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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宁吉雅身上。
没办法,到了这种时候,还真的只能把希望放在了宁吉雅身上。
毕竟大祭司不是白叫的,还有就是宁吉雅之前也为陈凡指明过正确的路,这些陈凡也回去说过。
本来这会儿的人多少还是有点比起现代人来说,更为神经封建一点。
听陈凡这个无神论者都把宁吉雅说的神乎其神的,其他人能不动容吗?
况且,陈凡跟巡逻队本来就在山里已经转悠了好多天。
大家有些无奈,看到了宁吉雅他们,就是感觉能够走出去了。
没想到的是,偏偏又遇上这种大雾,就好像是老天爷故意跟他们开玩笑似的。
那既然人力已经没办法解决,剩下的大概只能依靠奇迹了。
可是,听到这话的宁吉雅,身体微微一颤。
其实,她是拒绝的,倒也不是觉得陈凡这个时候拿她开玩笑。
而是她从一开始就说过,她并不能完全算到所有事情。
此前算到的那些事情,并不是她的功劳,而是事情本身就一定会发生的。
说白了,她只是作为一个使者,把该发生,且能说出来的事情给说出来,仅此而已。
至于要算到没发生的事情,或者说需要通过她的那些所谓的能力去得到有效的信息,其实这并不现实。
如果一个人能具备这些能力,那他就不该继续生活在人间。
可是,宁吉雅看着陈凡眼中那深切的恳求,看着担架上奄奄一息的族人,看着周围兄弟疲惫绝望的脸庞,嘴唇抿得发白。
此刻,她心里也越发的不忍,这种时候了,如果说出真相,只会让大家心里更加难受。
而且……也不完全不行吧,用她的话来说,一切,都看神的指引。
随即,宁吉雅缓缓闭上眼睛,双手交叠在胸前,似乎在感受着什么,口中低声念诵起古老而晦涩的音节。
时间仿佛凝固。
只有浓雾流动的细微声响和溪水的潺潺。
片刻之后,宁吉雅缓缓睁开眼,她的眼神复杂,带着深深的疲惫和…一丝无能为力的歉然。
“对…对不起…”她的声音很低,带着苦涩。
“这雾…太浓了…遮蔽了山灵的指引…也隔绝了我的感知…我…我感觉不到…方向…”
她微微摇头,眼中满是自责和痛苦。
“我…我不是万能的…”
最后的希望之光,熄灭了。
沉重的绝望如同冰冷的浓雾,瞬间淹没了所有人。
就在这时!
“咔嚓!”一声极其轻微、如同枯枝被踩断的脆响,突然从前方的浓雾深处传来。
声音不大,但在死寂的雾林中格外清晰!
众人瞬间屏住了呼吸!
陈凡猛地握紧了猎刀,陈柏、陈向阳也立刻警惕地看向声音来源。
泰哥庞大的身躯瞬间绷紧,喉咙里发出压抑的低吼,琥珀色的竖瞳死死盯着那片翻滚的白雾。
锦姒也炸起了毛,对着浓雾深处发出尖锐而充满警告的“呜呜”声。
那声音…是什么?是野兽?还是风?
浓雾依旧翻滚,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咔嚓…沙沙…”
浓雾翻滚,死寂被打破。
那“咔嚓…沙沙…”的拖行声和浓烈的腥臊气,如同无形的绞索勒紧心脏。
白茫茫的雾墙后,未知的威胁步步紧逼。
“靠拢!背靠溪石!担架放中间!”陈凡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钢铁般的命令感。
没有慌乱,只有瞬间绷紧的肌肉和握紧武器的手。
陈柏、陈向阳、陈佳杰立刻收缩阵型,将抬着阿石叔和阿木的担架护在中央,后背死死抵住冰冷的溪边巨石。
宁吉雅紧靠在担架旁,脸色苍白。
泰哥庞大的身躯横在队伍最前方,对着浓雾发出压抑的低吼,雪白的皮毛在雾气中如同醒目的战旗。
锦姒也伏低身体,喉咙里滚动着威胁的呜噜。
“沙沙…嘶…”诡异的摩擦声更近了!
伴随着一种湿哒哒的、如同巨大舌头舔舐空气的粘腻声响。
浓烈的腥臊味几乎令人作呕,带着一种腐肉和湿泥混合的怪味。
雾气剧烈地搅动起来,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其中穿行!
突然!左侧浓雾猛地被撕裂!
一道粗壮、布满粗糙褶皱和湿滑粘液的灰褐色长影,如同出洞的巨蟒,带着腥风,闪电般射向守在担架旁的陈佳杰。
那东西速度太快!
陈佳杰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本能地向后一仰。
嗤啦!灰影擦着他的面门扫过,带起的腥风刮得他脸颊生疼!
接着,那东西一击落空,瞬间缩回浓雾,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和更加浓郁的恶臭!
“是…是什么鬼东西?!”陈柏的声音带着颤抖,刚才那一瞥的冲击力太强。
“没看清…像…像个大舌头?”陈向阳握刀的手心全是冷汗。
陈凡瞳孔紧缩。
那绝不是舌头!
那粗糙的褶皱和湿滑粘液,更像是…某种巨蜥或大鲵的尾巴?
但什么蜥蜴或鲵会有这么快的攻击速度和如此浓烈的腥气?而且是在浓雾中精准袭击?
“别管是什么!守好位置!它怕火!火把!快!”陈凡低吼。
他敏锐地捕捉到那东西缩回时,搅动的雾气似乎避开了一小堆昨夜残留、尚未完全熄灭的篝火余烬!
陈柏和陈向阳立刻手忙脚乱地扒开潮湿的枯叶,露出底下暗红的炭火,又添上能找到的最干燥的细小枯枝和松针,趴在地上拼命吹气。
浓雾湿重,火苗艰难地窜起,又迅速被水汽压制,只冒出呛人的浓烟,火光微弱。
就在这时!“小心右边!”宁吉雅的尖叫声响起。
接着,右侧的浓雾中,又一道同样的灰影无声无息地射出。
这次的目标,是躺在担架上、毫无反抗能力的阿木!
“阿木!”宁吉雅身边的另一个汉子目眦欲裂,想也不想就扑了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挡在担架前!
噗!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
那道布满粘液的灰影末端,如同重锤般狠狠砸在汉子的胸口。
“呃啊!”汉子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被砸得向后倒飞,重重撞在溪石上,瞬间昏死过去,胸骨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