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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目光中，坦然，淡漠。
他的心突然慌了起来，手不自觉抓紧了她。
“仙尊，杀了妖女！”
“杀妖女！杀妖女！……”
耳边，不断传来那令人烦闷的声音。
那些人，太烦了。
必须先解决那些人，他才能好好跟她解释。
转身，冷漠的目光扫过修仙界的众人，清冷的声音带着些许戾气，
“尔等退回修仙界，有本尊在，任何人都休想伤她！”
“你，你说什么！”
灵山派掌门不可置信，其余修仙者也不可置信。
“本尊意已决，灵山派的情，本尊百年前就已经还了，今后，本尊与灵山派，再无关系！”
“你……”
灵山派掌门脚步虚浮，震惊地后退几步。
“师父！”
男主赶忙扶住他，随后转头看向慕夜，一脸正气道：“仙尊，你怎么能这样做，竟然护着这个妖女？”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又大声说道：“一年多前你就在魔界，你是不是一年多前就与这妖女在一起了！”
慕夜目光冷然，声音冷淡：
“没错。”
“哼！好一个仙尊，竟与魔界妖女勾结在一起！”其中一个隐世强者怒气凛然，他吃下一颗疗伤丹药，愤愤然道，“为了妖女伤及我同道之人，我等今日就为修仙界除害！”
其他几人隐世强者也都怒视着慕夜，对他的话十分同意。
“上！”
说着，几个隐世强者向慕夜攻来。
慕夜目光微沉，把怀里的汐染轻轻放下，上前迎战。
刚刚就是他们伤了她！
已经是半神中期的慕夜，修为自然不是这些连半神的门槛都没摸到的所谓隐世强者能比的。
而他们，也没有如同压制汐染的魔力那样压制慕夜的灵器，再加上，几人与汐染的战斗已经费了不少的灵力。
如此，与慕夜的斗争，自然以失败告终。
望着倒在地上的几人，慕夜清冷淡漠的眸子没有半分变化。
“离开，或者，死。”
冷漠的话语夹带劲气传遍这片大地。
那漠视一切的眼神和态度，那实力碾压的修为，让不少修仙者心生退意。
不知是谁开了头，一个修仙者离开了。
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第三个。
不多时，这片战场上就只剩几个大门派的人，以及那几个隐世强者。
灵山派掌门面色复杂地看了慕夜一眼，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带着众人走了。
战场上只剩魔界的人。
慕夜转过身，回到汐染身边。
从知道慕夜的身份开始，汐染就一直站在那里没有动，沉默着，低垂着眼。
此刻见他回到自己身旁，她微微抿了抿唇，转身，运起劲气离开。
“染染！”
慕夜慌忙伸手想抓住她，却只碰到她的衣角。
他顿了一下，心，第一次如此慌乱，
想也不想的，连忙向她追去。
这片战场突然安静下来。
都走了，只余下魔界的士兵们，面面相觑。
这场正魔大战就这样结束了？
怎么都感觉，有点不真实。
最不真实的就是，修仙界唯一的仙尊，那个传说中无欲无求、清冷淡漠的仙尊，竟然和他们魔界的尊主在一起了？
汐染有些烦闷。
这种感觉，也不是说生气。
只是，这么久以来，他们那般的相处，他却一直对她隐瞒真实身份，更何况，他到她身边最初的目的，并不单纯。
她的心里，总有些不是那么舒服。
所以她暂时不想面对他，只能先离开，逃避着。
身体化作一道红色流光，她动用全身的魔力前行，强大恐怖的威压无意识泄露，所到之处，魔族之人无不胆战心惊地匍匐而拜。
汐染漫无目的的前行，不知不觉间，她进入了一个隐秘之地。
这里，魔气异常浓郁。
她落到地上，看了看魔气弥漫的四周，抬脚，漫步向前走着。
脑海中，搜索着原主的记忆。
这是，是魔界的禁地。
这个禁地，历来只有魔界之主才能进入，里面，埋葬着历任魔尊的魔塚。
只是，似乎不止是这样……
汐染看着前方突然出现的宫殿。
另一边，慕夜追到这里，却突然被一道无形的结界挡住。
他不得不停下。
抬手，覆在无形的结界之上，强大的白色劲气从手心释放出来。
却根本无法突破一丝一毫。
他凝眉，再试一次，依然无法穿过。
可是他刚刚看见她进入这里。
他不敢强行破坏结界硬闯，怕惹得她更加不快。
慕夜想了想，转身离去。
仅一会儿，他就到魔宫抓了一个魔族之人过来，丢在地上，冷声开口：
“这里是什么地方？”
“慕……慕公子。”
地上的侍卫忍不住发抖。
慕公子这个样子，他第一次见，明明看起来如谪仙般俊美超然，那双清冷的眸子却无端地让人感到恐惧。
“这里是……是魔界禁地，历代魔尊的墓地，除了尊主，任何人不得进入。”
侍卫快速地说完，不敢抬头，只在心中默默祈祷，让他快点回去，否则若是让人知道他来了这里，怕是性命不保。
“下去吧。”
慕夜冷声开口，侍卫松了一口气，连忙离开。
只余他一个人站在那，目光复杂地盯着前方。
历代魔尊的墓地？
也就是说，上任魔尊，她的父亲，也在里面？
她已经知道他的身份，自然也就知道她父亲是因他而死，甚至可以说，是被他所杀。
现在，她来这里……
他不敢想象她来做什么。
他的心前所未有的慌了起来。
……
禁地的宫殿中，汐染已经了解了里面的一切。
其实也没什么神秘的。
这里确实是历代魔尊的墓寝，魔界的禁地，只是，其中还藏了一个秘密而已。
一个关于每一任魔尊的秘密。
魔界中人都知道，魔界之主向来是由上一任魔尊的后代继任。
可自从有魔界之主以来，如此长久的时间，却从来没有传出有哪个魔族不服，胆敢挑战魔尊，夺得魔界之主位置的消息。
魔界的魔尊之位一直都是陌家的。
强者为尊，这是整个修仙界都明白的道理，更何况是以残暴为名、毫无道义的魔界？
但从来没有魔敢挑战魔尊。
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