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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文字内容,看不出对面人的太多想法。
孟缙北暂且算他是发自内心的恭喜。
他没再给宋砚舟回复,手机放在一旁,也找了衣服换上,跟着躺了下来,抱着阮时笙,闭上眼。
只是还没睡多久,感觉突然就挨了一拳,耳边是阮时笙的声音,“混蛋,孟缙北,你这个混蛋。”
孟缙北一下子惊醒,还没反应过来,先开口问,“怎么了,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阮时笙还在他怀里,眼睛瞪得溜溜圆,明显气鼓鼓。
他有点懵,以为自己睡觉的时候压到她了,赶紧检查一下。
也没有。
他又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阮时笙推了他一下,“我做梦了。”
孟缙北眨眨眼,“胎梦?”
“不是。”阮时笙翻了个身平躺,双手抚着肚子,“梦到你结婚了。”
她补充,“娶的是别人。”
梦里的她并没有怀孕,气的不行,直接扑上去撕扯。
新娘盖着头纱,被她抓下来,露出的是阮依那张脸。
梦里的孟缙北将阮依揽在怀里,莫名其妙的看着她,质问她发什么疯。
她气急了,说要告他重婚。
那是她没见过的孟缙北,看她的眼神像看笑话,问她在说什么胡话。
他还让她拿出证据。
证据。
她哪有证据?
她才想起来,他们俩没有结婚证。
阮依靠在孟缙北怀里,泪水盈盈的叫着她姐姐,问她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破坏自己的婚礼。
阮家那些人都在,指责她不像话,还让人把她拖出去。
她就是在挣扎间醒过来的,气的心肝脾肺全都疼。
以至于看到孟缙北这张脸,想都没想就上去一拳。
孟缙北凑过来,“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
他说,“除了你,我不会再喜欢别的人。”
阮时笙斜眼看他,“谁知道呢,反正到时候你娶了,我也没办法。”
她长长的吐口气,“我又没有证据能证明你重婚,我们俩连结婚证都没有。”
孟缙北皱眉,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翻身下床,去衣柜那边翻找了一下。
几分钟后,他拿了这两个小本子过来,“你失忆了?”
他问,“那你要不要看看这是什么?”
阮时笙撑着身子坐起,接过那两个红本本,被吓了一跳,抬眼看他,“办假证可是犯法的。”
孟缙北有些无语,“我为什么要办假证?”
他说,“能合法合规,我为什么要犯法?”
阮时笙打开小本本,有点懵,“我什么时候给你领的证啊?”
她一点印象没有。
孟缙北看着她,“你真失忆了?”
阮时笙同样的表情回看他,“确实想不起来。”
孟缙北叹口气,把小本本收起来,“你刚查出怀孕,我们俩就去领的证。”
他说,“我带你去拍照,你还挺奇怪的问我拍照怎么来这犄角旮旯的地方?”
他一说,阮时笙有印象了。
她瞪着眼睛,“那天是去领证的?”
她脸上的震惊不似作假,都把孟缙北给整笑了,“你不知道哪天是去领证?”
阮时笙摇头,她不知道,完全不知道。
主要是她没领过证,她不懂。
当天孟缙北只说带她去个地方,她困顿的不行,不太想去,硬被她给拉过去的。
也没有排队,进了个地方被人迎着到了二楼,在一个小房间里填了些表。
填了什么她自己其实也不太清楚,感觉都是基本的信息。
表填完,等了一会儿就去拍了照,然后俩人就走了。
这跟她在电视上看到的领证的程序完全不一样,太简单了。
孟缙北说,“看你困的不行,所以我自己去领的小本本。”
阮时笙不说话了。
孟缙北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忍不住想笑,“把你卖了你都不知道。”
可不就是,当时若是把她带去哪个机构,让她签个贷款的合同,别管多少,她估计都签了。
确实是,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阮时笙抹了下脸,又把小本本拿过来,翻开来看。
红底的照片,两人凑在一起,孟缙北勾着嘴角笑的很明显。
她想起当时拍照,摄影师一直让她笑。
她困的哈欠一个连一个,嘟囔着,“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现在看着照片,她有点懊恼,“我看着是不是太严肃了,我都没怎么笑。”
孟缙北把两个小本本收回去,“挺好的,而且这东西只有我们自己看,笑不笑的也不给别人看,不影响。”
阮时笙又躺下来,等孟缙北过来躺下,她赶紧给他揉被打过的地方,“疼不疼啊?”
