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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二章 归来 霸道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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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二章 归来 霸道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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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
    御兽宗老祖瞬间爆发出全力。
    灵王境入门的威势爆发到极致,冲霄而起,击碎虚空,破碎天地般。
    与此同时,他所掌御的五阶妖兽也同样爆发出全力。
    恐怖无比的力量震裂周身虚空。
    浩荡无边。
    动用所有力量去抵御从天空击落的恐怖天罚巨剑。
    巨剑携带煌煌天威降临,以摧毁一切的恐怖姿态轰杀而至。
    那种霸道强盛得难以言喻。
    一切攻势和抵御,都在瞬间被击溃。
    就像是水泡般轻易破碎溃散。
    天罚巨剑所蕴含的恐怖至极的天罚剑意冲击而......
    风过守心院,钟声未歇,余音如丝线般缠绕在彼岸花枝头。那红得近乎妖异的花瓣微微颤动,仿佛仍在回应三月前西漠那一战的剑鸣。晨露滑落,砸进泥土,溅起一圈微不可察的记忆涟漪。
    老妪坐在碑林边缘的石凳上,手中摩挲着一块残破的命网节点玉牌。那是从忆墟崩塌后带回的唯一信物,表面布满裂痕,却仍透出一丝温润光泽。她知道,命网并未真正修复??西南角的波动虽已平息,但那不是终结,而是蛰伏。就像冬眠的蛇,静静等待下一个春雷。
    “他们说万剑归宗是盛世之兆。”陆昭站在她身后,声音低沉,“可我总觉得……这只是开始。”
    老妪没有回头,只轻轻将玉牌放入袖中。“万剑朝宗,从来不是为了杀戮,而是为了守护。可当世人皆以为‘记住’便是力量时,也有人会想:若彻底斩断记忆,是否就能超脱生死?”
    陆昭眉头微皱:“你是说,《逆忆真经》还会再现?”
    “真经非经。”老妪缓缓起身,望向藏书阁顶层那架依旧空荡的织梭,“它本就是一种执念的具象。只要人间还有人畏惧痛苦、逃避过往,那缕‘逆忆之念’便不会真正消亡。它只是换了壳,藏进了新的信仰里。”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急促脚步声。一名忆灯使疾奔而来,脸色苍白:“启禀前辈,东岭十八村……全失忆了!一夜之间,三千余人如同初生婴孩,连自己名字都说不清。村口的老槐树下,发现一卷灰烬般的纸片,上面写着四个字??‘净心以忘’。”
    老妪瞳孔骤缩。
    陆昭霍然转身:“又是他!”
    “不。”老妪摇头,“不是他亲自出手,是他找到了传道者。”
    她立刻召集群修议事。陈砚与林晚衣亦自药谷归来,两人并肩而立,神情凝重。晚衣虽已恢复记忆,但双目时常泛起一层薄雾,似有旧术残印未除。她低声说道:“药谷禁地深处,曾有一座‘忘渊井’,专为镇压逆忆之力所设。如今井水干涸,封印符文尽数断裂……有人主动打开了它。”
    “谁?”陆昭问。
    晚衣闭眼片刻,忽而颤抖:“我记得……那个身影。他在梦中对我说:‘你终于回来了,那么清净之路,也可以重启了。’他是……我师父的儿子,林无咎。”
    众人哗然。
    陈砚拳头紧握:“你不是说他早在二十年前就死于走火入魔?”
    “那是假象。”晚衣睁开眼,泪水无声滑落,“他是最早接受逆忆术的人。他自愿抹去七情,只为追求所谓‘无痛之境’。我父亲不忍杀他,便将他封入井底,用我的血日日祭镇……可现在,他出来了。”
    老妪沉声道:“原来如此。这二十年来,他一直在借‘遗忘’滋长自己的意识。如今借忆墟崩塌之机,吸纳散逸的逆忆之力,已然成型。”
    陆昭冷哼一声:“那就再斩一次。”
    “没那么简单。”盲眼少年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手中炭笔在地上划出一道扭曲线条,“你们看,这不是直线,是螺旋。每一次清除,都会留下更深的痕迹。下一次出现的,不会是林无咎,也不会是逆忆之念,而是一个全新的‘道’??名为‘忘世’。”
    空气骤然凝滞。
    少年继续道:“我已经画了七十三幅图,每一幅都在预示同一件事:有人要在九州大地上,建立一座‘无忆之城’。城中之人,不得思亲,不得怀爱,不得悲喜,唯有绝对清净。而这座城的核心,正是以命网为基,抽取众生记忆反哺自身,最终达成‘永寂之体’。”
    老妪猛地站起:“绝不能让他触碰命网中枢!”
