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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畜生,残害手足你安的什么心思。”皇太极刚一见到洛格,才稍微平复了的情绪,又一次山呼海啸的爆发出来:“我是怎么生出了你这样的儿子?”
“阿玛,你是我阿玛吗?”洛格因皇太极的一番训斥,伤心到了极致,难免有些口不择言:“儿子从不后悔自己的所做所为。”从前皇太极虽也对他们兄弟两个严加管教,时不时训上一顿,但与今天来相比实则小巫见大巫。
“你从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皇太极用手指着他,怒目而视:“那就是说你到现在还不认错。”
洛格跪的直直的,脸上毫无泪痕,一字一句,吐字清晰,淡定从容:“是,儿子无罪,为何要认。”
皇太极一气之下,从案后冲了出来,一记飞腿,给了洛格窝心的一脚,洛格当场被踹翻在地,他面色惨白的躺在地上,小小的一个身体蜷缩起来护住胸口,嘴里喃喃的叫着阿玛说话:“阿玛,阿玛,你我十载的父子情意,难道还比不过那一个尚未出生,男女不明的孩子。”
“你还敢狡辩。”皇太极的怒火没有丝毫褪去的意思:“我没有你这样狠心的儿子,果然上不得台面的额娘,教育不出好儿子。”皇太极又把他的贴身护卫喊了进来:“来人,去把乌拉阿拉氏给我带来。”
洛格眼瞧着皇太极派人区寻他额娘,生怕额娘受到他的牵连,顶着伤痛的身体,一点一点挪到皇太极的脚下,拉了拉他的衣衫,痛哭流涕:“阿玛,儿子知错了,求阿玛不要连累额娘,都是儿子一个人的错。”
皇太极抬抬脚,对着洛格的心口又是一下,也不知道使用大的力气,洛格整个人直接飞了出去。
“洛格。”蜜七七被吓得够呛,从屏风后面钻了出来,原是皇太极不想让她掺杂到,他们两父子的事情之中,才叫她躲进屏风后面等哲哲的消息。
她跑到洛格的身边,抱着他的头抬起,用帕子为他轻轻擦拭唇角的血迹,她粗粗的算了算日子,如果没有发生变化的话,洛格的大限大概就在这么几天了。
“你没事吧?”蜜七七流着汹涌的泪水,此时此刻他已经全然不知,这泪水究竟是为谁,自打她来就对她百般关爱的姑姑,还是小小年纪又可怜又可恨的洛格。
洛格虽然没有力气挣脱开蜜七七,但是却一直用带有敌意的目光,注视着蜜七七,长长的喘息了好几口之后,终于攒足一丝的气力:“你少在这里跟我假惺惺的,实际上你心里应该乐开了花吧。”
“畜生。”皇太极听了洛格这话,上去又要打他,幸亏蜜七七及时的扑到他身上,才阻止下来皇太极的行为,使洛格免受催命一击。
蜜七七护在洛格的身上,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抽抽搭搭的说话:“姑父,还请你消消气,洛格还小,给我一点时间跟他单独说说话。”
皇太极哼了一声,狠狠的剐了洛格一眼:“你的事情,等一会你额娘来了,我在跟你算账。”
蜜七七用帕子试了试眼泪:“洛格,你为什么总也不相信,我和姑姑待你们用的都是真心呢。”
“真心,你跟我说真心,难道不觉得可笑吗。”洛格闭了闭眼:“你别以为因为你刚才保护了我一下,还有上一次帮我求情,我就要对你心存感激,你们蒙古,科尔沁就没有好女人。”
“洛格,我知道你一直都愤愤不平,但是。”头一次蜜七七觉得和这个世界的人,交流起来是这样的麻烦,由于他们生存的大环境的因素,他们所处的位置等一系列因素,使得父子,兄弟小心翼翼,谨慎十分,为人处世都多了一层怀疑,真诚一点难道就那么难吗。
不等蜜七七说完,洛格就拼命地摆脱她,不欲再听下去,他的声音很冷:“不要以为你很了解我,这世上没有一个人绝对的了解另一个人。”
皇太极站在屏风后面,心神难安,他的心不是肉做的吗,他不心疼自己的儿子吗,他也只是这凡尘俗世中的一个凡人之一,他也逃不开感情的牵挂,可是,这一刻,他很难。
或许从前他真的是太在乎多尔衮,多铎,忽略了洛格的感受。
或许这一次是他对那个未出世的孩子,给予了太多的期待。
但是洛格这一次的确是做的太过了,纵然他有保全他的心,可是叫宫里知道了难啊,科尔沁也需要一个交代。
“洛格,洛格,我的儿子。”房门被乌拉你拉氏,几乎是用身体撞开的,她的头发不比平日里整齐,有些凌乱,发髻松松垮垮的,两鬓垂下几缕散发,当她看到自己的儿子,被蜜七七抱在怀里之时,下意识的冲上来,推开蜜七七:“你给我走开,你们都想要害我的儿子。”
“没人想害你的儿子。”皇太极从屏风后面出来,伸手扶起坐在地上的蜜七七:“玉儿你去看看你姑姑,现在的状况如何。”九九中文 xs.
