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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衣服也太有安全感了。
“谢谢了。”
她习惯性的揪着衣领闻了闻，被楚程一回头看见了，他哼笑下：“好闻吗？两个月没洗了。”
我去！
叶晚晚竟然又闻了闻，才发觉被他骗了。
衣服上明明有很干净的洗衣粉的味道。
别的不说，楚程虽然很糙，但还是很讲卫生的，虽然家徒四壁，但真没有垃圾。
她又将衣服把自己罩严实了，偷偷打量楚程。
把外套给了她，他里面只有一件无袖的黑t，露出遒劲的手臂线条，蚊子在他身边转来转去，却一只也没落上去。
两人蹲了一会儿，叶晚晚才注意到，在她面前就是一条河，那臭味就是从河里传出来的。
正因为味道大，加上周围全是杂草，蚊子才特别多。
叶晚晚漂亮的眸子转了转，“前面的工厂是张兴旺的？”
“嗯。”
楚程点头，也没了玩闹的心思。
“那这河里的水……”
“张兴旺经营的项目很多，这家化工厂也是其中之一。他经常让工人趁晚上，偷偷往河里排污水，所以，你闻到了，河水已经污染很严重。”
楚程说起正事时，再没了之前的放浪，看着很正经，很冷峻。
“我盯上他们很久了。”他一字一句，很严肃的说。
叶晚晚恍然明白了什么：“所以，你要拍下证据，交给媒体？”
不知为何，马上就想到他的主持人前女友，这可是现成的媒体资源。
可以嘛！
张兴旺捅他一刀，他就给他当头一棒，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谁知，听了她的话，楚程却只是冷笑。
“给媒体？你当首富为什么能当上首富？”
当然是因为张兴旺人脉四通八达，不然，他这么公然破坏环境，怎么会没有人找上来？
“大小姐，你不要太天真。真交给媒体，不出三天，证据就会被姓张的买下来。”
“就连你的主持人前女友，都不能帮忙吗？”叶晚晚反问。
楚程突然回头，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你偷听我们说话了？”
“我只是……”
“城里来的堂堂千金小姐还听墙根？”
“都说了，我不是大小姐。哎呀，先说正事，既然你前女友是省城的著名主持人，完全可以找她帮帮忙嘛，毕竟这也是做好事……”
她见楚程脸色越来越难看，大概知道，她又说错话了：“怎么？你们分手很惨烈吗？”
惨烈到老死不相往来？
那大概要很相爱才可以吧？叶晚晚从前课外也看一点言情小说，那些爱得要死要活的情侣，分开后，都会避免和对方见面。
楚程猛吸一口气，大手在她小脑袋上一推：“演言情剧呢？我说你们小姑娘脑子里都装的什么？除了男欢女爱没别的？”
叶晚晚被推的脑子都逛荡了一下。
这时，又听他气冲冲的说：“没有前女友！别听许杰放屁！他除了女人，脑子里就剩地沟油了。”
真毒舌！
叶晚晚腹诽，许杰明明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什么纯的，白裙子，扎马尾……
她撇撇嘴：“你都二十多了，说没交过女朋友，谁信？”
楚程冷森森觑她一眼，“看来你对我的魅力很有自信。”
叶晚晚给他个白眼：“臭美什么？我是觉得你不像耐得住寂寞的人。”
“呵……我要耐不住就先把你办了！”
叶晚晚一窒，小脸瞬间爆红。
啊啊啊啊啊，这什么臭流氓啊！
现在她也觉得，人家省城的主持人怎么看得上他？他这么俗，这么糙，还动不动开黄月空，要不是她沦落至此，没有办法，她非得……
前面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楚程温热的大手在叶晚晚手腕上轻轻抓了一下，仿佛在安抚叮嘱她，让她不要怕。
两个人猫在草丛里，默契的屏住呼吸，观察和注意着前面的动静。
前面几个民工模样的人，从地底下扯出两根隐藏的管子，很快，这管子就越拽越长。
几个人拖着管子，一直拖到了河边，确认放好了，这才打电话，让厂子里的人开闸放水。
随着哗哗的水声传来，很快，空气中弥漫起一股刺鼻的气味。
比之前叶晚晚闻到的还要难闻，几欲作呕。
即使她没出声，也在心里暗骂，这也太缺德了，这水这么脏，肯定有毒，居然就放到河里，那附近的居民的生活环境能不受影响吗？
她看到楚程悄悄拿出手机，在那里拍摄。
可是他的手机像素一般，拍夜景一点也不清晰。
叶晚晚悄悄碰了碰他的手肘，在他回头看她时，塞给他一个东西。
“这什么？”楚程看着她手心里巴掌大的小仪器，一脸迷茫。
“拍摄神器。”
见他还是不接，叶晚晚反应过来：“哦，你不会用吧？”
楚程：……
所以，她这回是来对了。
这次去s市，叶晚晚几乎卖光了她的衣物，但这些数码用品，她一样也没卖。
现在是短视频时代，说不定就用上了。
今天她猜到楚程会有所动作，她也想过，如果想搞张兴旺，要如何入手？
肯定要拿到他的把柄，只是叶晚晚没想到，楚程要抓的把柄是这种的。
比她想象的高级的多。
她还以为，他会找个美女，给张兴旺玩仙人跳呢。
叶晚晚打开拍摄功能，对准前面干坏事的那些人。
楚程朝屏幕看了一眼，确实比他手机拍的强多了，又清晰，还不抖。
妈的，有钱真好！
叶晚晚在那拍，他在那里帮她放哨，顺便帮她驱赶蚊子。
屏幕一开，蚊子围着她的脸和手到处飞，他用心盯着，生怕她细皮嫩肉的，又被当成血包狂吸。
“哎，我手酸了，腿更酸。”
叶晚晚一直蹲在地上，双腿都麻木了。
楚程看看她：“那怎么办？我抱着你？”
叶晚晚瞪他一眼，楚程又给出第二个建议：“要不然，我拍？”
叶晚晚还是没松手：“算了，就你那构图，那审美，能拍到精髓吗？拍不到精髓，就抓不到重点，老色狼还不是有恃无恐？”
楚程拧眉，他这是被嫌弃了？
可他也没觉得她拍的有多专业，他又深深吸了一口气。
叶晚晚揉了揉举着拍摄器的手腕，又动了动双脚，长时间蹲着可太难受了。
“要不，你靠我身上吧？”
楚程见她一直蹙眉，都不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