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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眸子已经深邃无比，千夜艰难又轻柔地把女孩的手拉下，衣袖遮住白皙的手臂。
“染染，”
女孩的那双眸子如早晨的清泉般澄澈，看着他的目光坦淡而又纯净，似乎根本不知道眼前的她有多么地……引人把这双眸子里的纯净毁掉。
这让男人觉得，自己的心思和身体本能的反应是如此的龌龊。
他避开视线，不敢与她对视。
目光也不敢落到她的身上。
“我若和你一起，会忍不住……”
男人的声音已经微微暗哑，他没有说完，但汐染已经知道了他的意思。
说实话，她并不在意这件事什么时候发生。
无论古代还是现在，结婚于她不过一个仪式。
她也不需要遵守这些规则。
但显然，千夜十分为她着想。
“你不知道你对我的诱惑有多大，”他轻轻地抱着她，手却不敢真正落到那半透明的薄纱上，声音嘶哑，“可我想给你最好的，染染。”
她值得最好的。
而不是还没成亲，就被他随意要了清白。
特别是女孩还在守孝期间。
一旦传出去，会让女孩的名声染上巨大的污点。
还有一个原因，
她一直不知道，他内心深处的敏感和自卑。
满手血腥洗不净的人，从小生活在无尽黑暗中的人，遇到生命中那一抹光的时候，会不顾一切地把她抓住。
他会抓住她，不顾一切。
然后，用他的所有，给她最好的。
“好好休息。”
男人轻轻地在她额上落下一个吻。
他的声线哑得不成样子，已经忍到极点的他，不得不离开了女孩的房间。
汐染微微叹了口气。
罢了，一个人就一个人吧。
这一夜，男人不知在冷水之中泡了多久。
接下来的两天，千夜晚上都在自己房间歇息，不敢再如魔教一样，每晚和女孩在同一张床上。
他的自制力很强。
但遇到她，他怕自己最终会忍不住。
两天之后，月圆之夜。
也是汐染和玄瑾约定的日子。
之前抓住的各门派的人，一直关在地牢里审问，正好审问到一个关键之处，需要到别的地方取证。
“夜，这件事你能替我走一趟吗？我今晚有其他事。”
以防生变，取证的事应是越早越好。
汐染明白这个道理，千夜也明白。
“好，我马上动身。”
千夜没有说出一定会成功之类的承诺，因为无论如何，他都会帮她把事情查得水落石出。
只是女孩今晚另外有事，倒是让他有点意外。
对于紫云山庄来说，云庄主的死一直都不是意外，只是之前没有证据，如今这件事好不容易有了突破，有什么事情，会比追查云庄主去世的真相更重要？
千夜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
“你今晚……”
却在说到一半的时候再次犹豫。
“什么？”
男人说到一半就停住，汐染不由得发出疑问。
女孩看过来的目光太过澄净透澈，只眼底有些微的疑惑，让千夜觉得自己要问的问题，是对那双眸子的亵渎。
剩下的话终究是咽了下去。
“没什么，”他笑了笑，修长的手轻轻摸了摸她白皙的脸，“今晚小心些。”
“你也是。”
汐染柔声回道。
今晚把玄瑾身上的禁制解决之后，她就能安安心心、一心一意地和千夜度过这一生。
这也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解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