    当即决定分兵三路:陈砚与晚衣返回药谷,重启忘渊井封印阵法;陆昭率十名忆灯使赶赴东岭,调查失忆真相,并寻找林无咎踪迹;老妪则坐镇守心院,启动命网最后一道防御??“心锚”。
    所谓心锚,乃是以三百六十位重获记忆者的灵魂印记为引,构筑一道精神长城,抵御外来意识入侵。然而此术极耗心神,一旦启动,主持者将陷入深度冥想,七日内无法苏醒。
    临行前夜,陆昭独自来到彼岸花树下。月光洒落,红影婆娑,恍惚间,他仿佛又见清霜立于花海之中,战甲残破,眼神温柔。
    “师妹……”他轻声唤道。
    风起,一片花瓣飘至掌心,竟隐隐浮现一行小字:**小心最亲近之人。**
    陆昭心头一震。他还未及细想,远处钟楼忽然自行鸣响??一下、两下、三下……共九响,乃是命网遭遇入侵的最高警报!
    他飞身跃上屋顶,只见守心院上空乌云翻滚,一道漆黑如墨的裂缝正在缓缓张开,从中垂落无数细若蛛丝的黑线,直插地面碑林。那些石碑竟开始渗出血珠,碑文模糊,名字逐一消失。
    “他们在抹除存在!”陆昭怒吼,拔剑冲天而起。寒渊剑锋划破夜幕,剑意如潮,逼退黑线。与此同时,老妪盘坐密室,双手结印,命网光芒大盛,强行将黑丝反弹回虚空。
    裂缝中传出冷笑:“姐姐,你护得了记忆一时,护得住一世吗?”
    声音熟悉得令人心碎。
    陆昭浑身僵硬??那是沈清霜的声音。
    但他很快察觉不对。那语调冰冷,毫无情感起伏,像是完美模仿下的赝品。
    “你是谁?冒充她?!”
    “我不是冒充。”虚空中走出一个身影,穿着与清霜一模一样的战甲,面容相同,唯独左袖完好无损。“我是她不愿记得的那一部分??那个因爱生恨、因痛成魔的沈清霜。被你们称为‘逆忆残念’的存在,但我更愿意称自己为……真实。”
    陆昭呼吸停滞。
    这并非外来的侵袭,而是命网在长期运转中,因承载太多悲伤记忆而自然分裂出的“暗面人格”。她不属于林无咎,也不属于无心真人,她是所有被铭记之痛的集合体。
    “你说清霜用生命告诉我们‘记得才是活着’?”那女子冷笑,“可你有没有想过,她之所以能成为传奇,正因为她死了?活下来的人承受痛苦,死去的人获得永恒。所以真正的解脱,不是记住,是让所有人像她一样??在最美的时刻定格,然后被永远怀念。”
    陆昭怒极反笑:“你根本不懂她!她若真想被记住,就不会一次次托梦让我阻止遗忘!她怕的不是被人忘记,而是这个世界变成没有眼泪、没有拥抱、没有告别的荒原!”
    “荒原?”女子抬手,指尖凝聚一团幽光,“你看这个。”
    光影展开,是一幅未来画卷:群山之间,矗立着一座纯白之城。城中百姓面带微笑,平静祥和,孩子奔跑却不喧闹,夫妻相视却不牵手,老人安睡直至寿终。没有争吵,没有离别,没有嫉妒,也没有思念。
    “这才是理想世界。”她说,“没有记忆的负担,没有情感的折磨。人人如初雪般纯净。”
    “那是坟墓!”陆昭厉喝,“没有痛,就没有欢愉;没有别离,就不懂重逢的珍贵!你把人性当成了病,可那才是活着的证据!”
