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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八章酒坊往事2(第1/2页)
阿虹继续说道:
结果,我刚到门口就看见周不归站在门外盯着我看,那眼神就像是要吃人的恶狼一样,让人看了就觉得害怕。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他给掐住了脖子,硬生生的掐昏了过去。
等我醒过来,外面的树叶都黄了。
秋天了?
我是昏过去两个多月了么?
我还没弄明白,自己是不是一直昏迷了两个月,周不归就走了进来,跟我说了一句:“明天我娶你”就又走了。
我的脑子就像是什么都想不明白一样,一直坐到了第二天早上。
那天,我嫁给了周不归。
婚礼办得很热闹,周不归骑着马让花轿在镇子上转了一圈,还给镇上每户人家都送了一坛新酿的桂花酒。
新婚之夜,周不归喝醉了,抱着我哭,还说他对不起我。
他是真的喜欢我,看不得我受委屈,他把欺负我的人都给杀了。
我以为他是喝多了,还劝他不要乱说话。
周不归却告诉我:他没有瞎说,还让我跟着他去看看周家的“活酒。”
他硬是拽着我进了酒窖,那也是我第一次进周家的酒窖。我没想到周家酒窖这么大,还堆满了大大小小的酒缸。这些酒得酿多少年啊?
周不归掀开酒缸之后,我才看见缸里泡着的不是酒,而是人呐!
那些人,有镇上的泼皮,有路过的客商,甚至还有几个曾经在酒坊帮工的伙计。他们都没死透,泡在特制的药水里,身体慢慢变得浮肿,皮肤像纸一样白。
我的爹娘,弟弟都在酒缸里。
他没说谎,他真的杀了欺负我的人。
我被吓得大声尖叫,周不归却转过头来,用泛着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我:“这就是周家的‘活酒’,周家已经这么酿了好多年酒。”
“只有用活人泡出来的酒,才能引来那‘东西’。”
周不归再一次掐住了我的脖子,把我给扔进了酒缸里,我也就成了酒窖里的怨鬼。
阿虹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我心里一沉道:“这么说,你也没看见周不归是怎么死的?”
“我,我看见了。”阿虹笑了起来,笑声凄厉刺耳:“我被泡了七天七夜,可我没死。”
周不归看了我几次,都要仔细看看我是不是活着?他发现我七天都没死的时候,特别高兴。嘴里还说什么“果然死不了啊!”
“我赌对了!”
“果然是我要找的人!”
“再过几天,如果还不死,就能捞出来剖心取血做酒引了。”
我倒是希望周不归能早点杀了我。
这样泡在酒里,比死还要难受。
结果,周不归还没来得及杀我,他自己就先出事了。
那天夜里,酒窖突然来了个不速之客。
那人穿着一身黑袍,看不清脸,只露出一双青灰色的手。
我听到周不归和黑袍人争吵,好像是在抢什么东西。后来,黑袍人动手了,酒窖里传来周不归的惨叫,还有骨头被碾碎的声音。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三百六十八章酒坊往事2(第2/2页)
“我以为我得救了。”阿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可等我挣扎着从酒缸里探出头来,却只看到地上的一滩血,还有……还有一只断手。那只手上戴着周不归从不离身的玉扳指,上面刻着个‘归’字。”
“但他没死透。”阿虹猛地抬头,眼里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他跑了!我看到他的影子钻进了最大的那口酒缸里!那之后,就再也没人见过周不归。”
“我们这些被泡在酒缸里的人,也都成了冤魂。”
我沉声道:“你后来看见过周不归没有?”
“没有!”阿虹说道:“我们都成了鬼魂,但是没有人掀开缸盖的时候,我们根本出不了酒缸。”
我思忖片刻道:“当时,周不归钻的那口缸在什么地方?”
“不就在那里吗?”阿虹忽然指向酒窖中央。
我们几个转头看时,不由得同时打了个寒颤。
刚才,我明明是把所有酒缸都打碎了,这时候怎么忽然多了一口完好无缺的巨大酒缸?那口缸上不仅刻着繁复的花纹,而且,看着比刚才被打碎的那些缸新得多。
阿虹说道:“你看到那口缸了吗?每天午夜,里面都会传来敲缸的声音。像是有人在用指甲刮陶片……”
我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口大缸上,缸口用一块厚厚的红布盖着,隐约能看到里面晃动的液体。周围的冤魂像是怕那口缸一样,都绕着它走。
“看来,我们得去会会这位周老板了。”我冷笑一声,提着还在挣扎的阿虹,朝着那口大缸走去。
我还没走到酒缸近前,就听见阿卿传音道:“小心阿虹,她在算计你。”
我侧眼看向阿虹的时候,她那张浮肿的脸在幽绿的鬼火里忽明忽暗,嘴角竟裂到耳根,露出两排细密的尖牙。
我几乎本能的一掌往她脸上拍了过去,她整个人“嘭”地炸成一团猩红的雾气,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那个女人刚才所站的地方就只剩下了一张被酒泡得发白的人皮。
阿卿缓步走了上来,用扇子挑起地上的人皮端详了片刻才说道:“原来,周不归并不是要娶阿虹,而是要用她来缔结一张‘邪神阴契’。也就是要用新娘的骨血,酿一坛‘返魂酒’,以酒祭神,把某种存在引到这里来。”
阿卿抽出匕首划开了人皮的胸口,露出了里面蠕动的暗红色肉芽。那些缠在一起的肉芽分明就是一颗心脏的形状。
阿卿只是用手指在上面轻轻一点,那颗“心脏”就“噗”地爆炸开来,露出藏在里面的一张小小的红纸人,纸人脸上没有五官,却用墨写着一个“归”字。
这个纸片其实就是刚才跟我们说话的女人,阿卿沉声道:“我再问你一次,周不归在什么地方?”
“我不是说了吗?他把自己也泡进去了。”纸人尖锐的声音就跟那女人一模一样:“他把自己泡进了人皮里。每天午夜,缸里就会长出新的‘周不归’,可每一个都缺了‘心’。他得吃够九百九十九颗心,才能拼回自己的魂。”
纸人说话的时候,我忽觉背后一凉。等我再看的时候,那口巨大的酒缸不知何时已无声无息地移到我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