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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书先生家中。
弟弟还在放学等着哥哥回来给他念书，家中只有哥哥一个亲人在，“哥，哥你今天怎么那么晚才回来？”
平常早早早从茶楼下工，还会给他买最爱吃的烤鸭。
秦立新手里拿着慰问品，“你是二狗吗？”
说书先生一手养大的弟弟，听街坊领居说是没有血缘关系，只是因为看他太小每日都在外头风吹日晒的，觉着可怜就带到家里面来。
二狗好养活，所以弟弟就叫这个名字，至于上学念书他的弟弟也有去过学堂。
“是我，你们是谁我哥哥在哪里？”心中有一抹强烈的预感席卷而来，“你快说，我的哥在哪里！”
回来时候有路过不少地方，但是那些人看他的眼神就是不对劲，他还以为今天自己变得异常的帅气。
哥哥说了，他现在长得可是又高又帅了。
“是这样的，你的哥哥为了保护我们的同志，已经被牺牲。”秦立新低着头，“以后你的事情可以上报给政府，每个月的抚恤金也会给你。”
每个月有个八十块钱，这已经是秦立新能够申请到的最丰厚奖励。
抚恤金？他为什么要拿这一份抚恤金，“我要的是哥哥，你们要给我抚恤金干什么，把我哥哥给我就行。”
他似乎还在执着于哥哥的事情，压根就听不得外面人说一句话，“你二狗实在是可怜，之前还以为能过上好日子，这才多少年哥哥先那么去了。”
“你不要这么说，但是每个月都能拿八十块钱的抚恤金已经很好了，平常人的工资也才一百来块。”
“可别说了，人家都已经看过来你还要说，实在是碎嘴子。”
二狗这下子把门给拉开，“你们这一群人要干什么，这抚恤金你们要你们拿去好了，你们去把我哥哥给找来，我只要哥哥就好。”
语气里面带有一点恳求，他要的只有哥哥为什么这些人就是不明白，他的哥哥要是回来了那他还要啥钱。
“哥哥姐姐，我的哥哥就是个说书人，怎么可能会救你们的同志，是不是搞错了？”二狗确实是接受不了，哥哥每天都在茶馆里面待的好好的，又怎么会去救人呢。
秦立新也能理解他的心情，只是现在事实如此而且他嘴巴笨也说不老啥好话。
苏晓晓把二狗给拉着，“你的心情我们可以理解，你的哥哥被海盗给沙海，他们的目标原本不是他而是这个哥哥。”她把眼神落在顾言辞身上，“但是他是国外来的专家，是可以帮助广城的，所以你哥哥救了他，要让他给广城的轮船事业做贡献，你可以明白吗？”
言下之意就是，哥哥无非就是个帮忙顶包的，原本该死的根本不是他。
“你们这样人我怎么理解，我的哥哥突然就死掉，就为了救这个人？”看着就不伦不类的，还穿了一身的西装。
只是西装上面有血，“你身上的血，是我哥哥的对不对！”
他眼神已经变得猩红，连带着看顾言辞也更加不友善，“我哥哥为什么要救你，是不是你们故意胁迫的，你们都是一伙的对不。”
哥哥那么好，为什么会突然死掉！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可以补偿你对不起！”顾言辞这下子也不知道搞说点什么，从下船开始就一个劲儿的道歉，除了道歉他似乎什么也做不了。
补偿，二狗哪里是需要补偿，“我不需要补偿，我哥哥救了你那你以后就好好活着，带着他那一份活下去，可以做到吗？”
说是国外回来的专家，可以造船的吗！
“还有，你要把那些海盗都给赶出去，我哥哥是被海盗给杀死的吧。”这人是专家，不难猜到是政府特别请来的那一位。
顾言辞从下来开始就意已决，“你放心，我一定好好造船，一定会把那些人都给赶出去。”不会让他们的努力付诸东流，不会让他们的作风毁于一旦。
这切的一切，都是那些该死的海盗造成。
二狗这才点头，“你们走吧，记得把我哥送回来，仪式我自己会操办。”
他要让哥哥安心下葬.“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要把他们的血要把他们的肉，都放在我哥哥坟前赎罪。”
这就是他最后的要求，二狗知道这一切对于他一个造船专家来说已经说得上是为难，但是他能怎么办呢！
他的哥哥已经没了，难道还不能报仇雪恨吗。
“好，我答应你，等到下次见面我一定把这些双手奉上。”这或许已经是二人之间的约定，也成为了他们二人的信仰。
回去之后，顾言辞也因此消沉了好一段时间，闭上眼睛就是说书人死在自己面前的样子，很可怕。
如果那一天死的是他，那该多好。
顾言辞睡醒就开始饮酒，之前不喝酒这下却还要喝个酩酊大醉。
外头有人敲门，“顾专家，我给你送点吃的，多多少少也要吃一点啊。”不然身体怎么会受得了，知道他因为那人的事情有很大的打击。
但是归根结底，也不是他们的错，是那一群海盗实在是过分猖狂，是他们要那么做要置于死的也该是他们才对。
饭菜被放在门口，顾言辞也没有再有任何动作。
每天除了喝酒就是躺在床上睡觉，出来小解时候碰上苏晓晓，“顾专家，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之前喝楚飞军提起过这个人的事情，楚飞军还说或许看的开了之后就好。
但是这人似乎也没看的有多开，下巴都是胡茬面色铁青，“你还好吗？或许我们可以谈一谈。”
“没什么好谈的，我过段时间就会好。”
话是这么说，但是就怕还没到时间这人的身体就先垮掉，“你先不要这样，或许会有其他帮对不，你知道他救你不是要看你这样的。”
那次事情对他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但是已经过去三四天也该回归正轨。
他们海域，根本就经不起这么慢长的等待。
“对不起，我要冷静。”
或许，他应该要去一趟上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