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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
女帝听着司马刻晴讲述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惊呼连连。
只有在司马刻晴面前，她才能短暂的放下身段。
“晴儿，你当初还说他难堪大用。”
“人总是看走眼的时候嘛。”
司马刻晴害羞的喃喃道。
她承认自己对秦小白是大大的走眼。
“他奇招频出，甚至在看似绝境的时候都有退路可走，可惜他太相信身边的人。”
司马刻晴惋惜的说道。
女帝也对此深感遗憾。
不过很快就调整好状态。
“我很看好他，为朕办的第一件事就能逼的胡其林狗急跳墙，这是好事，以后有的是机会。”
女帝笑道。
“这件事对他打击挺大，听说把自己关在家里几天不吃不喝，说到底还是经历的太少，我和胡其林斗这么久都没如此颓然。”
女帝哈哈大笑，觉得这家伙还挺好玩。
此时，司马刻晴眼中闪过一丝担忧被她精准捕捉，女帝心中暗道不妙。
老太监急匆匆闯入，打断两人的谈话。
女帝又换上那副冷若冰霜的脸色。
“何事如此慌张？”
“陛下，秦小白他……他……”
“他怎么了？”
女帝慌了，不会是饿死了吧。
“他去歌舞坊了……”
女帝一怔，随即让老太监退下。
待他走后，扶着座椅哈哈大笑起来。
“这个秦小白哈哈，跑去哪儿干嘛哈哈？”
此时，司马刻晴满脸不爽，失望，还有其他意味不明的情绪全部落在女帝眼里。
这下好了，真是肉包子打狗了。
“晴儿，去把秦小白给我抓回来，让他在家里缓几天是关怀，还等着他办差呢，怎么刚缓过劲就跑那去了……”
司马刻晴捏着剑柄，咬牙切齿的领命而去。
此时，歌舞坊内。
柳如烟给秦小白洗着头发，满脸疼惜。
“想吃点什么？我吩咐人去给你备。”
“姐，我想吃肉。”
秦小白馋的口水都快出来了。
柳如烟俏脸一红。
“什么肉？”
“牛肉！”
听闻此言，柳如烟眸中闪过异样的神采。
“吃牛肉犯法，给你备些鹿肉吧。”
秦小白这才想起，在生产力水平低下的这个年代里，牛作为重要劳动生产工具，是不可以宰杀吃肉的。
“鹿肉算了，给我补坏了怎么办，羊肉就行。”
秦小白失望不已。
在东明县吃过猪肉，差点给他喉咙抠掉。
这年代阉割技术较差，猪肉味儿腥臭出奇。
为了做好表率，他又不能独自开小灶吃肉，在东明县那么久，愣是没吃到半点荤腥。
正在这时，房门被踹开，木门碎了大半。
秦小白被吓到弹起，惊恐的看着门外。
“柳姐姐，她……”
紧随而来的姑娘们对着柳如烟尴尬异常。
这女人太彪悍，愣是拦不住。
“你们先去忙，司马大人，请坐。”
柳如烟招呼姑娘们离开。
“你认得我？”
司马刻晴疑惑道。
“京城内外，谁不知道司马大人脾气和武艺皆是非凡，更何况，您还穿着官服呢。”
柳如烟出言调侃。
司马刻晴看着头发湿漉漉的秦小白，俏脸微红。
说武艺就不要提脾气。
说自己脾气非凡算怎么回事。
她对柳如烟很没有好感。
“你在这儿干什么？”
“洗头发啊！”
秦小白无语道。
“在家不能洗？非得来这儿？”
司马刻晴皱眉道。
“我家的下人全被我爹换成了大老爷们儿，谁给我洗？”
“你自己不能洗？”
“不能。”
司马刻晴气结。
她也听女帝说秦家上下全部换了下人。
因为都是身上有些残疾的老兵，所以女帝也不好多说些什么。
“那你每天都得来这儿？”
司马刻晴冷着脸道。
“你每天洗头发？”
秦小白反呛司马刻晴。
“你是朝廷命官，以后别来这种地方。”
司马刻晴嘟囔道。
柳如烟的火蹭一下冒了上来。
“我说司马大人，我这地方怎么了？”
司马刻晴没搭理她。
“我就来！其他官员每天都来你不管，你非得逮着我叨叨，小爷我今儿不但来洗头发，每天晚上还要过来洗脚，怎么着？”
秦小白叉着腰，嚣张至极。
柳如烟懂事的端来盆，准备给秦小白泡脚。
看到这一幕，司马刻晴气炸了。
“跟我走。”
“不走。”
“面圣。”
“行，我把头发擦一下。”
秦小白刚拿到毡巾，还没来得及擦头发，就被司马刻晴扯了出去。
看着远去的两人，柳如烟攥紧了粉拳。
……
“秦小白，你这头发……”
看着满脸怨气的秦小白，女帝不由得出声问道。
“陛下，我正洗头发呢，司马刻晴冲进来把我提了出去，她还给人家门都踹碎了！有啥事不能慢慢说啊！总得等我把头发擦干吧！”
“这不是晒干了？”
司马刻晴不咸不淡道。
“是！是晒干了！你看这跟鸡窝有什么区别！”
秦小白回怼道。
女帝立马就知道两人是什么情况了。
“门的事不急，你后面去给人家些银两赔了就行。”
女帝淡淡道。
秦小白惊讶的指着自己。
“陛下，我去赔？”
“是。”
“不是我踹坏的门啊！”
“她那是担心你。”
女帝的话让司马刻晴脸蛋绯红。
秦小白却没听出别的意味，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愤愤不平。
“在东明县赚那么多银两，你缺那点钱？”
女帝玩味的看着秦小白。
秦小白心里咯噔，不着痕迹的瞪了一眼司马刻晴。
“陛下，臣正想给您上交来着。”
“不必，此行有功，你留着便是。”
秦小白惊讶看着女帝，没想到这娘们向来抠抠搜搜，今日竟如此大方。
“不过有一事，我想问问你。”
“何事啊陛下？”
“那个月事垫……”
跟个大男人提出这事，饶是女帝也有些不好意思。
秦小白又不着痕迹的瞪了眼司马刻晴。
“陛下，是臣做的。”
秦小白老老实实承认。
“你可有想过大规模制作此物，出售给女性以使用。”
“陛下，此物材料虽然便宜，但做起来相当繁琐且产量很低，恐怕难以……”
“无碍，此事由工部着手去办。”
“售卖此物，人力成本高昂，定价定不便宜，普通女性很难买得起……”
秦小白说出自己的担心。
“无碍，经济不好的家庭购买月事垫，有朝廷对其进行价格补贴。”
听闻此言，秦小白看向女帝的眼神充满尊敬。
“你可愿意把此物的制作方法交给工部，你在东明县赚到的钱朕不要，就当你转让月事垫的制作工艺……”
秦小白眼前一黑。
原来女帝在这儿等着自己呢。
“陛下，臣愿意交出制作工艺，但是也不用朝廷补贴太多银两。”
“哦？”女帝轻呼。
“不同的材料都可以用来制作月事垫，棉花价格高昂，用来制作档次最好的月事垫。至于竹浆，可以用来制作档次略差的月事垫。
我景国的富太太们，自然会去购买价格更为高昂、更好用的棉花月事垫，这部分收入，可以用来补贴竹浆月事垫的价格，然后卖给普通女性。”
秦小白说完，女帝眼前一亮。
“那你给司马……”
“那些只是臣用竹浆做的。”
秦小白淡淡说道。
女帝欣喜异常。
竹浆做的就已经如此好用，那棉花做的岂不是更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