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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边嘻嘻哈哈一会儿,贾利的电话就响了。
他手机扣在茶几上,没人看得到谁打来的。
贾利自己也没看,只是说了一句,“不用管。”
阮时笙转头看她,都不等她问,他就说,“是魏文思。”
“干什么?”薛晚宜问,“还是缠着你,让你搅黄两家的联姻?”
贾利摇头,“这回不是。”
他叹了口气,“两家合作应该是板上钉钉了,所以我和她……”
“所以你们俩没有办法,必须要被捆绑在一起?”薛晚宜问,“是这意思吗?”
贾利没否认,只是说,“她跟我说,可以结婚,结完婚就离,偷着离。”
等两家深度合作,利益完全共同体,解绑的话需要伤筋动骨的时候,再告诉他们俩人早就离了。
她说这个的时候呵呵笑,大有一种想以此报复家里那些人的意思。
薛晚宜皱眉,“她……”
贾利以为她要损魏文思两句,觉得这种想法除非脑子有包,一般人都想不出来。
结果不是。
薛晚宜说,“她就这么看不上你?”
贾利被一下子噎住,然后啧了一声,“说什么呢你?”
他说,“我也看不上她啊。”
想到魏文思,其实要说他有多厌恶对方,也不至于。
不过是个被宠坏的小姑娘,刁蛮又任性一些,本质是不坏的。
他想起那次她被三轮车刮蹭,虽然一脸嫌弃,但是也没让对方赔钱,还帮忙指了路。
人不坏,只是不讨喜。
不讨喜也只是不讨他的喜,不是缺点,人家按照自己的方式生活,有人不喜欢,也是有人喜欢的。
阮时笙哎一声,提起上次看到魏文思过来,走的时候车上有个男的,就问了一下。
提起这一茬,贾利笑了,“她后来又交个男朋友,这次不是拿钱雇的,说是有好感,想长期发展。”
结果没有用,她不用钱雇佣,她老爹用钱依旧能给打发掉。
钱给的够了,对方屁颠屁颠的就跑了,过后还跟她道谢,说没有她,他发不了这个财。
魏文思被气的抑郁了好几天。
那几天没少折磨他,打电话骂他是废物,他但凡努努力,都不至于她一个人在那边像个跳梁小丑。
他觉得她这句话说的挺有道理,她在那里上窜下跳,确实有点像个小丑。
阮时笙闻言叹了口气,说,“婚姻这个东西,虽说是个死物,但我觉得还是要慎重,一进一出确实不会对我们有太多影响,但也难保以后不会惹出什么麻烦。”
贾利嗯一声,“我也是在犹豫。”
他说,“可你也知道我妈有多看不上我,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人家愿意把闺女嫁给我的,哪管得了别的。”
说到这里就有点烦,他摆摆手,“算了算了,不提这个。”
又聊了一会儿,阮时笙坐不住了,困的不行。
薛晚宜也炫耀完了,也跟着告辞了。
一起出去,孟缙北和阮时笙先上车,薛晚宜走到他们车旁,“大表哥和大表嫂同居了,你们知道吗?”
阮时笙还真就不太清楚,意外过后开着玩笑,“看来那天的事情挺有效果。”
薛晚宜说,“大表嫂挺想的开的,其实这样挺好,那也是安安的爸爸,没办法完全断了联系,还不如坦然接受。”
阮时笙看着她,“小姑娘长大了。”
薛晚宜笑起来,“不是小姑娘啦,过不久……”
她又停下来,八字没一撇,话不能说太早。
她赶紧摆了摆手,“路上注意安全。”
孟缙北的车开走,她也转身要回自己的车上。
可还不等走到跟前,旁边一辆车停下,车上的人快速下来。
薛晚宜条件反射看过去,想了想主动打招呼,“哈喽。”
贺燕归看着她不说话。
俩人好长时间没见,那天看到了照片,觉得他变化挺大。
此时看到真人,确实变化大。
贺燕归不再穿着花衬衫,也不戴大金链子了,看起来就是个正常的小青年。
他看着薛晚宜,不说话,只是沉着脸。
薛晚宜也不尴尬,“跟你说话呢,你哑巴啊?”
