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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薛晚宜和许靖川登了孟缙北和阮时笙的家门。
电话里没说太详细,阮时笙只以为薛晚宜自己过来。
结果一看开进院子的是许靖川的车,她就都明白了。
孟缙北站在她身后,搂她在怀里,“这是要坦白了。”
“不坦白不行。”阮时笙说,“谁让你耳朵那么好使,被你给听到了。”
薛晚宜下了车,还有点不好意思,“二表哥,二表嫂。”
“进屋坐吧。”阮时笙拍了一下孟缙北搂着自己的手,从他怀里退出来,转身进了客厅。
薛晚宜往里走了两步,低下头,她的手被许靖川牵住。
原本的那点不好意思一下子就没了,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她实在没必要扭捏。
到沙发处坐下,薛晚宜和许靖川挨着,她先开的口,“二表哥,虽然你都知道了,但我还是想主动说一下。”
她笑了笑,“我们俩在一起了,不过也是刚在一起没多久。”
孟缙北转眼看许靖川,“到底是拦不住你们。”
许靖川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唯一带着的情绪就是无奈,“我也没办法。”
但凡能管得住自己,他们俩到现在都他是他,她是她,没一点关系。
之后他岔开了话题,“听说你快当爹了。”
孟缙北点头,面上总算是有点笑模样,看向阮时笙,“明年,明年我们就是一家三口了。”
许靖川说,“让人羡慕。”
孟缙北说,“你也不是不能,没必要羡慕别人。”
他这么一说,薛晚宜在一旁莫名的红了脸。
许靖川转头看她,“倒也是。”
孟缙北而后说,“你们俩在一起,我拦也没拦住,以后就不掺和了,但是丑话说在前面。”
他看着许靖川,“感情这个事情谁也说不准,能走下去最好,走不下去也不强求,但是成年人了,做事情要有分寸,不管好与坏,尽量有良心。”
许靖川勾着嘴角,拉过薛晚宜的手,“那是自然。”
之后这个话题就过了,孟缙北开始问崔三儿那边的情况。
许靖川说,“认罪了,下午的时候开了口。”
他原本应该是想死磕到底的,但架不住家里人出现了。
他父母带着妹妹回了国,他又对家里人有些良心,被拿捏住了命门,最后只能老实的低头认罪。
许靖川说,“都没用我做什么,本来还想着今晚拿他妹妹开刀。”
说完他一顿,像是才反应过来,赶紧转头看了一眼薛晚宜。
结果薛晚宜根本没听他们在聊什么,她凑到了阮时笙旁边,摸一摸她的肚子,又小声的跟她议论着什么,眉开眼笑的。
她以前就这样,没心没肺,笑起来憨憨的。
可此刻看去,很莫名的,特别让他心动。
要不是场合不合适,他又想将她抱过来了。
孟缙北说,“他身上的伤如何?”
“不严重。”许靖川回应,“脸上是皮肉伤,至于断了的手,缝合包扎,也不影响其他,消炎针打完,无需别的治疗,剩下就是养着了。”
然后就可以出院接受审判了。
说到这里,许靖川笑了一下,“刚刚来的路上,警方那边打了电话,说他想见我。”
他拒绝了。
他知道崔三儿要说什么,他怕他对自己家人下黑手。
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不得不低头,大概率是要求情,说自己会认下所有的罪,惩罚和报应他都一并承担,有什么不顺心全都对他来就好。
他不去,吊着他的胃口,让他上不去下不来,挺好的。
孟缙北点头,“因果循环而已,都是该他受的。”
他也看了一眼薛晚宜,好在她没出事儿。
但这只能说她运气好,命大,崔三儿造的孽可是一分不少。
所以回旋镖扎到他自己身上,也是他活该。
这边聊了一会儿,阮时笙和薛晚宜就想上楼去。
阮时笙说有点累,让薛晚宜陪她回房间。
俩女人一看就是有悄悄话要说,孟缙北嗯了一声,“去吧。”
薛晚宜对着许靖川摆了下手,许靖川点头。
之后她们俩上了楼,去了房间。
薛晚宜在房内的沙发上没骨头一样的靠着,“我今天没去医院,打了电话,古朝说不用我过去。”
她叹口气,“她说不怪我,可我总是觉得过意不去。”
古朝话说得明白,她如果过去,许靖川有可能会找过去。
就算她收敛,许靖川那个人是不管不顾的,她受不了他们俩在自己眼前腻歪。
人家说的没毛病,薛晚宜反驳不了。
阮时笙说,“看她是个挺洒脱的人。”
薛晚宜躺在了沙发上,“只是看着洒脱,毕竟她喜欢许靖川好几年了,这事对她打击肯定还是大的。”
想了想她又说,“但她人是真的很好。”
她想起崔三儿要放她走时,古朝一直催着她离开,还误导那些人说她和许靖川关系不错,许靖川会来救她,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她知道崔三儿是有多丧心病狂,落到他手里肯定得不了好。
那个时候她没想她自己,想的全是把她送出去。
薛晚宜眼眶有点热,“其实她那个时候把我推到崔三儿面前都是应该的。”
但是她没有,她的这份格局,她佩服,也自认为比不了。
阮时笙到床边坐下,“她什么时候出院?”
