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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玩意儿？
偶像？
这是什么鬼称呼？
听到女孩的话，我都愣了一下。
我身边的大饼也有些茫然。
但是四喜和陈糖水倒是没有什么意外的表现。
四喜总算反应过来，和我简单解释了一下。
“大哥，她之前跟我说过，她的偶像是你。”
这不是莫名其妙？
小丫头片子，偶谁不行，非得偶我？
但是，偏偏，这个女孩看着我，两眼放光，眼中满是好奇，倒不像是开玩笑。
这时，陈糖水开口说道：“小糖，不要这么盯着人家看，没礼貌。”
“噢。”
女孩总算眨了眨眼睛。
但是下一秒，她就兴冲冲地说道：“偶像，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陈小糖，是四喜的女朋友。”
“陈糖水，就是我爸爸。”
听到陈小糖的名字，我还是愣了一下。
这名字，和宋小棠很像。
陈小糖看起来对我也没有什么恶意。
这时，陈小糖突然一拍脑门儿，说道：“哎呀，我都忘了我锅里还煮着糖水。”
“偶像，你等我一下，马上就来！”
啊？
这么热情？
我对面的陈糖水有些无奈的提醒了一句：“小糖，不要忘了还有客人。”
“没问题！”陈小糖答应一声，乐颠颠的跑进了后厨。
我看了一下陈糖水，他的眼里满是对女儿的宠溺。
他收回视线，看向我，笑着说道：“赵先生，让你见笑了。”
“好说。”
我随口客气了一句。
实话实说，我现在有些拿不准陈糖水请我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过，既然他不着急说，我也没有着急说什么，静观其变。
这时，陈糖水再次开口，笑呵呵的说道：“赵先生，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陈糖水。”
他叫什么名字，我已经知道了。
我更想知道的是他的身份。
陈糖水也没有藏着掖着，坦然说道：“我呢，没有读过什么书。”
“年轻的时候，我就靠卖糖水给那些老大，古惑仔为生。”
“结果一来二去，我也就成了古惑仔。”
这一番话，倒是让我有点意外。
没想到，他这么坦诚。
陈糖水顿了一下，笑呵呵地说道：“当然，我这点成绩和赵先生一比，就差得远啦。”
我随口客气了一句：“我也没有什么本事。”
陈糖水笑道：“赵先生客气了。”
“最近一段时间，赵先生可是上了几次新闻头条。”
“不然的话，我的女儿也不会把赵先生当做偶像了。”
这种话，还是不太好接。
主要是我拿不准陈糖水的用意。
想了想，我还是客气了一句，随口说道：“很多东西都是以讹传讹，都是谣言。”
“很多我没有做的事情，全都堆在了我的头上，让我也很苦恼。”
“是吗？”
陈糖水似笑非笑的望着我。
他的表情有些玩味。
看样子，他好像知道很多事情。
要不，直接开门见山？
我刚刚想要开口，后厨的位置突然传来陈小糖笑盈盈的声音：“糖水来啦！”
我马上压下到了嘴边的话，看向厨房。
这时，陈小糖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
说起来，我在港城的时候，就经常听人说糖水。
一直以来，我以为他们说的糖水，就是白糖兑水，所以一直不感兴趣。
结果，我发现陈小糖端上来的，并不是糖水。
硬要说的话，倒是有些像是稀饭。
里面有一粒一粒的米。
看起来，挺奇怪。
我心里觉得更奇怪。
心说这些人是什么毛病，管稀饭叫糖水？
最离谱的是，里面居然还有水果。
这时，陈小糖说道：“偶像，你尝一尝，这一碗是我们店里招牌的水果西米露，很受欢迎的。”
看她满脸希冀的样子，我也不好意思拒绝，直接用勺子舀了一勺，尝了尝味道。
别说，酸酸甜甜，还挺好喝的。
陈小糖再次开口，问道：“偶像，怎么样？”
我实话实说：“很好吃。”
“那就好。”
