还是你们开城门,倘若我攻下,那尔等皆为反贼!”
……
徐季柏并不想把他们逼入绝境,所以才没有直接搜查证据。
归根结底弄倒了他们,还会有第二个姚明轩,第三个姚明轩,但只有让姚明轩和林德二
人直接攀扯太后,才能将岭南的污秽彻底了结。
他握了握怀中铜制品,咬住牙,挥退一个士兵。
按时辰,徐闻听应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唰——”
一刀挥下,血花飞溅。
徐季柏不对这里的士兵下死手,可他们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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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南开化难就难在宗族制度极为集中,这边的人不认虎符,不认官职,不认皇帝,只认地头蛇。
甚至对于某些极端者来说,一个京城来的总督,还比不上这边山头的山匪。
徐季柏吐出一口血,生生吞下,反手将人挥出。
小五也是自顾不暇,他急得要命,呵斥:“伤害封疆大吏,你们知道这是什么罪吗!”
“去你娘的封疆大吏,老子不认!一群自以为是的城人!”
有第一个见了血,就有第二个。
士兵好像激发了某种血性一样,刀刀致命,徐季柏很快被逼入绝境。
“徐三爷——您还没有遇到这般境地吧。”林德笑眯眯地一挥折扇,“我们也是奉旨行事——”
“所有人住手!”
此时,府门在传来滚滚马蹄声!
绝对是训练有素的士兵!而且人物众多!
林德姚明轩脸色一变。
这个时候徐季柏上哪里搬得援兵?
徐闻听翻身下马,身后士兵鱼贯而入,很快就将桂林府官兵制服。
他高举圣旨:“陛下有令!岭南一切事物由徐庄禾决策,任何突发事件以徐庄禾性命一位!”
“他是贪墨嫌犯!”姚明轩跳脚。
徐闻听收起圣旨:“抱歉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圣上说所有事物徐庄禾做主,他性命第一。”
此时倘若被抓住,那就是一个死!
现在这个关头也没有给杨成在瞻前顾后的机会了,他怒吼出声,不得不拼一条路,“继续杀——”
“虎符在此!”
徐季柏一抹下巴血色,终于将怀中握了一日的虎符拿出来!
岭南的兵在通常情况下绝不会认皇帝的虎符,这在他们眼里和破铜烂铁没什么区别,只有在有绝对力量的压制下,他们才会对虎符低头。
就如此时,南宁府的官兵已然到了,大势已退,再加之有了虎符,倘若再负隅顽抗,就完全没了意义。
原本奋起反抗的士兵顿时偃旗息鼓。
杨成也是陡然一愣,随即瘫软在地。
直到此时,姚明轩才认出,这些援兵赫然是南宁府的官兵!
那个软骨头!他怒骂!
“小叔!你没事吧?”
徐闻听快步上前,扶住徐季柏。
徐季柏摇头。
他直起身,脸色微白,轻咳几声,缓下气:“几位现在可以好好交代了。”
“几位大概是误会了,我并非想将各位赶尽杀绝,岭南有岭南的规矩,在某些情形下,我允许放任。”
“但你们既然说侍奉宫中的旨意,那就把你们知道的写下来交给陛下,让陛下决断,我不会看你们的口供,最后所有一切交给陛下,他若认了你们遵的旨,那你们自然无事。”
徐季柏一敛袖袍,“但倘若你们在口供中撒谎,胡编乱造,欺上瞒下,那恐怕就算陛下认了你们遵的那位的旨意,光是欺君之罪,就够砍你们头。”
“三爷这话说的好笑!”
林德被一个士兵死死压着,咬牙道,“难道我们说了就不是一个死吗!”
徐季柏轻随望了他一眼:“戴罪立功,将功抵过,各位犯的这些罪,与陛下真想知道的东西比起来,不足道尔。”
三人一愣,心中恍然有了计较。
陛下……是想对太后出手?
他们陡然明了。
原来他们一直在做的以为是自保,实则是在替太后擦屁股!
如今真正能保命的,可非懿旨,而是皇权!
徐季柏知晓几人已然愿意交代,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