乌拉那拉氏不住地磕头:“贝勒爷,求求你了,再宽恕洛格这一次吧,是我教子无方,一切都是我的错,要处罚你就罚我好了,洛格那么小,他什么也不懂。”
“你是教子无方,你是该罚。”皇太极淡淡的开口,瞅都没有瞅他们母子一眼,就知道求他的原谅,可是就算他原谅了又如何,皇太极矛盾,挣扎,一遍一遍痛苦的问自己如何才好。
蜜七七从屋子里退了出来,苏茉尔立即迎了上来,扶过蜜七七:“贝勒爷训斥起人来,真真的叫人害怕,他好像从来都没发过这么大个脾气,在外面听着奴婢都打哆嗦。”
“姑姑怎么样了?”蜜七七抓过苏茉尔,急切的询问。
“奴婢也不知道啊,报信的人一直都没来,女婢是想去看看,可是把格格一个人撂屋里,奴婢也实在是不放心啊。”苏茉尔解释说。
“苏茉尔我现在去看姑姑,你马上去大少爷那把这的情景告诉一声,让他想想办法。”蜜七七把苏茉尔拉到一方僻静的地方。
“洛格小少爷胆子也忒大了,忒不知好歹了。”苏茉尔忍不住抱怨两声:“奴婢真替你跟哲哲福晋打抱不平,瞧瞧你们多好的两个人,在他那不知感谢也就罢了,竟还成了那种假好心的人了。”说着她也留下几行眼泪。
“好了,快去。”蜜七七催促道:“你要是不情愿,就想想豪格,洛格毕竟是他的弟弟。”
“奴婢没有不情愿,格格的任何吩咐,奴婢都心服口服。”苏茉尔小跑着离去。
透过哲哲房间的门,传出来一声又一声接连不断的惨叫,服侍的丫鬟,婆子来来往往,源源不断的向里面供应清水,送出血水,蜜七七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了,想进去看看,还被拦下死活不让进,只能在外面干着急,冷汗一个劲的向外流。
尽管她知道哲哲这一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但是身临其境,她表达不出自己是有多希望,这个已成形的八个月婴孩可以留的下来:“保佑姑姑,保佑姑姑。”寒风里,蜜七七被冻的瑟瑟发抖,却依旧祈祷不止。
“苏茉尔,我弟弟他怎么样了?”豪格一听说苏茉尔来,就猜到一定是为了洛格的事情,他派人去打探消息了只说皇太极发怒的厉害,把门的根本就不叫前去。
苏茉尔摇摇头:“贝勒爷已经把乌拉那拉氏叫去了。”
“额娘也去了?”豪格一时也不知道这到底算是好事,还是坏事:“你们家格格呢?”
“格格去看哲哲福晋了。”苏茉尔答道。
想想哲哲福晋,跟她肚子里的孩子的确是他们理亏,豪格有点感动,感动的同时还有替洛格的惭愧:“没想到都这时候了,她还愿意叫你来给我们通报消息。”
“哲哲福晋是个好人,我们格格更是个心善的好人,大少爷,以后别再叫洛格做这些个,得不偿失的事情了。”苏茉尔细声软语的劝慰道,她只希望豪格可以好好的,体谅到哲哲福晋,还有她们格格的苦心,以后别犯这样的错。
“我替洛格记下了,回去告诉你们格格说,我又欠了她一份情。”豪格动情的说。
“大爷的话,奴婢自会转告。”苏茉尔催促道:“大爷还是快点赶过去吧,别耽误了格格的一番心意。”
豪格叫上敖汉两个人,一起赶去洛格哪里。
“你们怎么都跑来了?”当豪格,敖汉赶到之时,皇太极独自坐在案前,不知道在思考着些什么,彼时的他已经趋于平静,乌拉那拉氏跪在地上,抱着洛格只知道哀哀戚戚的流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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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七七:衮衮,此刻多希望你可以在我身边
多尔衮:你的衮衮马上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