陈小糖马上笑道：“偶像，好吃你就多吃点，有很多的。”
一旁，陈糖水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小糖，你不要总是打扰赵先生了。”
陈小糖有些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撒娇道：“人家好不容易见到偶像，还不能多说几句吗？”
“能，能，能。”
陈糖水表现的更是无奈，说道：“那你坐下来，一起吃。”
陈小糖一口答应，马上在旁边坐下。
不过，坐下来之后，她倒是没有再和我说什么，只是小声和四喜嘀咕了起来。
我安心地吃着糖水。
听着他们闲聊。
陈小糖和陈糖水聊了几句之后，陈糖水和四喜又闲聊了几句，无非就是些家长里短的事情。
四喜虽然紧张，但也是有问有答，表现的还算不错。
聊来聊去，糖水也喝完了。
陈小糖眼巴巴地望着陈塘说，说道：“老爸，你要见四喜，现在也见到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去看电影了？”
陈糖水笑道：“没问题。”
“好耶。”
陈小糖马上挽住了四喜的胳膊，笑盈盈地说道：“四喜，我们去看电影。”
“噢。”
四喜马上答应了一声。
在离开之前，他还是和陈糖水、我、大饼都打了个招呼。
他们两个一走，现场就剩下了我、大饼、陈糖水三个人还坐着。
陈糖水看向我，笑着说道：“赵先生，我们去楼上喝杯茶？”
我注意到，角落里有个楼梯，通往二楼。
我明白陈糖水是想和我单独聊。
想了一下，我对大饼说道：“大饼，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是。”
大饼一口答应。
陈糖水没什么特别的表示，只是笑着招呼我上楼。
我跟着他，沿着楼梯一路上楼。
不一会儿，到了二楼。
我大概看了一下。
二楼，很简单。
一间小客厅，然后就是一左一右，两间卧室。
房间都不大，装修也不豪华，看着普普通通。
陈糖水邀请我在沙发上坐下之后，他就坐在旁边泡茶、倒茶。
当我们俩喝完第一杯茶之后，陈糖水突然说道：“赵先生觉得小女和四喜怎么样？”
我想了想，直接说道：“不般配。”
听到这个答案，陈糖水不由得愣了一下。
过了几秒，他才说道：“我还以为赵先生会说般配。”
我也没有藏着掖着，说道：“不般配就是不般配，没必要藏着掖着。”
陈糖水若有所思的望着我，说道：“陈先生是在劝我有话直说？”
我确实是这个意思。
不过，陈糖水还是不着急。
他又倒了杯茶，随后给我递了一根烟。
但是，他自己没有抽。
我看了他一眼，陈糖水笑着解释道：“女儿不让我抽烟，我就戒了。”
听到这话，我也没有客气，直接点烟抽了起来。
顺便，我又说了一句：“陈老板有话不妨直说。”
陈糖水沉吟了一下，说道：“赵先生，实话实说，我今天要见四喜，其实就是为了你。”
这个答案，我早就猜到了。
我没有说话。
陈糖水继续说道：“不过，我要见你和社团没有关系。”
“甚至我可以跟你打包票，万义安上上下下，没有人知道我今天见你，也没有人知道我能找到你。”
“今天除了我的女儿，就只有楼下看门的花生仔知道。”
“他不是万义安的小弟，只是我的干儿子。”
“我说这些，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赵先生不要误会，我对你并没有恶意。”
他表现得很真诚。
看起来，确实没有什么恶意。
不过，我也不想和他东拉西扯说些没有营养的废话，直接问道：“陈老板找我有什么事情？”
陈糖水说道：“我今天请赵先生来，是有一个忙，想要麻烦赵先生。”
不需要我追问，他直接说道：“这些年，我除了糖水的生意，还做了些别的生意。”
“至于是什么生意，我们就不谈了。”
“这么说吧，有些人，收了我的货，但是却没有把钱给我。”
收债？
这种事情，我已经很久没做过了。
更何况，这件事情，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
