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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她问，“你之前说还有一位逝世的袁姓老人，他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大概……三年前……”
苏叶转而问：“六年前那次人质事件的受害人，领事馆有相关记录吗？”
“你怀疑，你前男友和他的家人在那场灾难中丧生了？”
“只有这样，与他们相关的资料才会可能不复存在，”苏叶说，“但是也不能说百分之百，先找找看吧。”
冯贺明却感觉苏叶不对劲。
如果她真的是来找渣男要债，一般人在得知去世的消息后应该是抱怨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再者就是旧情未了而难过惆怅。
但苏叶从始至终都很冷静，甚至连话都变得少起来。
“那现在送你回医院？”
苏叶说：“我得先去买部手机。”
冯贺明想起她是来逃债的，再加上那件大衣的钱，估计她现在手头窘迫。
“你要是急着用钱的话，我可以帮你垫着。”他说，“毕竟如果你的猜测没错，钱是要不回来了。”
“没事，我现在还有点儿，”苏叶虽然拒绝，但心里升腾起暖意，“谢谢。”
二人一起到手机营业厅买过手机后还要回到领事馆取之前旧机的电话卡。
电话卡插上的瞬间就有十数个未接来电涌进来——是罗南。
苏叶慌忙按下电话号码，但在按下拨通键的前一秒停下，抬头望向冯贺明。
“能用一下你的手机吗？我的手机欠费了。”
冯贺明倒也没在意，伸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递给她。
电话响了很久，无人接听。
“槽！”这是苏叶第一次骂脏话，声音很小。
她把手机还给冯贺明。
“还要麻烦你送我回医院。”苏叶抱歉笑笑。
……
冯贺明把车停到医院楼下。
“等明天有消息了我会给你打电话。”他说。
“好，大恩不言谢。”苏叶裹紧身上的风衣，开门下车。
他直到看着她进楼道才打火驾车离开。
冯贺明的房子位于卡捷琳斯堡商人住宅区，距离医院大概半个小时的路程。
因为俄罗斯有法律规定，当一栋房子超过一定年限后就会被划为文物，不可强拆或破坏，所以即使是有着堪比国内一线城市的房价，市中心仍有一到两栋无力养护的破房子，墙面斑驳。
好在冯贺明之前的房东还比较富裕，将这栋小公寓保养的不错，虽说是旧了些，但配上复古的灯光，倒显得别有一番风味。
冯贺明进屋把外套脱下，挂到红木衣架上。
“喂，妈。”
“臭小子！你还知道打电话啊！是不是那儿的风雪刮坏了你滴脑壳！”
楚湘湘是典型的川辣妹子，出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算得了帐摸得了麻将，怼自己这个木头儿子不在话下。
冯贺明也不说话，身子一倒窝在了沙发里。
“你小点儿声，别闹他喽，”电话那边传来冯爸的嘟囔声，“还说你儿子娶不上媳妇，就你这样……”
“你说爪子！？”
都说慈母严父，到冯贺明家算事倒了个儿。
冯爸是浙商中的典型男人，行为举止儒雅谦和。
嗯，冯妈……
生活嘛，总要一个白脸一个红脸，然后急赤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