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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学霸、学神,但无一例外都是好学且守则的学生,唯有骆恺南特立独行。
    三天两头不交作业、时常翘课到天台打游戏,学校也无法用常规约束他,毕竟他走的不是传统高考的路子,拿下信奥赛大奖就直接保送了,确实没必要天天待在教室背古诗。
    可大家都在同个学校同个班,有人不上课老师也不管,不学习也能考上名牌大学,难免遭人嫉妒。
    高一的时候,吴迪就曾亲眼看见,骆恺南被班上四五个男生堵在教学楼后边。
    可那些男生低估了骆恺南的实力,最终反被揍得嗷嗷逃窜。
    骆恺南没追,身上也挂了点彩,捡起书包拍了拍灰,从包里掏出游戏机检查,然后愣住了。
    吴迪当时作为值日生去丢垃圾,恰好目睹了这一幕,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呆头呆脑地凑上去瞧热闹:“啊!屏幕都碎了,没法修了吧,这主机好贵的……”
    骆恺南不咸不淡地瞥来一眼:“你也玩?”
    吴迪这才意识到自己多么唐突,慌里慌张地后退:“偶、偶尔玩。”
    “要加个好友吗?”
    十四岁的高个少年勾起唇,比当时头顶的艳阳更耀眼。
    后来,吴迪才慢慢发觉,班上除了那几个嫉妒的男生之外,多数同学其实对骆恺南抱有好感,毕竟他的长相、智商、家庭条件都无可挑剔,品行方面也没有重大缺点。
    至于翘课和不交作业,在许多青春期的少男少女眼中,反倒是件特别酷的事儿。
    到了高一下学期,骆恺南就已经全校闻名了,课间甚至会有高年级的学生假装路过,来看看这位传闻中叛逆又天才的新任校草长什么样。
    一时可谓风头无俩。
    然而好景不长。
    上了高二,他们班换来了一位姓潘的语文老师,四五十岁,矮矮胖胖,性格特别较真,时常让不交作业的骆恺南出去罚站。
    站就站了,骆恺南一开始没表现出不爽,后来次数多了,就不乐意出去了,冷着脸坐在原位,无声反抗。
    潘老师也不惯着他,某次调侃了他一句:“舍不得你的同桌孙绮啊?”
    全班哄堂大笑,起哄声尚未结束,骆恺南突然暴起,狠狠一脚踹倒了对方。
    所有同学都吓傻了。
    吴迪第一个反应过来,冲上去抱住他的腰阻拦,可骆恺南的劲儿太大,又攥起潘老师的领子揍了一拳,声音压抑着极端的怒意:“我忍你很久了,畜生。”
    这一拳一脚,也将骆恺南打落了神坛。
    后来的事儿,吴迪只记得一个大概。
    潘老师被送去了医院,骆恺南被班主任带到了年级组长办公室、再是德育处、校长室,甚至惊动了派出所。
    据说最后是骆恺南的校长父亲出面,才摆平了这件事。
    骆恺南那时尚未成年,警察只是口头教育,学校也只让他写了份检讨。
    而身为受害者的潘老师,却主动辞职了。
    年轻气盛的学生们最看不惯特权打压,一夜之间,骆恺南在校内的名声一落千丈,从校草变成“那个仗着爸是校长逼走老师的暴力男”。
    与此同时,骆恺南过往的一切都被翻出来重新审视:
    经常逃课不交作业怎么成绩还这么好?肯定是作弊。
    也没看他怎么用功,怎么轻轻松松就得奖了?肯定是他爸贿赂了评委。
    听说他会做游戏?听他吹,家里有钱有势,什么事儿干不成?肯定都是找人做的,他就冠个名儿。
    ……
    这些流言蜚语自那件事起就没停过,甚至蔓延到了大学,直至骆恺南出国后,昔日的同学们也都开始忙于各自的学业事业,才渐渐放过他。
    骆恺南始终没为自己辩解过,明知道许多人在背后编排他,照样该上课上课,该翘课翘课,没有因为非议而变得厌世,也没有因为不甘而变得发奋,仿佛丝毫不受影响。
    但时至今日,此时此刻,吴迪望着走入雨中的骆恺南,忽然觉得,他应该是在乎的。
    因为自那之后没多久,骆恺南就开始构思Mirage这款游戏。
    吴迪一直记得,大学时,骆恺南拉他入伙的那天,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如同十四岁的那个耀眼少年:“在新世界开始新生活,不满意还可以推翻重来,创造新的世界线。”
    “听起来很有意思,你怎么想到的?”他问。
    骆恺南沉默了许久,最终回答:
    “因为现实无法重来。”
    第60章命中注定
    雨依然在下,细细柔柔,从天上拉下一层灰蓝色的雾幔。
    三人组也依然驻守在超市门口,伸长脖子张望。
    叶颖慧观察得仔细:“骆助教……他好像坐下了?”
    “嗯?为什么坐下了?”乔怀清也看见了,困惑地问,“他到底想干什么?”
    吴迪也不知道路恺南想干什么,但他觉得自己应该干点什么。
    于是,趁另外两人不注意,他背过身去,偷偷掏出手机,火速发了条消息。
    河岸边冷冷清清,别说人了,流浪动物也不见踪影。
    骆恺南下了阶梯,随便找了条长凳坐下。
    细雨穿过树叶间的缝隙落下,慢慢浸湿了t恤。脸上、头发上的密匝雨珠聚成股,从额角淌下来。
    他望着面前混混沌沌的河水,出了会儿神,然后摸出手机,看着两个账号,迟疑片刻,选择了小号。
    「Janson,在做什么?」
    对面回得很快:「正准备出去一趟,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你了,但不想以现在的情绪面对你。
    骆恺南擦去屏幕上的雨水,回:「我有个朋友,干了件事,被人误会了很多年,可他没法解释,因为另一个朋友拜托他保密。他以为现在终于能说了,但那朋友还是希望他别说出去,该怎么办?」
    詹子延应该是思考了片刻,然后回了语音:“好抽象的问题,能具体点儿吗?”
    听见这清冽的声音,心里忽然就舒坦了许多。
    詹子延总是有种让人心软、让人放松的魔力。
    骆恺南无声地笑了笑,依然打字:「不能,我也不清楚具体原因,就随口问问,你别放心上。」
    可詹子延显然上了心,很快就发来一段语音,伴随着雨水拍打伞面的细微背景音:“虽然不知道你的朋友为什么不能解释,但是,根据你的描述,我推荐他去看存在主义哲学家萨特的名剧《禁闭》,或许能有所启发。”
    骆恺南忍不住笑出声。
    刻在骨子里的职业病。
    「我朋友或许看不懂,你能说说吗?」
    “好,我边走边说,可能有点喘,听不清的地方告诉我。”
    詹教授开始了他的移动课堂,语调节奏与平时课上一样舒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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