陈糖水说道：“本来，这种事情我自己也可以做。”
“只不过，现在这个阶段，龙头下令，不让我们和宏兴社起冲突。”
“所以，这件事情就想拜托赵先生。”
宏兴社？
他的这句话，一下子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我马上追问了一句：“陈老板能不能说清楚一点？”
“当然。”
陈糖水笑了笑，说道：“宏兴社有一个夜魅酒吧的场子。”
“他们欠了我一百万。”
“赵先生有没有兴趣？”
这一句话，像是挤牙膏一样。
我有点不爽，催促道：“陈老板，你这么藏着掖着，可就没意思了。”
陈糖水沉默了几秒，随后点了点头，说道：“夜魅酒吧，以前是大枪的场子。”
“大枪死了之后，一个叫色鬼雄的古惑仔接手了酒吧。”
顿了一下，陈糖水又补充道：“这么说，也不太对。”
“色鬼雄以前就是大枪的小弟，负责夜魔。”
“本来，杜志接手大枪的场子，夜魔应该也是杜志的。”
“但是，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夜魔的场子还是色鬼雄。”
“这个人，好色。”
“最主要的是，下手狠，敢干，和当初的大枪有的一拼。”
“我派了几个人去收债，全都被他打了回来。”
“他还跟我放了一句话，如果再安排人去找他，他就让我去找大枪要债。”
“大枪已经死了，让我去找大枪要债，赵先生应该明白他的意思吧？”
这个意思很简单。
说白了，就是威胁。
如果他再去，大宽就要他的命。
陈糖水见我抽完了一根烟，又给我递了一根。
在我抽烟的时候，他继续说道：“赵先生，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色鬼雄有些太猖狂。”
“他要是不吃点苦头，我的面子就没地方搁了。”
“所以，我希望赵先生能去走一遭。”
“至于酬劳，好说。”
“一百万的债，只要陈先生收回来，我们平分，一人一半。”
“如何？”
实话实说，这笔钱不少。
只可惜，我现在户头里有一千万。
五十万，对我来说还是没有什么吸引力。
陈糖水可能是看出来我没有心动。
他直接说道：“赵先生如果有其他的想法，我们也可以聊一聊。”
宏兴社，我确实很感兴趣。
但是，我最感兴趣的是大鼻辉什么时候回到海城，以及宏兴社选龙头关的时间。
听到我的问题，陈糖水沉默了几秒，说道：“赵先生，我跟你实话实说。”
“这两件事情，是现在宏兴社最大的秘密。”
“除了有数的几个人，都不会知道。”
“不过，我觉得色鬼雄可能知道其中一个问题的答案。”
我想了一下，问道：“你觉得，他能知道什么时候选龙头？”
陈糖水点了点头，说道：“不错。”
说真的，我不介意和陈糖水合作。
一来，让宏兴社吃瘪，我很愿意。
而来，我的仇家已经有了宏兴社、黎街，没必要再惹来新的仇家。
不然全海城的古惑仔都和我不对付，也不是什么好事。
只不过，这件事情我还是可以谋求更多的利益。
比如说，武器。
之前，我让大饼在码头区找了一次。
虽然找到了，但是很麻烦。
万义安这种大社团，应该会简单的多。
想到这里，我马上和陈糖水说了一下。
陈糖水毫不犹豫，直接说道：“赵先生需要什么，一个电话，我马上帮你搞定。”
既然他干脆，我也爽狂，当即说道：“既然这样，夜幕的事情，我可以去走一遭。”
陈糖水一听，顿时面露喜色，笑道：“那就拜托赵先生了。”
我们俩又聊了几句。
陈糖水和我又仔细介绍了一下夜魔的情况。
随后，又给我拿了两把枪，一些子弹，还有大枪留下的欠条。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我和陈糖水一起下楼。
临出门之前，陈糖水突然问道：“赵先生要不要司机？花生仔开车很不错。”
司机，就算了。
不过，如果有一辆车，倒是更方便。
我直接问了一句：“陈老板能不能借一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