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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汐染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只淡淡地问了句。
“你……有没有看见霜儿？”
其实他想说的不是这个，只是话到嘴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找了这么一个问题。
她真的跟以前很不一样，以前每次见到他，她都抑制不住地欣喜，想方设法地跟他说话，根本不像现在，需要他来开口找话题。
“没有。”
淡淡的两个字说完，汐染准备离开。
“等等。”
见她要走，君羽寒也不知怎么的，竟然伸出手想去拉住她。
察觉到君羽寒的动作，汐染一个转身，退开几步，没让他碰到一丁点儿衣角。
她的眼神十分淡漠。
“楚王爷，请自重。”
短短六个字，声音里满是冷漠和疏离。
君羽寒怔了一下，他还没明白自己为何想拉住她，就惊诧于她竟然如此轻松地躲开了他的手，但，这些，都不如汐染眼里的淡漠和疏离来得惊讶。
在他的印象中，她对他一向是仰慕的。
眉头蹙了蹙，他收回了手，眼里不由得闪过诧异。
但只一瞬，他就恢复了冷静。
“无双，你变了很多，以前……”
“染染！”
君羽寒还没说完，君羽夜已经追了上来。
“你怎么样？”
他直接来到汐染面前，关切地抓着她的手，检查她的身体有没有异样。
天知道，看到眼前两个人站在一起的画面，他体内的暴戾几乎要控制不住。
想杀人！
杀了君羽寒！
那一瞬间，想杀君羽寒的冲动是如此强烈！
但，对女孩的担忧终究压过了所有情绪。
“我没事，你怎么来了？”
汐染摇了摇头，只是有点奇怪他怎么这么快就追了上来，毕竟刚刚小团子才跟她说了那边的事。
听了这话，君羽夜握着她的手微微紧了紧。
他来，打扰到他们了吗？
在确认她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之后，君羽夜才转头看向站在一边的君羽寒。
眼底是彻骨的寒冰，化不开的寒意。
“怎么，本王不能来？”
虽是盯着君羽寒，但话是回汐染刚刚的问话。
君羽夜语气趋近于平静，让人摸不准他的意思。
只是那紧紧握住汐染的手，让她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他对她的占有欲。
君羽寒看着对面的男人那占有欲十足的动作，以及他眼里对自己的冷意，这样的目光已经足够让他明白对方对他的不喜，甚至是敌意。
再看旁边的女孩，对着君羽夜的时候，完全不是对着他时的淡漠疏离，而是温柔与亲近。
他心中不知为何闪过一丝失落，微微皱了皱眉，压下了心中的那一抹情绪。
“既然二皇兄已经来了，那本王就先行离开。”
说完，转身离开。
差点忘了，他还要去找霜儿。
“染染。”
等君羽寒离开了，君羽夜才转头看向汐染，“你跟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的眼底泛着一丝不正常的红，但被他掩饰得很好，只是他的语气，虽然比较正常，但总感觉，在压抑着什么。
这一点，汐染感觉到了。
她仔细地看了看他的神情，想到他的狂暴之症，心里斟酌了下，这才开口。
“我刚刚出来，恰巧碰到了而已。”
可是她斟酌时的沉默，让君羽夜眼底的阴暗更深了一层。
他一直没有忘，她以前是喜欢君羽寒的。
他们刚刚在说什么？
她对他是不是依旧余情未了？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只是一想到这件事，内心的阴鸷和暴戾就再也忍不住。
陷入自己思绪的他，手上的力度不自觉加重。
汐染一直在注意着他，手上传来的痛感让她忍不住出了声。
“夜……”
君羽夜一怔，从思绪中清醒过来，握着她的手连忙松开了些。
女孩纤细的手腕上发红的手指印，在娇嫩白皙的肌肤上是那样刺眼。
他慌了一瞬。
“对不起，染染。”
他弄疼了她。
眼底的猩红渐渐褪去，暴戾的情绪也慢慢平复下来。
“对不起。”
他低下头，想把她的手握紧一点，却又害怕自己会再次弄疼她，小心翼翼的，不敢用一点点力。
但他的手始终没有放开汐染的手。
“夜，”察觉到他的小心与无措，汐染温柔地反握他的手，“我们回去吧。”
君羽夜一怔。
女孩紧握着他的手是那样真实而又柔软。
她没有害怕他。
这个认知让他的心情瞬间好了起来。
他回握住她，笑了笑，“好，我们回去。”
不管她心里有什么想法，只要她留在他身边，他会一直陪着她，无论她想做什么，她都没有机会。
另一边。
前去为汐染拿衣服的宫女和红杏终于回来。
只是，走近门口，就听见房间里传出一阵阵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公主！”
红杏惊呼一声，瞬间惨白了脸色。
她自然知道里面的声音代表什么，可是公主刚刚还在里面，这里面的人……
她不敢想。
怎么办？
该怎么办？
正在六神无主之时，旁边的宫女扯了扯她的手，语气也有些慌：“红杏姑娘，依奴婢看，这么大的事，还是禀告王爷吧？”
“不，不行！”
红杏第一反应是不行，若里面真是公主，要是王爷知道了，按照王爷的残暴性子，公主会怎样不知道，但她作为公主的贴身婢女，下场肯定不会好的。
绝对不能让王爷知道！
“里面不一定是公主，对，许是哪个不知所谓的宫女，不一定是公主！”
好半天，红杏终于找回了些理智。
里面绝对不能是公主！
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些，越发觉得自己想得有道理，公主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
看了一眼紧闭的门，从传出来的声音来看，可以想象里面是怎样的激烈。红杏不敢再听，她对那宫女说道：“公主许是等的久了，去了其他地方散步，我们去找找。”
说着，也不等那宫女回话，拉着她走开了。
那宫女顺着她走着，眼里闪过一抹异色。
计划已经成功，主子那边她也可以回去交待了。
只是她们刚走到一处拐角，一个一身黑衣的暗卫突然出现在她们面前。
两人都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