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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错扶着他去了马桶,站在旁边耐心地等他吐出来。
“我吐不出来。”岑聿坐在马桶边抱着马桶痛苦地说。
“……”
“以后再也不喝酒了,再喝我就是狗。”每次喝多了,他都会给自己立flag,等过了几天精神好起来之后又拖着尚志向往酒吧去。
坐在地上酝酿了半天,胃里一直在翻腾着,最后他只能用老方法拿手指去抠自己的喉咙才吐出来。
“喝口水吧。”容错给他递了杯水过去。
“对了,尚志向那小子呢?”清醒了一点的岑聿这才想起尚志向好像被他丢在包厢里了。
“我找人送他回去了。”
岑聿点点头,喝完水之后这才感觉到自己的形象在容错面前似乎全毁了,他低着头不敢看对方,只是敷衍地说了句:“我差不多该睡觉了,你也回房间睡觉吧。”
“嗯,床头柜给你放了杯牛奶记得喝了。”容错拿着空杯子说完没再逗留直接离开了客房。
等他一走,岑聿这才跌跌撞撞地走出了浴室,他懊恼地躺在了床上看着床边的牛奶发呆。
他不记得自己对容错做过什么了,越是往深处回忆脑袋就越疼。
喝完牛奶后一头钻进了被窝里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到了后半夜,他口渴地不行,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了眼床头柜上的杯子,牛奶已经被喝光了,想了想还是忍着头疼从床上爬起来去客厅找水喝。
刚打开冰箱的门,容错的卧室突然发出了声响,吓得他飞快地转过了头,就见容错穿戴整齐地打开了房间门似乎要出去的样子。
“这么晚你要出去工作?”岑聿喝了口水好奇地看着他。
“嗯。”容错轻轻地应了他一声,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去玄关处换鞋。
“我陪你。”岑聿说。
“不用了。”
“你等等我!”可岑聿并不想一个人待着,他着急地放下了水,走到门口对容错说,“我去隔壁换身衣服。”
“你好好休息。”容错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不在家我一个人也睡不着。”岑聿铁了心要跟着他。
见他如此固执,容错也没再阻拦,换好鞋子等他从隔壁出来。
“走吧。”岑聿换了身干净得衣服后,精神好了一些,不过细看的话,眼睛里都出红血丝了。
他跟着容错上了车,坐在副驾驶上打了个哈欠泪眼婆娑地问道:“这么晚了,还不让人好好睡觉。”
“尚志向出事了。”容错说。
“什么?!”岑聿的身体一僵,脑袋还没反应过来他说的话。
“一个小时前从自己家跳楼身亡了。”容错继续说。
“你说谁跳楼身亡了?”岑聿机械地转动着脖子,看向了他。
“尚志向。”
这一下,岑聿的脑袋瞬间就清醒了,他感觉自己的心脏突然被什么东西给用力地捏了一下,痛得他眼泪直接滚落了下来:“不可能!”
容错见他反应这么大,就选择了沉默没再说话。
“志向他不可能自杀的,不可能……”岑聿的身体一直在发抖,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好哥们好端端地会自杀。
就在几个小时之前,他们还一起喝酒开玩笑,怎么转眼之间就跳楼自杀了?
容错见他魂不守舍的样子,觉得哪里不对劲。
在他的记忆里,尚志向和那个人关系非常铁,可眼前的这个岑聿才和尚志向认识多久,为什么在听到尚志向自杀的消息,反应比普通朋友还过激?
