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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知道你的手机号,本身也是一个疑问,谁知道是不是姓慕的故意给你下套。”
席墨洲自知说的冷血,相比于少年的安危,他更担心曲陶涉险。
再说了,情侣、婚姻里的暴力,向来都是从第一次试探,再到后面的狠辣,从来没什么一次之说。
少年这次被担架抬出来,足以说明不是第一次,只希望这次,他能懂得何去何从。
外面雨没有要停的意思,中午这场酒局一直持续到下午。
散场后,四人回了房间休息,曲陶和席墨洲共撑了一把伞,出门散步。
山顶雨雾缭绕,他们朝着小吃街方向走去。
也许是都存着被雨困了一天,想出门透气的心思,路上不时能看到同样散步的情侣和家庭。
途经到韩枫说的那个必经路口时,曲陶朝旁边的别墅扫了一眼。
黑漆漆的没有一丝光亮,曲陶正想着他们应该不会回来时,一辆车带着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停在他们几步之外。
司机先下的车,打着伞站到后座车门,慕景炎从车上下来,先是往曲陶方向看了一眼,才冲车室内伸出手。
少年握着他的手腕从车上下来,慕景炎立马把人横抱起来。
从他们身边走过时,曲陶余光看到少年苍白的脸,以及未遮掩处若隐若现的伤痕。
席墨洲似是也看到了,把曲陶往怀里紧了紧,朝前方走去。
“都伤成那样了,怎么还把人从医院带回来了?”
“别管他们,以后再有号码加你,不是认识的人,一概别加。”
“我知道。”曲陶从他怀里仰起头,笑的狡黠,“我又不傻。”
“也不聪明。”
前方是个小型广场,有零散的几个健身器械,还有一处凉亭。
席墨洲接过他手里的雨伞:“去里面坐会儿?”
雨丝很细,曲陶走进凉亭没有坐下,反而跟个孩子似的,伸出手去接雨水。
席墨洲把雨伞放下,从身后抱住他,下巴抵在他的肩甲。
“陶陶?”
“嗯?”
雨丝落在掌心凉凉的,曲陶把蓄满的水倒掉,继续看雨丝一滴一滴落在掌心。
席墨洲盯着他的掌心处,漆黑的眸子,满是柔情。
“等我手臂的伤好了,我们一起去看看你父母吧。”
“好。”曲陶停顿了下,微微侧头:“也去看看伯母。”
“嗯,手凉不凉?”
席墨洲去握他的手,让人面向自已,揣进怀里。
视线交融,席墨洲脱口而出。
“陶陶,我们结婚好不好?”
“哦…”曲陶抬眸,瞪大了眼,“你是…在跟我求婚?”
“嗯,可以吗?”
席墨洲本想筹划一场盛大的求婚,刚才对视中,鬼迷心窍,脱口而出。
曲陶怔怔的看着他几秒,随后弯着唇,把手从他腋窝处,抽出来。
“不可以。”
“为什么?”
席墨洲眉宇紧蹙,直直注视着他,曲陶没看他,踢踏着地面,小声吐槽。
“堂堂席总的求婚,是不是太简单了?”
“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自已要出口的和精心准备的能一样吗?曲陶嗔怪的白了他一眼。
“诚意,我要看到席总的诚意。”曲陶说完,想到什么,勾起一边唇角,“等哪天大金毛只认席小洲这个名字了,我就同意和你结婚。”
“……”,他家陶陶就是与众不同,好奇葩的要求,席墨洲愣了几秒,满口应下来,“好,等回去后,我立马训练它。”
天色暗了下来,连绵一天的细雨,也终于停了下来。
回酒店别墅的路上,十指相扣,昏黄的路灯,把两人身影拉的修长。
还没到遇见慕景炎的路口,曲陶便打远看见了,慕景炎和少年的身影。
深秋,刚下过雨,少年衣服单薄,病恹恹靠在慕景炎怀里。
听到渐行渐近的脚步声,微微抬了下眸,又无精打采垂了下去。
“慕景炎有病吧,那孩子一看就还病着,不在医院好好养伤就罢了,还把人带出来吹风。”
走出一段距离了,曲陶愤愤不平,席墨洲把人揽进怀里,轻轻吻上他的发丝。
“一对蛇精病,不用管他们”
如果想要离开,总有办法离开,就看要离开的人,懂不懂得取舍。
无论发生什么,都要懂得爱自已,因为活着,才最重要!
至于其他…都是虚渺,可以从有到无,也可以从无到有。
第74章心疼
曲陶从浴室出来时,外面又下起了雨,雨点带着狂风,敲打着玻璃,让人平添秋日的伤感。
席墨洲正在客厅打电话,他躺到床上拿过手机,眼前凭空浮现,少年垂下的眼眸。
明明第一次见面时,少年的眼眸还像小溪那般清澈,现在却晦暗的没有半点儿色彩。
就像娇艳盛开的鲜花,在风雨的摧残下,一点一点凋零…直至殆尽!
第二天,曲陶藏着心事,特意起了个大早。
以为又会阴雨连绵的一天,没想到天际挂起了旭日的朝霞。
雨虽是停了,秋风依旧猖狂,曲陶裹了裹身上的风衣,小跑起来。
快到慕景炎所住的酒店别墅时,他特意慢下脚步,院门口停了一辆奔驰商务和一辆路虎。
昨天下午,他有见过司机,显然这里住着不止慕景炎和那个少年,除了司机,或许还带了佣人。
看来单独见少年的可能性不大,曲陶跑到凉亭处,又折返回自已住的酒店别墅。
“一大清早,你去哪儿了?”
曲陶推开卧室房门时,席墨洲坐在床上,正费事吧唧的穿着上衣,看到他后,不易察觉的松了口气。
曲陶坐到床沿,帮他把上衣穿好,又去找出裤子,掀开他的被子。
“晨跑了,今天我来准备早餐,你想吃什么?”
“想吃你,可以吗?”
席墨洲扶着他从床上站起来,坏笑着抬眸,曲陶剔他一眼,拍上他的屁股。
“正经点儿。”
“那我要吃你以前常做的青菜粥,放花生碎那种。”
“准了。”
“再加两个水煮蛋。”
“也准了。”
“再加....”接受到曲陶警告的冷眼,席墨洲识趣的咽回没出口的话,讪讪道,“没了,就这些。”
这几年,曲陶做饭的次数屈指可数,包括韩枫住他公寓那段时间,也都是由韩枫来张罗饭菜。
对于今天的早餐,他的目标是一切从简,除了席墨洲提的两个要求,他准备再做些三明治,打发过去。
久违的青菜粥,怀念了很久的味道,席墨洲连喝了两碗,才满足的从餐桌前起身。
“陶陶,要不要出去消消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