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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的倾颓已经是既定的事实。
周遥山被抓住的把柄太多了,说句难听的,他没被彻底搞垮完全是因为谢慈在不上不下的故意逗着人玩。
像周遥山曾经那样对青年一般。
谢慈并没有明确放话针对周氏,但他的态度太过暧昧,甚至偶尔会叫人觉得对方只是漫不经心的、单纯的看周氏不顺眼。
也没有到那种必须要把对方弄死的地步。
但一个企业集团被弄成这副狼狈的模样,也没什么前途一说了。
尤是谢慈那日叫周遥山他和好友作画的事被传出去,想看周遥山笑话的人便多了。
看,当初那样高高在上的、对所有人都是一副居高临下模样的周遥山,居有一天能看到他被迫低着头屈服在别人的面前。
任如何厉害、手段高超,总有人能剪断的双翅。
当初周遥山一切的作态如今在旁人眼中都好笑、嘲讽不过了。
b市的圈子这么大,谢慈如今是所有人眼中最炙手可热的第一人,不人顺着他的兴趣爱好,组了不局。
有不玩乐放松的局,谢慈偶尔赏脸也会去参加几次。
譬如这次赌石的局。
实赌石也只是圈子里小范围的玩乐局,大押的钱都不多,重点是游戏的规则。
胜方有权利在可规定范围内支配败方的行动权。
谢慈抿了一口酒,黑『色』的眼弯着一泓浅淡的笑意:“听起来很有意思,但我并不是很懂看石。”
一个穿着酒红『色』西装外套的男人慢慢解开领口的纽扣,他坐在谢慈身边,手臂克制的搭在沙发后,黑眸这样看着青年,轻笑道:“没事,我们也是第一次玩,谢总肯赏脸够了。”
谢慈笑意不减,深黑的眼扫过周围一圈后,漫声道:“行。”
说着,青年支起腰,像是想起什么一般道:“对了,今天怎么没叫周董事?我同他关系不错······”
谢慈说的松散,甚至真有种同对方是好友的感觉,好像前针对别人的不是他一般。
身着酒红『色』西装的男人闻言眸光微闪,他是个聪明人,很轻易的听明白谢慈话里的意思。
这是又有好戏看的意思了。
于是他便笑笑道:“是我们的疏忽,不过那位周董事估计正在来的路上吧,谁不知道谢总在哪那位跟到哪?”
对方着实说的夸张了,语气中的轻蔑在明显不过。不过谢慈也没说话,只是笑意淡淡的继续抿了一口酒。
水『色』沾在唇畔,在灯光下显出一种格外『惑』人的颜『色』,可偏生青年骨子里透出一种斯文又冷淡矜贵的姿态,压得众人不敢多看。
男人也只是看了几眼便拨开了眼,他们在圈子里混了这么多年,眼力见是有的。
谢慈算好看,勾人,也不是他们能碰的人。
形状各异的石头被一个个摆了上来,谢慈将领口黑『色』领带扯松了几分,袖口往上推,『露』出半只洁白如璧的手腕,他慢条斯的姿态带着几分别样的男荷尔蒙魅力。
是典型的斯文败类的模样,若是加上一柄手·枪、与西装暴徒也不上下。
一圈玩下来,不人心思别说是不是在石头里了,一个个眼睛顾着望谢慈那边瞄。
谢慈不管也不,第一把他赌赢,虽只是一块小玉石,但也是个足够的彩头。
青年指尖夹着一根细长的烟,没等他拿打火机,身边便有人殷勤的他点火。
谢慈也没抽,只是燃在指头,表情在暗『色』的灯中交织出几分阴影,光亮割裂他的轮廓,青年英俊的模样中带着几分毫无表情的冷。
不一会儿,大概是第二轮的时候,包厢的门被人轻轻敲了几下。
几乎是一瞬间,所有人的动作都顿了一下。
所有人互看了一眼,嘴边便『露』出几分玩味的笑意来。
谢慈眯了一下眼,006窝在他的肩头,漂亮的猫瞳中一瞬间闪过数道数据的长线。
它浑身一瞬间绷紧,软乎乎的绒『毛』似乎一瞬间都能变得扎入,006道:“宿主,系统收到提示,有管员降临本世界。对方的目的是为了抓捕反派部0101号违规成员。”
谢慈挑眉:“管员现在效率这么高了?”
006『舔』『舔』爪子,眼睛有点放光:“好像是说他们的配置全都换了最新的一代,而且工资涨了好多!”
谢慈叹气,声音温温和和:“听的我都心动了。”
006迟疑道:“但是他们干的都是刀口『舔』血的营生,死伤率太高了。”
谢慈没说话,只是笑意深了几分。
他没跟006说的是,有时候为了活下去,每个人都能成为亡命徒。譬如当初他走在刀尖上,身上背债无数的时候,他能一边扮演一个合格的备胎,一边顺便去兼职管者。
谁不是个劳模了。
包厢的门被打开了,走进来的正是周遥山。
穿的倒是衣冠楚楚,丝毫看不出来落魄的模样。
谢慈眼神落在周遥山身上,他想,如他是周遥山,这会儿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收不到,现在最重要的应该是跑路。
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谢慈实有些看不透周遥山,他能感觉到周遥山古怪的地方,对方在他看来不像是个完完全全的人,说是机械人好像合适一些。
当周遥山是个半机械人,他应当完全遵循行动才对,但现在对方表现出来的行为简直像是主板中毒了一般,反应不符合常、不太正常。
可能对方有什么受虐的倾向,谢慈想。
青年这样想着,面上却『露』出一抹斯文的笑意,对着周遥山轻轻颔首道:“周董事要来一起玩一局吗?”