岑聿掏出了手机给尚志向打电话,手机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可就是没有人接电话,这让他的内心更害怕了,整个人就像坠入了深谷,浑身一片冰冷。
到了地点,出事的地方已经被警察给围住了,原本应该关灯睡觉的住户此时此刻亮起了一盏又一盏灯,站在自己阳台或窗户观看。
容错带着岑聿进了警绒线,看到尚志向那群昔日里的好哥们好同事都在哭。
岑聿不敢去看躺在地上被白布盖住的人,他抬着头怔怔地看着尚志向家的阳台,眼泪止不住地顺着两边脸颊滑进了衣领里。
“为什么一个两个离我们而去?”王亚东用手擦着眼泪可就是擦不干净。
“别哭了,你一哭我就更想哭了。”朱正框睁着红红的眼睛担心自己一眨眼,眼泪就止不住地流出来。
此时的容错内心也很不好受,虽说他与尚志向不是特别熟,可终归是认识一场,经常打照面,人突然好端端地没了,任谁都无法接受。
他见大家都没有状态处理案子,就带头走到尚志向的尸体旁边掀开了白布。
尚志向是从十三楼摔下来的,直接摔在了一块空地上,脑袋以一个常人无法做到的形式歪在肩膀处,身下则是一大片暗红色的血。
容错检查了一下尚志向的身体,发现肋骨、手骨脚骨多出断裂,因为没死多久,他的身体还是温热的。
“情况怎么样?”唯一比较理智一点的饶渊走到了容错的身边声音有些哽咽地问道。
“目前来看,尚志向是坠楼而亡。”容错初步判断道。
“好好的一个成年人怎么可能大半夜会坠楼呢?”饶渊有些无法理解。
“他今晚喝多了。”容错小心地盖上了白布。
“你怎么知道?”饶渊好奇地看着他。
“我叫人送他回去的。”容错说。
“你晚上跟他一起的?”饶渊继续问。
容错看了眼不远处的岑聿,见他孤零零地站在角落一动也不动,就说了个大概的事情经过:“他和岑聿的弟弟在酒吧喝酒,我下了班去接岑聿弟弟回去见尚志向喝得不省人事,就叫人送他回去了。”
“岑聿的弟弟?”饶渊的脑海里很快就闪过一个白化病少年,于是转过身看向了角落里的岑聿,“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容错没有回答他的话。
“你把那个送志向回家的人的号码给我吧。”饶渊平息了下呼吸,试图让自己的大脑清醒点,这个时候他需要保持理智才能查出真相。
尚志向是一个性格比较开朗的人,不可能好端端就去自杀,这件事的背后肯定有推手。
给了联系方式之后,容错继续给尚志向的尸体做检查,很快林梓轩和痕捡的人也赶过来了,一番沟通和检查之后,尚志向的确是坠楼而死的,接下来的工作就是要去楼上看看。
“要不要先回去休息?”容错见岑聿穿得单薄,就脱下了外套给他披上。
岑聿皮肤本就很白,这会儿更是苍白得像纸片一样没有丝毫血色,他沉默地摇摇头,整个人魂魄离体了一般眼神空空洞洞。
容错有些不放心他一个人待着,于是拉住了他的手想带他跟着自己上楼。
“去哪?”岑聿丢了魂似的抬头问道。
“上楼。”
“他呢?”岑聿的目光落在了躺在地上的人。
“他的同事会陪着他。”容错耐心地回答道。
“我也想留下来陪陪他。”岑聿低下了头。
“那你等我下来。”容错伸出手温柔地替他撩开了快要挡住视线的刘海,轻声说道。
岑聿乖巧地点了点头。
容错不放心地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转身上楼去了。
尚志向一个人住,房子刚装修没多久,每个角落都很干净物件也摆放整齐,一切都看起来没有任何异样。
饶渊找到了摔在沙发底下的手机,屏幕已经碎裂了,不过有电话进来还会亮。
“他家应该来过其他人。”痕捡的人看了眼玄关处一双凌乱的室内拖鞋说道。
按照鞋柜摆放整齐的鞋子来说,尚志向应该是一个有强迫症的人,可玄关处却有一双鞋头朝门随意摆放得拖鞋,应该是有别人站在这里换了鞋没把拖鞋放回原位。
“估计是那个送他回家的人换在这的。”饶渊说。
容错看了眼地上的拖鞋,转身朝阳台走去。
尚志向家的阳台是玻璃围栏,一米二左右的高度,以尚志向一米八几的身高的确翻出去。
他为什么会翻出阳台?
那个送尚志向的人很快就被饶渊叫来了,是容错当时拿了一笔小费请的一个酒吧男服务员。
“警察同志,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被叫来的男服务员很年轻,顶多二十五岁,个子在一米七五左右,长得中规中矩,这会儿得知自己因为一起命案被警察传唤过来,吓得腿都哆嗦了。
“也没说人是你害死的,你就老老实实把事情经过交代一遍。”饶渊皱着眉头沉住了气。
现在的年轻人怎么心理素质都这么差?
“我就是收到了死者朋友给的一笔小费让我送他回家。一路上死者因为喝多了一直都在睡觉,我按照地址把他送过来就回去了。”男服务员老实巴交地把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你把他送进房间还是直接扔在沙发不管了?”饶渊继续问。
“我当时把他送回房间了啊,当时怕他着凉,我还给他把被子盖上了,因为还要赶着回去上班,我就急匆匆地离开了。”男服务员说。
“你当时进来有没有发现他家有什么异常?”
作者有话要说:踩点更新
明天继续六千字?
不知道能不能行,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