薛晚宜摇摇头,她没有问,不过想来也不需要住太久,今天打电话的时候,护工在旁边提了一下,说医生查房,检查了她颈部和手上的伤口。
颈部的伤口愈合的不错,手上因为断了骨,不会好的那么快,但是缝合的伤口也都还好。
接下来打消炎针,消炎针过后就慢慢休养。
那个时候应该就可以出院了。
阮时笙说,“听说她家庭条件不是很好,或许你看看经济方面弥补她一下。”
不过想了想,她又说,“经济方面有许靖川,他应该都能妥善处理。”
可不就是,所以薛晚宜心里才更过意不去。
人家因为她受了这些罪,结果她都找不到能补偿的点。
她哀嚎一声,抬手捂住脸,“你们谈恋爱都那么简单,怎么到我这里麻烦这么多。”
阮时笙笑了,“谁叫你挑来挑去,找了那样一个男人。”
她提到了唐冕,“那个唐冕不错,你偏看不上,若是你们俩在一起,哪有这么多事儿?”
一提这个,薛晚宜想起来了,唐冕今天有给她打电话。
他刚出差回来就听说她出事儿了,赶紧打电话询问。
他还想过来看看她,薛晚宜给拒绝了。
薛夫人提过一嘴,说唐家老两口对她颇有些埋怨,毕竟人家儿子条件不说数一数二,也是中上等。
她自己什么德性,居然没看上对方。
人家护犊子,所以对她有意见。
既然如此,她就只是在电话中对唐冕的关心表示了感谢,不想再有过多的牵扯。
尤其是她和许靖川已经在一起了,她与唐冕虽然关系上没有确定,但毕竟相过亲也约过会,再怎么也应该保持些距离。
阮时笙说,“那唐家先生人品是真的不错。”
薛晚宜嗯一声,像模像样的,“只能说不合适吧。”
她翻了个身对着阮时笙,“对了,我昨天下午又去了趟医院,正好看到你姑父了。”
她说,“他好像是受伤了,从门诊楼出来,手上缠了纱布,脸上也有伤痕。”
这个阮时笙还真一点都不知道,她最近安心养胎,连画廊的事儿都不管了,哪有心思再管他们。
她说,“是吗?”
薛晚宜说,“脸上是被挠的,难不成是跟你姑姑动手了?”
周彦平在外边有小情人的事不是什么秘密,阮清竹又不是脾气好的人,婚一直不离,这日子肯定也不会太平。
阮时笙笑了,“也不是不可能。”
俩人又说了些别的,东拉西扯,最后薛晚宜起身走到窗口往下看,唉呀一声。
她刚刚进来都没怎么注意,院子角落那一片玫瑰长得正好,红彤彤,眼神投下去,第一个看到的就是玫瑰花。
阮时笙知道她惊讶什么,“前两天你二表哥找花匠过来养护了一下,我说其实没必要,我都想把它们全剪插花瓶了,但是他这么精心,我又没好意思下手。”
薛晚宜看了一会,说,“好羡慕啊。”
她呵呵笑,“二表哥对你是真的好,我真的羡慕。”
阮时笙问,“许先生对你不好么?为什么要羡慕别人。”
“也好。”薛晚宜说,“但还是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