谢慈捏着手里的玉石,笑容看不出分毫的不对。
周遥山好半晌才点头,他苍冷的面容没有生气,像是黑暗侵蚀着他的边角,如今要将他全部吞没了。
穿着酒红『色』西装的男人来回看了两人几眼,十分识的将身边的位置留周遥山。
谢慈将手中的烟按灭,对右手侧的一个黄发的青年『露』出礼貌的笑意道:“麻烦了,能我倒一杯水吗?”
水壶离谢慈的中心很远,那黄发青年受宠若惊,没来得及答应,赶紧想拿起水壶。但一转眼,他便发现有一双苍白的手比他快一些的拿起水壶,不急不慢地谢慈倒了一杯水。
谢慈似笑非笑的盯着周遥山看,他说的漫不经心,但中的语意却叫人觉出几分侮辱来:“周董事真是热心肠。”
青年说着,手上微扬,一杯水这样洒在周遥山那张苍白冷淡的脸上。
水珠顺着男人湿漉漉的脸颊往下延伸,周遥山额头的发丝都黏在一起,甚至有几片茶叶黏在对方脸颊一侧。
狼狈非常。
偏生谢慈此时要笑眯眯道:“真是抱歉,手抖。”
周围鸦雀无声,谁都能看得出谢慈的态度了,他们隐晦的打量着周遥山,那种不屑的、看着上赶着货『色』的眼神看着对方。
很明显的排外。
谢慈仿佛什么都没察觉到,他十分擅长在软刀子这一块戳周遥山,并且乐此不彼。
周遥山深黑的眸毫无『色』彩,他的眼中只倒映出一个谢慈,好半晌,或许是显示过几分压抑的、痛苦的神情。
周遥山才发现,比起谢慈不爱自己,被所爱人这样轻蔑、憎恶的态度才是最能叫人崩溃的。
但叫人悔恨的明明是,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的因。
但凡他当初不是那种轻慢、玩笑的态度对谢慈,如今也不会被谢慈如此以眼眼以牙牙的回来。
周遥山握紧了袖口,突兀的产生一种自己那半个机械的头颅在生锈的感觉,像一个庞大的机械开始崩塌的前兆。
他觉得自己此时根本不像个正常的活人,一瞬间仿佛连心跳都离他远去,他的眼睛、五官、皮肤、『毛』发似乎在这一瞬间要全部化作灰烬。
好半晌,周遥山才能控制自己说:“没事。”
谢慈仿佛等着他这句话,他了自己的衣襟,对周遥山笑笑道:“周董事好不容易来,一起来玩吧,或许这次能们周氏带来什么好运呢?”
言尽于此,周遥山没有拒绝的权利。
又一轮开始,前便说过,周遥山往年混在纨绔中,什么都玩过,赌石自也接触过一些。
这些石头只作玩乐,自开不出什么极品玉石,但周遥山首选的一块石头便开出了一块成『色』极好、块头极大的中等玉石。
基本上这一轮已经定了输赢了,众人眼中都闪过几分扫兴。
他们想看的可不是周遥山赌石的运气有多好。
连006嚷嚷道:“宿主,不公平,他经验上都比多!”
谢慈没说话,他甚至好心情的敲了敲几块石头,特别随意的拿起一块朴素的毫无特『色』的大石头,对切石的人道:“它了。”
这下,连那穿着红『色』西装的组局的人都劝道:“谢总也别放弃的这么干脆,仔细挑挑说不定能碰到好的石头呢?”
谢慈轻飘飘的瞥了周遥山一眼,笑笑道:“不,它了。”
众人有些不明白谢慈的意,但很快他们惊讶了。
第一刀下去确实是石头,但从第二刀开始的时候显『露』出一种『色』泽极为纯粹的翡翠青。
等真正剥出来的时候,实在叫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这分明是一块上等的翡翠玉石!
谢慈早已算到一切,他身上有男主光环,试问男主光环在什么时候最管?
当是碰到反派、需要打脸的时候最管了。
可以说,谢慈无论是选哪一块石头,最后赢的人都只会是他。
谢慈对周遥山抿唇笑了,他并非得意,而是显出几分恶劣来:“周遥山,输了。”
谢慈这样步步『逼』人的作态实在像一个恶贯满盈的坏人,但偏偏又斯文有礼,微薄的唇微微上翘几分,白皙的面容迎合着,漂亮的不像话。
“来,学声狗叫我听听?”
周遥山喉头微动,在这一瞬间,他听到了脑海中久违的传来一道机械弹窗的声音。
红『色』的感叹号显现在他的面前,几乎叫他产生一种头晕目眩的错觉。
警报的声音刺痛他的神经,周遥山深黑如渊的眼绷满猩红的、如同蜘网的血丝。
“反派0101号请注意,由于您触发了男主光环,管员66号已定位您的位置,请您在有限时间内逃离本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