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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边过得怎么样？”高升放下电话，继续刚才的话题。
“你也看到了，很糟糕。”
“那就辞职不干了，凭你的本事换个行业，继续当个部门经理，年薪多了不敢说，一年一二十万还是有把握的。”
雷毅笑了一下，“没那么简单，关家人真没那么简单，他们怎么说呢，有点不太把人当人。”
高升听出来话中的酸味儿了，他真实想说的是，关家的人不是人，但是不敢说，看来他是遭受了非人类的虐待，还有精神上的折磨。
“关晓东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没见过他。”
“关晓东，”雷毅顿了一下，“怎么说呢？说他是花花公子吧，还不太像是，说他是一个有志青年吧，只能说对一半，不太好形容，哎，我又想起来一个词，是一个励志青年。”
“嗯。”
“说起来他，我看他跟你还有点儿像。”
“是是是，其实我也很励志的。”
“不不，”雷毅摆手说道：“我说的不是励志，我是说那种长得有点像，神态神情，我也说不太好具体哪里比较像。”
高升的电话这会响了，拿出来一看是唐宝庆打来的，“什么情况？”
“高总听说你在君悦酒店是吗？”
“嗯？你派人跟踪我了？”
“没有，我有一个小朋友在君悦当服务员，她跟我说的。”
“小朋友？多小的朋友啊？”
“哎呀，女朋友啦，我想过去见见你行不行？”
“你来吧。”
“好，我这就过去，到了给你打电话。”
“不用了，我在大厅里。”
“高总真是忙呢。”雷毅见高升挂了电话，随口说道。
“多事之秋啊。”
提起这件事，雷毅有了深深的自责，龙达集团能有今天的局面，他也有一定的贡献。他离开龙达集团之后，带走了许多商业机密，还有一些已经成熟的管理方式，还有一些很大很好，合作多年的客户。
“高总。”
“说。”
“我还是想和你说声对不起！”雷毅有些想哭，强忍一下说道：“当年你母亲，哎，我是混蛋，当然你母亲对我除了提携之恩，知遇之恩之外，还有很多，很多的好，可是我都给忘了。你回来之后，我也没怎么搭理你。”
“好了，过去的事就过去了，现在你也受到惩罚了，对吗？”
“是，受到惩罚了，我活该，咎由自取。但是高总，我有一件事想告诉你。”
“什么事啊？”
“当年那场车祸。”
高升立即认真了起来，打起了十八分的精神，“怎么啦？你知道什么线索？”
“我不知道什么线索，我只能凭感觉说，当年我和高耀先的关系还不错，我也经常和他在一起，真的，请你相信我，我对一些人一些事的判断力很强，对细节的观察也很细微，我感觉当时的高耀先没有参与那件事，而且他也没和境外分子勾结过。”
“境外分子？什么意思？”
“后来出车祸之后，他就把你送到国外的一家寄宿学校么，结果你到了境外又遇到了车祸，所以我这么说的。”
“然后呢？”
“当时高耀先的心思都放在玩上，他还是个孩子，根本就没有想过龙达典当行，而且我们平时谈话聊天，吃饭喝酒的时候，他在字里行间真的是对龙达典当行没有任何想法。如果硬要说是他隐藏的很深，也可以，但我的感觉不是。”
“再然后，还有其他的吗？”
“高总，请你相信我，我对高耀先是很有看法的，毕竟说我也是元老，这么多年下来，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至今没有升上去，所以我才会跳槽到对手公司，而我能评价他的话，绝不会是什么好话，但这件事儿怎么说呢，我感觉应该不是他，而且从他接手龙达典当行之后，他并没有感到特别的欣喜，反而愁眉苦脸的，感觉压力特别大。”
高升在内心里使劲的分析，使劲的判断，眉毛都拧成了一团。
“后来听说你在境外出了车祸之后，他还亲自去了一趟，很着急的。”
“然后呢？”
“他来了，”雷毅也认识张莹，“虽说不熟识，但是脸熟。”
“张莹。”高升伸手示意了一下。
“高总，那我先忙了，有机会咱们再聊。”
高升抓紧时间思考一下一的话，轻轻的点点头。
雷毅走了，张莹来了，坐在了雷毅的位置，“你跟他说什么呢？”
“没说什么，你认得他？”
“雷总，谁不认得？只是没想到他老成这样了。”
张莹把手提包放到身边。
“喝点什么？”
“咖啡。”
“大晚上的喝咖啡不怕睡不着吗？”
“不好意思，我喝什么都一样，沾枕头就睡。”
“人都说心宽体胖，我看你也不胖么。”
“我练过一个特异功能，晚上胖，白天瘦。”
“服务员来杯咖啡。”高声叫道。
“高总我觉得唐宝庆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
“我跟他谈细节的时候，他根本不跟我谈，我说多少就是多少，我按照我们公司放贷的标准，把利息提高了一倍，我是故意这样说的，他没有任何讨价还价，还有还款日期，我也比正常公司回款的时间提前了两天，他也没有任何反对，反正总之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一切太顺利了，感觉就像是骗子，像是一个圈套。”
“高总！”
高升和张莹听见那个沉闷的声音，一起扭头看到唐宝庆来了，脖子上带着一条发着璀璨金光的大金链子，大晚上的也不怕遭抢。怀中还搂着一个女服务员，估计那就是他说嘴里说的小朋友了。
“你叫他来的？”张莹质问道。
“他给我打电话，问我在哪儿，然后他就来了。”
“那他问你在哪里，你就告诉他？”
高升不解的反问道：“我又不欠他钱，我为什么要躲着他？”
“可是我还没跟你说完呢。”
这时候唐宝庆已经走到了近前。
张莹赶忙起身，露出了职业性的微笑，“你好唐总，我们又见面了。”
然后伸出一只手，和唐宝庆轻轻捏了一下。然后张莹拿起手提包，离开了沙发，坐在了高升的身边。
唐宝庆和他的小朋友坐在了张莹之前坐的沙发上。
“高总，细节都谈完了，我没有任何意见，什么时候能转账，我大哥着急用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