贺燕归白了她一眼,直接往画廊里走。
薛晚宜本来转身要上车,但是想了想,越想越气,又追过去了,“你再瞪我一下试试。”
贺燕归没想到她会追进来,皱一下眉头,然后梗着脖子,“就瞪你。”
他对着薛晚宜眼睛挤啊挤。
薛晚宜龇牙咧嘴,“丑死了。”
贺燕归经常来,到这儿跟回了自己家似的,直接找了位置坐,语气缓了缓,“看你这样跟许靖川日子过得还不错。”
“是不错。”薛晚宜重新坐下来,“你呢,最近怎么样,听说你也相亲了。”
可别提了。
相亲个同样能玩儿的女孩子,对方比他还混蛋,恨不得上天。
但因为是女的,他哥没办法警告对方,就逮着他收拾。
贺彦成下手一向都是狠的,他实在遭不住,只能跟对方说拉倒吧,别一起玩儿了,再玩儿他小命都要没了。
薛晚宜说,“让你哥给你介绍啊,你爸给你介绍的,那肯定都是你们这个圈子,你哥介绍那就是另一个阶层的了。”
贺燕归叹口气,贺老先生也想到这一点了,也跟贺彦成说了。
既然他介绍的贺彦成不满意,那就让贺彦成自己介绍。
结果贺彦成说,“你儿子什么德性你自己不清楚?我能给他介绍谁?谁能看得上他?”
这话说的,贺燕归郁闷好几天。
至不至于?
他有那么差劲吗?
静默了一会儿,他说,“听说许靖川要把手里的一些生意分出去了,还有挺多堂口,都是挺赚钱的,全都转给别人了,怎么了,你们俩不会是要结婚了吧?”
这话问的薛晚宜心里一震。
她想说是,但又觉得这个话说的太早了。
所以她说,“等他手里的事情处理完的吧,指不定就结了呢,这个都说不准。”
贺燕归看着她,“你们俩才在一起多久,这就要结婚,有点冲动了吧。”
“感情嘛,不就是带着点冲动。”薛晚宜说,“而且我们俩现在跟结婚也差不多,只是个小本本的差别,不如就领了呢。”
俩人同居的事儿,贺燕归是知道的。
还是贺彦成告诉他的,知晓后,他一晚上都没睡。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他好喜欢的一个姑娘,跟他好讨厌的一个人在一起,本来就够让他难受的。
结果这俩人还甜甜蜜蜜的。
就让他更是抓心挠肝。
其实知道俩人在一起的时候,他难受之余也是抱着一股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心态的,就想等等看两人的结果。
预想的是性格不合,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最后分开。
他也不说会落井下石,但是这样的话,能让他心中的郁结之气散去不少,狠狠的出一口恶气。
之前他一直觉得这个结果应该八九不离十。
毕竟许靖川和薛晚宜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同一个圈子的人想要磨合到一起去都挺难,何况是两个生活圈层完全不相交的人。
结果他等了又等,听到的全是背道而驰的消息。
圈子内很多人谈起许靖川,都说他交了个圈外的女朋友,如珠如宝的宠着,甚至为了女朋友,都打算过正常日子去了。
他不敢想,他真的不敢想这是许靖川会做出来的事儿。
那死男的冷心冷肺,断情又绝爱,古朝跟在他身边那么久,对他掏心掏肺,结果他说算计就算计。
崔三儿是个什么人,疯起来真的要人命,他也毫不犹豫的把古朝推出去。
这种人,他就没有良心可言。
他不信他会为薛晚宜做到这种地步。
但是传言有一百种说法,可一百种说法都是一个意思,他就有点慌了。
倒也没有多心痛,就是又慌又心酸。
全身上下哪儿都酸,甚至那几天他吃的饭嚼在嘴里都反酸水。
他尽量不让自己脑补,可也还是会忍不住的想象出俩人甜蜜的画面。
贺燕归抿着唇,等了一会儿,实在是没忍住,问,“你到底喜欢许靖川哪里,他哪里就比我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