孟缙北握着她的手,“疼倒是不疼,就是被你吓一跳。”
阮时笙没忍住笑,“我太生气了。”
说到这里,她赶紧又闭上眼,“你等会儿,我赶紧把那个梦追上,我一定要挠烂梦里边你和阮依的脸。”
孟缙北凑过来亲她,“那里面肯定不是我,你看错了,你把他的假面挠下来,看看到底是谁。”
……
傍晚的时候阮城来了,进来后往沙发上一坐,看起来有些疲惫。
阮时笙问,“今天又去加班了?”
他的公司已经初具规模,两边跑的话确实会比较吃力。
阮城说,“没有加班,公司那边我提辞职了,现在专心搞我自己的事业。”
阮时笙把水果给他切好端过来,“你那边很麻烦吗?”
“没有麻烦。”阮城说,“有你老公帮忙,事半功倍。”
这阮时笙就奇怪了,“你怎么看着这么累?”
阮城轻声呵了一下,“我从家里过来,那边刚打完一场,劝了半天,劝得我自己都头疼。”
阮时笙一愣,“谁跟谁打?”
“还能是谁。”阮城向后靠着,仰着头,长长的吐口气,“二叔和二婶,打到一起去了。”
阮修亭已经好久没回家了,今天突然回来,说是来取东西。
估计是没找着,在楼上半天没下来。
他车子停在外面,车里是那对母子,等了半天不见他人影,以为他是被家里的母老虎给扣住了,就直接登了门。
这场面一出来,不用想都知道结果是什么。
二夫人直接冲出去把那女人给打了,说对方居然还敢找上门,太嚣张了。
楼上的阮修亭听到声音下来,见他那私生子为了护自己的妈挨了两巴掌,当下没忍住,对着他那将近三十年的发妻动了手。
以往柔弱娇气的二夫人这次也雄起了,没惯着他,连他一起打。
她是真下得了手,不管轻重,只顾发泄。
家里的椅子又沉又重,她抡起来就砸过去,后来甚至去厨房拿了菜刀。
原本力气上阮修亭是占上风的,但是碰到个不管不顾的,他也怕。
最后他护着那母子退到了院子里,二夫人拿着菜刀站在门口,一副瞧他不起的模样。
阮修亭骂她是泼妇,她骂对方是窝囊废,只敢在外边养女人,连离婚都不敢提。
离婚这件事,阮修亭确实是没提,是因为他评估了一下资产。
人到了这个年纪,离婚就是一件特别伤筋动骨的事情。
这些年他确实是有一些储蓄,但是离婚后二夫人要分走他一大半,对方掌握了他出轨的证据,法律虽不会让他净身出户,但也会有倾斜。
他不愿意,他想就这么耗着,耗到对方忍不住提离婚,愿意在财产上进行让步为止。
所以他不回家,直接在外面过起了小日子,以为二夫人会受不住。
放在以往,那女人应该也是受不住的,但这一次,不知是死心了,还是干脆变聪明了,她挺沉得住气。
若不是那母子俩登了门,明晃晃的把她的脸面踩在脚下,她依旧不会有什么动作。
阮时笙坐在一旁,想了想就问,“阮依呢,她在不在家?”
“不在。”阮城说,“她和楚靳约会去了。”
阮时笙皱了下眉头,不自觉的想起刚刚梦里的场景,还有点咬牙,不过也说,“她和楚靳,这是真的要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