    他不再犹豫,挥剑直取对方眉心。两道剑光碰撞,爆发出刺目强光,整个守心院剧烈震荡。碑林崩裂数块,彼岸花成片枯萎。
    关键时刻,盲眼少年突然冲入战场,手中炭笔狠狠扎入地面,嘶声喊道:“我画到了!真正的钥匙不是命网,不是剑,是‘遗忘的权利’!”
    众人一怔。
    少年喘息着道:“人们不该被迫记住,也不该被迫遗忘。真正的自由,是选择记或忘的权力!而你现在做的,是在替所有人做决定??这和林无咎有什么区别?!”
    那“暗面清霜”身形微晃。
    陆昭抓住机会,剑势突变,由攻转守,寒渊剑横于胸前,低声道:“师妹,我知道你在听。如果你真的希望这个世界好,那就相信活着的人吧。让他们哭,让他们笑,让他们犯错,让他们后悔,然后再努力去弥补……这才是你用命换来的世界。”
    风停了。
    花不动。
    那女子望着他,眼中第一次浮现出挣扎。
    片刻后,她轻声道:“师兄……你说得对。我太急了。我以为保护记忆就是守护你,可我忘了……你也需要自由。”
    她的身体开始消散,化作点点星光,融入彼岸花根系。
    天空裂缝缓缓闭合,黑丝尽灭。
    黎明降临,守心院恢复宁静。老妪从冥想中醒来,面色憔悴,却露出笑意:“心锚已立,命网稳固。这一次,我们守住了。”
    陆昭默默走到碑前,将一朵新开的彼岸花放在“沈清霜”三个字上。
    数日后,陈砚传来消息:忘渊井重新封印,林无咎被捕,但他已无意识,只剩一句反复呢喃:“清净……近了……”
    陆昭闻讯沉默良久,最终写下一封信,派人送往各大宗门:
    >自今日起,守心院对外开放。凡愿讲述过往者,皆可入内立碑;凡愿暂时放下记忆者,亦可在此饮一碗‘忘川浅水’,休憩三日再归尘世。
    >记住与遗忘,皆非罪过。
    >唯有强迫他人失去选择,才是真正的邪道。
    消息传开,天下震动。
    有人骂他背叛初心,也有人千里奔赴,只为在碑林中刻下亲人姓名。更有痴情男女,在彼岸花下焚香盟誓:“纵使百年后无人知我名,此刻我心属你,便是永恒。”
    一年后,西漠花海中央,一座新庙落成。庙中无佛无神,只供一柄锈剑,剑旁燃长明灯。传说每当月圆之夜,若有真心之人跪拜诉说往事,灯焰便会化作两人身影,相拥而立,久久不散。
    而陆昭,依旧住在守心院最偏的一间茅屋。每日清晨,他都会擦拭寒渊剑,然后坐在树下看书。书页泛黄,封面写着《药谷杂记》,是晚衣亲手抄录赠予。
    某日黄昏,盲眼少年跑来,兴奋地递上一幅新画:画中不再是剑影纵横,而是一个小女孩蹲在碑前,用粉笔描摹“沈清霜”的名字。她身后站着一位白发老人,正轻轻抚摸她的头。
    “这是谁?”陆昭问。
    少年咧嘴一笑:“是你教出来的第一个忆灯使啊。”
    陆昭怔住,随即笑了。他抬头望天,暮色四合,星辰初现。
    风穿过庭院,带来远方孩童的诵读声:
    >“我记得母亲的手温,
    >我记得孩子的笑声,
    >我记得爱人的吻,
    >我记得痛,所以我活着……”
    声音越来越远,却又越来越清晰。
    仿佛整片大地,都在轻声呢喃。
    万剑已归宗,但剑心未冷。
    只要还有人愿意开口说一句“我记得”,这世间,就永远不会沦为荒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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