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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在此之前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当初穿越到墨国去到底和老师有没有关系？”
林嘉月看了她一眼，“你觉得呢？”
“我怎么知道呢……”
沈长歌低声呢喃，“老师那么聪明的人，她想做什么我怎么能猜得到？”
“其实我原来根本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因为我根本就没有想过那个穿越者会是老师。我也不觉得她会设下一个局拿我来做棋子，可是现在我觉得这一切好像并不是这么简单……
尤其是在我想到了在研究所看到的那个动画开始。我不觉得我能这么幸运，轻而易举就穿梭时空成为历史上最重要的转折点的推动者。”
沈长歌原本心里有很多疑问，但是此时差不多也都已经解开了。
原本她就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那么巧合获得一个圣女的身份，但是现在她想清楚了，这应该从一开始就是老师故意而为之吧。
“你的确很聪明，不愧是老师最喜欢的学生。”
说完，她将电子屏幕上的画面切换，变成了那天她看到了那段动画。
人类文明本已经创建，但是突然的天灾人祸将这一切都毁灭，人类的文明就此消失，然后许多年才开始重建，才有了今天的文明。
只是在这段动画之后，竟然又有多出来的几分钟。
原本的动画中，是圣女当初在王宫就死了，所以这场浩劫才没能被阻止，可是多出来的这几分钟竟然是另一个结局，那就是圣女没死，浩劫也被阻止，人类的文明又再次得以延续。
“这是怎么回事？”
沈长歌懵了，她并不记得当时有看到过后面的这几分钟。
“原本人类的文明已经创建，但是后来一场天灾，将这一切都毁灭。但在这一场天灾之中，也存在着一个变数。就是这个变数，将原本和谐的时空分裂成了两块。”
林嘉月在一旁的黑板上写写画画，“其中有个时空是人类的文明陷入了冰河世纪，经过了很长很长时间才重新被唤醒。
而另一个世界，文明得以延续并且获得了更高的发展，只是很奇怪的是这段文明突然有一天就消失了。”
说到这里，她的语气带了几分惋惜，“如果那段文明也能一直延续下来的话，说不定会比我们现在的科技发展的更加发达。”
“所以……”
沈长歌试探着问道，“为了观察那个世界的文明是否会继续发展，你们就擅自更改了那个变数？”
“没错。”林嘉月点头答应，“老师将你送到那边，是因为当时圣女已经死了。如果想要割裂出一个时空，就要让圣女活下来。
所以老师回到了多年以前，在墨国建立了完全的医疗体系，还有很多其她基层建设，然后又救下了南疆的圣女，把她送给了林霜云抚养。
之后她就回到了现代，然后一直监测着，只是没想到最后圣女还是死了，没有办法她就只能将你送了过去，替代了圣女的位置。
但是现在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你也不必再回去了，虽然现在你的意识无法操控身体。但是只要适应适应，应该还是有机会的。”
沈长歌突然觉得很好笑，她一直敬仰亲信的人，竟然真的只是把自己当一个棋子。
“你也别怪老师，毕竟那个世界的科技高度发达，以后超过我们也不是不可能的。所以老师才想从一开始就将其纳入掌控范围，甚至可以操控这个世界的发展。如此也能借鉴一些经验，用到我们的世界上。”
“为什么要这样？”
沈长歌还是不能理解。
“这就是你说的顺其自然，一切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吗？你们这是在强行更改历史的进程。”
“可若不是这样，你早就已经死了。”
林嘉月的眼神又变得冰冷一片。
“那天你注射药物的时候，你的药物研究并没有成功，如果不是老师及时回来救你，你早就已经死了，更别说保存下身体了，你连意识都早就湮灭了。”
“那我现在要回去。”沈长歌双眼坚定，“我知道你们既然能把有办法把我带回来，那你们就一定有办法再把我送回去。”
“你确认？”林嘉月的眼神中出现了几分不屑，“人活在这世上。所有的感知不都是意识获取的？你现在就在一个可以依靠意识而创建的世界，你想要什么都有，换句话来说你就是创世的神，你为什么还要回到那个地方？”
“至少那里是真实的。”沈长歌双眼泛红，“你说你是这个意识世界的投影，那你究竟是谁？你是老师的一部分还是只是你自己？”
林嘉月愣了愣，眉头渐渐蹙起，“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没关系。你只是个投影，你只是老师的一部分，你就是那个虚幻，但我不一样，我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
就算我现在只剩下了意识，那我也曾经存在过。我想清楚这里不属于我，我要回去到没过去，我要去找我熟悉的人，那里才是我的幸福。”
“你怎么这么油盐不进呢？”
一向平静而冷漠的林嘉月，表情竟然也浮现了几分怒意。
“我对你好言相劝，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你的意识能穿透时光漩涡到这里来已经很不容易了，你知不知道老师为了你花费了多大的心力，你怎么能说走就走，而且就算你离开，你也未必能再回到那里了！”
沈长歌却一脸不以为然的模样，“一定有办法的，你不是说在意识的世界里我可以为所欲为吗？”
“沈长歌。”
林嘉月还想说什么，沈长歌却擅自接过了话来。
“你确认你所谓的幸福对我来说就是我想要的吗？你确认就算你造出一个平行世界，每日监控着也能让现在的世界变得更好吗？
就像你说的这一切由变数开始，那么结果自然也是个变数。你若想保证那个世界正常运转，最好的办法就是将我送回去，我可以成为你们的纽带，帮你们监测那个世界。”
“毕竟有些事情是改不了的。”沈长歌望着她的双腿，“就像你再怎么处心积虑，也只能用投影来满足自己的心愿，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