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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到了秦府门口,温静禾在侍女的搀扶下下马车时,似是看到了一抹人影,再看时,已不见踪影。
温静禾随秦家家仆到了秦蕙心的闺房外。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嗯,沈郎,你对我真好。”
“我愿如星伴君在侧,岁岁年年月月,永久永久不分离。”
听了半晌,温静禾觉着秦蕙心真的是疯了,自始至终只有秦蕙心一人地声音,想到此,她推开门,什么都未看到,短短几日,秦蕙心便日渐憔悴。
凑近秦蕙心时,温静禾闻见了一股刺鼻的香味儿,身后的杏儿觉得这气味儿很熟悉,但想不起来是在哪里闻见过。
“蕙心,蕙心?”
“沈郎,我怎么听到有人在叫我…嗯,没人啊,许是我听错了,沈郎,我们何时成婚啊?”
温静禾伸手在秦蕙心眼前挥了挥手,秦蕙心似乎看不见,她陷入了某种幻觉中,而且陷的越来越深,无法自拔。
“来人,来人,快给你们小姐请大夫。”
这哪里是魔怔了,分明是中毒了啊。
家仆一动不动,温静禾不明所以,过了片刻,秦子柏出现,说他们不是没有请过,但那些大夫都看不出蕙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府上甚至做起了法事,还是不见好转。”
“二少爷,二少爷,外面有位阿墨道长,自称可以救小姐。”
“又是哪里来的骗子,赶走他。”
“可…可这位阿墨道长,他说出了小姐的症状,且道,知道小姐到底怎么了。”
秦子柏顿了顿,显然不想再纠缠下去,温静禾却制止了他,道:“子柏哥哥,或许有用呢,咱们姑且死马当活马医吧。”
沉思良久,秦子柏还是允了。
不久,一位看着年纪不到三十,仙风道骨的道长掸着拂尘走了进来,这位道长周遭气质凛然,与他人不同,还是很容易让人信服的。
“可是阿墨道长?”
秦子柏见过太多鱼龙混杂之人,眼前的阿墨道长自身的风骨不似作假,因而语气中带了份敬畏。
阿墨颔首,接着望向了傻笑的秦蕙心,只是轻轻一瞥,便抽回眼神,在椅子上坐下,道:“秦二公子是想令妹生还是死?”
“当然是要我妹妹活啊。”
“若贫道对小姐的疗愈之法,有任何不妥之处,还望二公子不要多生事端。”
“这…但凭道长吩咐。”
虽说秦子柏对于阿墨还是不信任的,可就如温静禾所言,已经是没法子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希望这位道长是有真本事的,否则,他要阿墨,走不出秦府。
“那就请所有人出去,两柱香的时辰便好。”
“好。”
秦子柏带着温静禾及房中其他人出去,并吩咐人插上了两柱香,在众人的注视下,阿墨笑着关上了门,门一关上,谁也不知里面发生了何事。
秦家的其他人也听闻了阿墨的事情,纷纷在秦蕙心的闺房外耐心等待,一柱香燃尽时,秦子柏见天色不早,命人备车,送温静禾回去。
温静禾到底是不方便的,她虽担忧蕙心,却也是知礼数的。
回府的路上,马车上,杏儿忽然想起秦蕙心身上的香味儿为何熟悉了,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急切地道:“小姐,我想起来蕙心小姐身上的香味儿在哪里闻到过了。”
“哪里?”
“百花楼,就是镜中美人出现的那个时辰,这个香味儿太浓了。”
百花楼…蕙心也是自百花楼回去之后才这样的,难道这个百花楼有什么古怪么,还有今日怎会突然出现一个道长呢,一切都显得奇奇怪怪的。
到府后,温静禾去哥哥的院子里找哥哥问一些事情。
“静禾,你怎么来了?”
“哥哥…那个如意馆的画师沈洛生,为人如何?”
“怎么想起问他了?”
“这不是刚刚去看了蕙心嘛,怕她吃亏,想打听打听。”
温珏不疑有他,向来公正的他,对沈洛生的评价并不算好,怎么说呢,照温珏地说法,这个沈洛生,是个挺圆滑世故之人,左右逢源,谁也不得罪,画画造诣挺高,不过那一张嘴是惯会哄人的。
哄的宫里的贵人们都爱找沈洛生画像。
“长的如何?”
“衣冠楚楚。”
哥哥地回答,也不知是夸沈洛生,还是损沈洛生,总而言之,凭听哥哥的一面之词,温静禾都觉着沈洛生此人不可深交,并且不值得托付终身。
温静禾回自己小院,躺在床榻上时,翻来覆去的,终是坐起来,外面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她更睡不着了,眸子看向窗外,陷入了沉思。
蕙心如今这样,同那沈洛生肯定是脱不了干系的,那夜与蕙心相约之人,她确定就是沈洛生,只是到底发生了什么,蕙心怎会变成这副模样,不行,自己和蕙心怎么说也是闺中密友,她决不能看着自己的姐妹,跳进火坑,这个沈洛生,要彻查清楚。
翌日清早,秦府那边传来消息,说蕙心好了,那个阿墨道长果真没有骗人。
温静禾悬着的心算是稍稍放下来了,现今最紧要的是查清沈洛生到底什么来头,她让齐嬷嬷给蕙心备了些薄礼送了过去,自己则带着杏儿、沁儿去查沈洛生。
“杏儿,你是熟面孔,拿些银钱,去百花楼打听一下镜中美人的事。”
“是。”
蕙心的病同那香味儿绝对有关系,一边查香薰,一边查沈洛生,双管齐下。
温静禾又让沁儿趁着哥哥书童小五给哥哥送饭的间隙,托小五让哥哥打听一下沈洛生的底细,毕竟她自己,还没那么神通广大可以查人户籍了。
但是直至晚膳,哥哥都未给什么有用的线索,就说沈洛生原本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后来家道中落,领着乳娘到了京都,做了画师,幸得贵人赏识,才得以进入如意馆,除此之外,并无异常。
“唉~”
温静禾叹了口气,这样一来,不就证实沈洛生洁身自好,家世清白了嘛,可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就是说不上来。
杏儿进屋,温静禾询问她今日去百花楼打听的如何,杏儿支支吾吾的。
“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小姐,杏儿今日去百花楼还未打听,就遇见…遇见九皇子殿下了,殿下知道您在查沈洛生,让奴婢转达,他手里有您想知道的一切,若想知道答案,明日巳时一刻,悦来酒馆上房,等您。”
“这个李焱…我已知晓,你下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