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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菜刀丢了(第1/2页)
季红以一种异常明亮的眼神看着她,语气斩钉截铁,“我想和失去反击能力的夫家人关在一起。”
闻言,负责看管季红的小兵霎时警惕。
同情归同情,她的想法很危险。
对上她目光的阮现现却知道,在接连失去父母亲人和唯一的女儿后,这个女人已经死了,身体里活着的,只是一团复仇的火焰。
她要的不是律法给予的公正公平,是要亲手了解一切,为死去的亲人报仇。
何况,当下遗弃导致女婴死亡的罪名,并不致死。
神神鬼鬼不涉猎在律法之内。
阮现现使点劲,能把那条子或者他爷奶两者之间的一方,送下去陪季红的女儿。
到此也是极限了。
想送一家子吃花生米,正常情况下绝无可能。
季红也正是看清这一点,才想自己动手的吧。
她敛下眸光,对季红问:“你二哥给你的小册子呢?交给军方。”
“被我埋在夫家的歪脖子树下。”
阮现现颔首,叫小兵:“牙子,你去一趟。”
见年轻的兵蛋子面露踌躇,她笑了,“怎么?你还担心她能吃了我啊,册子取出来,给审讯士兵送去,尽快定罪。”
闻言,牙子敬了个军礼后踏步转身,小跑而出。
想到什么的阮现现收回目光,“你说你在棺椁被雷劈后曾向外传递消息,何时何地?消息又传给了什么人?”
“夫家,不,该说整个白石村对我的看管很严格,出村各道时刻有人把守,想离开村子,除非我进山。
可我怕这一进步入父母后尘,再没有给他们报仇的机会。
我就等,等了一月又一月,终于等到雷击后山,半个村被大队长叫到祠堂的机会。
我把一切的遭遇和推断写成信件,那夜趁乱跑到了县办,将信匿名投到了邮箱,希望看到信件的领导可以重视。
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阮现现默,县办吗?
她大概知道消息从哪里走漏,是无心之失还是故意为之,就要封白去细查。
起身伸了个懒腰,季红满含希冀的看着她动作,阮现现正要去帐外再叫一名士兵把季红带走……
路过她身边时,后腰的皮带里突然掉下一柄生了锈的菜刀。
季红张嘴……
阮现现摸了摸后脑勺,自言自语,“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了?算了,不重要。
希望捡到它的人不要拿去做坏事,我可是要背锅的。”
刚想提醒她菜刀掉了的季红死死闭紧嘴巴,眼眶流下热泪,恍惚的视线中,仿佛看见母亲严厉,父亲慈爱的画面。
她扑上去握紧刀柄,声音细不可闻,“我在路上捡了把刀,杀了周家人,杀了周家人。”
闻言,阮现现唇边露出一点笑意。
要人家帮忙,后果总要自己承担不是吗?
周家人一旦身死,和她同样丢了刀的阮小可怜有什么关系?她也是受害者啊!
至少……丢了一把刀?
换作军部,遗失杀伤性武器,造成的后果那名遗失人都要承担部分责任。
可一来她丢的不是杀伤性武器,二来,她不归军部管辖,所以,如果死人了,和她有关系吗?
阮现现自问自答:没有!
试问谁家没丢过菜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59章菜刀丢了(第2/2页)
菜刀没丢过,指甲刀总丢过吧?
算了,还是报备一下吧!
即将踏出营帐的阮现现脚步一顿,微微偏过头,季红早已将菜刀藏进怀中。
“我想知道,如果没有天雷降下这场意外,你原准备怎么报复?”
季红看着自己身上这件,出嫁时候母亲亲手缝制的碎花红衬衣,声音很轻:
“大概,会将自己献祭,换取周家满、门、灭、亡。”
“知道了。”
阮现现不知道如果没有如果,季红按照想法将自己献祭,石精会不会如他所愿了。
她想大概率会吧,毕竟那玩意要的是人性命,送上门的,它怎么会拒绝呢!
撩开营帐,门口除了牙子还值守着另一名小兵,因为她的特殊身份,范菜菜又忙,封白是安排了人进出传话的。
“袁根,把里面的人带走吧,该说的她已经说完了。”
袁根懵逼,“带去哪?”
“你问我?”阮现现挑眉,继而又道:“她叫季红,是老村长家孙媳妇,你看着办吧。”
这么说,袁根就知道该把人安排在哪。
一家人关在一起,交谈间总会不经意透出一些审讯很难问出,但他们很需要知道的消息。
袁根进门把人带出,“那行,我去了阮姐,送完人就回来。”
阮现现刚想挥手,想到什么的她摸摸后腰,“对了,刚揍金飞时,带来开小灶的菜刀不知飞哪去了,你回来帮我找找。”
季红眸光闪了闪,知道自己的菜刀该是在哪捡来的了。
“知道了。”袁根一脸无语,谁家出门执行任务的,还带菜刀?
不愧是他喝鹿血把自己喝流鼻血了的阮姐!
目送两人离去,阮现现一点不担心季红会出卖她,卖了又如何?也得有人信。
就算有人信,能拿已经报备菜刀丢了的她如何?
袁根都已经走出一段距离,回过头,“对了阮姐,范同志说叫你没事找他一趟,有东西给你看。”
她正要去把从季红嘴里得到的消息告知封白,说完顺路去范菜菜那边看看。
那什么医字脉传人走前可是说,他要去帮被石精抽出生魂的将士们固魂。
生魂怎么固?
挺好奇的。
思及此,阮现现加快脚步,从封白帐篷出来时,问了人,快速找到伤兵营。
伤兵营被安排在连天碧荷那间墓室,几十号人躺在里面。
很简易的行军床,宽度属于阮现现躺上去都翻不了身的那种,但因人数众多,多数只能靠在地面与山壁之间。
其中大部分人是醒着的,洞内两座衣冠冢已经被请出,只待移到风水宝地后,在公主同墓安葬。
墓室内四壁均插着火把,照亮一张张憔悴却坚毅的面庞。
墓室中间摆着一方木桌,其上放着黄纸朱砂,和不知名血液等画符需要用具。
一身白大褂面容清冷的宋楠离手执符笔坐在中央,周身萦绕一种令人很舒服的磁场。
阮现现不太会形容,总之她入洞开始,浑身好似置身在温泉,一种轻松舒服,令毛孔都不自觉打开。
她想看看宋楠离在画什么,前路就被一名护士打扮的女子拦住。
“我师父在画符,闲人退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