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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立后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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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立后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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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3章立后圣旨(第1/2页)
    太医们去而复返,为云挽施针诊治退热,直到殿外天际破晓,才堪堪稳住病情。
    景宣帝头一回未去早朝,从昨夜到天亮守在床榻边,哪儿也未去。
    群臣却无人有异议,他们都已经知晓,昨日傍晚昭贵妃和小殿下在回宫路上险些遭遇不测的事。
    云挽高热梦魇,景宣帝便用打湿的帕子一遍遍擦拭她的额头颈窝,双手握住她的手安抚。
    “停下!停下!”
    梦中俱是今日的变故,云挽睡得不安稳,呓语不断,不停用从头上拔下的簪子狠刺身下失控的马,希望迫使其停下。
    然而发疯的马却毫发无伤,梦魇循环重复,云挽情绪越发激动。
    景宣帝紧紧握住她的双手,不让她挥伤自己,眼中俱是心疼。
    他低头亲了亲云挽的额头,低声轻哄:“夫人醒醒、都是假的,马已经死了。”
    “朕在很安全,没人会伤害你。”
    他口中不间断重复,毫无不耐与疲累。
    睡梦中云挽似有所感,情绪渐渐平复,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展。
    太医暗自心惊,动作与态度越发小心翼翼。
    能见到圣上如此耐心地哄人,视若珍宝,也算是开了眼了。
    殿内恢复沉寂,景宣帝毫无倦意,如同贴身守卫守在榻边。
    泄了一身热汗,云挽睡颜恢复恬静,秀美的小脸陷在软枕里,气色苍白,汗水浸润肌肤,细腻白皙似白玉。
    景宣帝拾起干燥的软帕,拭去她额头的汗珠,指腹细细整理额前的碎发。
    短短一个下午不见,鲜活的夫人变得病恹恹,他心中涌现无数戾气。
    景宣帝甚至不敢想,倘若母子俩出了事,自己该怎么办?
    他垂眸贪婪地盯着云挽的面容,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心口。
    不知不觉中,这颗心脏已被一个名为‘云挽’的女子填满了。
    ......
    云挽醒来时已是次日晌午,浑身的酸痛与无力迫使她意识变得清晰。
    睁开眼对上数双担忧牵挂的眼神,她微微愣怔。
    “这........”一出声,喉咙干涩似枯涸。
    宫人及时递上温茶水,景宣帝接过单手扶起云挽的头,小心送服。
    喝完水云挽的嗓子好受许多,她扯了扯唇忍不住笑问:“我这是怎么了?你们为何全盯着我?”
    阿绥双手双脚爬上榻,哭丧着小脸跪坐道:“阿娘,您睡了一天一夜了!可把我们担心坏了!”
    “一天、一夜?”
    云挽惊愕。
    她能感觉到自己应是病了,睡了也很久,但没想到竟足足睡了一天一夜。
    她还想说什么,喉间蓦地发痒,接着便是凶猛的咳嗽。
    云挽下意识掩唇推开阿绥,“走远些,别将病气过给你。”
    她看了眼景宣帝,声音虚弱道:“陛下也是。”
    “不走不走!”
    闻言阿绥摇头拒绝,他俯下身体趴在云挽的身前,额头紧挨着她大声道:“阿娘把病气都过给我,这样您的病好的就更快了!”
    云挽又是感动又是好笑:“傻孩子,这样到时我们两个人都病了。”
    “我不怕!”阿绥猛地抬头,目光炯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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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宣帝颔首,眼神如出一辙:“朕也不怕。”
    他寻了个空隙坐下,牵起她的手,“夫人放心,我们爷俩的身子骨强健着,不会轻易就过了病气。”
    即便真病了,他甘之如饴。
    对于他的身体强健程度,云挽是清楚的,除却去年狩猎场受伤,再未见过他平日里有何伤风感冒。
    于是她推了推阿绥,“阿绥还小,离阿娘远些好吗?”
    “不要不要,我就要贴着阿娘,生病就生病吧。”
    阿绥头摇如拨浪鼓,罕见的没有听她的话,死死地挨着云挽。
    云挽心生疑惑。
    景宣帝低笑解释:“昨日见你昏睡不醒,可把这小子吓坏了,还偷偷哭鼻子了,说什么也要守到夫人醒来,夫人就让他呆着吧。”
    “不然怕是又要躲在哪里掉眼泪了。”
    “才没有!父皇胡说!”阿绥反驳。
    云挽哂笑,难怪阿绥今日这般黏人。
    孩子还是要面子的,被揭穿后阿绥羞恼质问:“父皇抓到凶手了吗?是谁要害我和阿娘?”
    景宣帝啧了声,神色不悦:“你小小年纪怎么比朕还要操心?”
    阿绥:“就要操心,还要报仇,那天要不是玄一我和阿娘说不定了就死掉了!”
    “要是我们死了,父皇会为我们伤心难过吗?”他直勾勾盯着景宣帝问。
    何止是伤心难过,这是要他的命。
    景宣帝抿唇,这小子是知道怎么捅他老子的心。
    至少他听了这话心脏就阵阵抽疼。
    握住阿绥的小手捏了捏,云挽没再说让他离开的话,二转眸看向景宣帝:
    “陛下,好端端为何妾身与阿绥乘坐的马车会突然失控?有人在马身上动了手脚对吗?”
    云挽如今有精力细细回想,或许街市起纷争开始便是背后之人设计的一环,为的就是堵住他们回宫的路,迫使他们掉头换路。
    而在新换的路上,马匹发疯,路上人少,引起的注意少,侍卫也更难赶来营救。
    若是那人计谋得逞,自己和阿绥不论谁伤谁死都已达目的。
    思来想去,与他们母子俩有仇的,不过那几个。
    景宣帝:“有人给马下了药,那药会致牲畜体内痛苦,性情狂躁,陷入癫狂,待药效过后,马便会五脏俱蚀,七窍流血而死。”
    简言之,只要被下了药,马必死无疑。
    没想过瞒着她,他将得到的相关消息的告知,和云挽预想的差不多。
    “是谁?”她问。
    景宣帝:“与李家脱不了干系。”
    眼见太子势弱,阿绥势强,姻亲被贬,自家又不得圣心,李家便起了歹毒心思。
    走上穷途末路的李家,为了皇后与太子之位,选择放手一搏,想要对其除之而后快。
    但如今计谋失败,事情败露,等待他们的便是灭顶之灾。
    接下来几日,景宣帝异常忙碌,偶尔才能抽空来一趟,匆匆见上云挽一面便又要离开。
    云挽病情转好,渐渐恢复元气,直到七八日后,她彻底痊愈。
    同日,景宣帝颁下立后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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