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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叔，非要我去出差嘛……我这刚交了男朋友，时间那么长，回来估计我俩的事情就黄了……”
“没办法，这次国际交流正好是你的所属领域，咱们实验组就你能去，连替代的人都找不到……要不你把你男朋友也带过去？”
“刘叔，要不咱实验组就不去了呗……”
“放屁，老子钱都砸过去了……你把钱还我。”
“……”
年羽皱着眉从办公室走出来，立刻就被门外的苏叶拉到一边。
“怎么了？神神秘秘的。”年羽不解。
“我替你去出差。”
“别闹了，你的课题跟我的不一样，怎么去？”
“你之前偷偷溜出去约会，有些实验是我帮你做的，那个hpd9蛋白的药理实验结果还是我帮你整理的。”
年羽立刻捂住苏叶的嘴巴，压低声音问：“这次出差时间很长的，你确定？”
苏叶点头，把年羽的手扒拉下来，说：“而且我完全公益，顶着你的名额走。”
年羽抚上苏叶的额头：“你没发烧吧？”
苏叶的头的确很疼。
“没有，”苏叶说，“名额变动应该还需要一段时间，我只有一个条件，让我顶着你的名额离开国内。”
“你不会干了什么违法的事吧！”
“没有！我……我最近不太平，有人一直找我麻烦。”苏叶绞尽脑汁，不知道怎么解释。
“你……”年羽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你难道……裸贷了？”
苏叶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僵硬着脖子在年羽震惊的目光中点头。
“你没钱跟我说啊，干嘛……”
“没时间跟你解释，我这就走，不然得被催债的手撕了，你要去哪出差？”
“卡捷琳斯堡。”
苏叶眼皮狂跳：“俄罗斯？”
年羽没发现苏叶的神色异常，转身跑去储物柜拿出一张卡递给苏叶。
“我也不是很清楚这里面有多少，但应该能够你顶一阵子。”
苏叶心底升腾起暖意，鼻子一酸，差点掉眼泪。
“哭什么，咱俩这交情，你也真是，表面看上去生人勿近，缺钱也不告诉我，非要闹成现在这个样子……”年羽像老妈一样絮絮叨叨。
苏叶一把抱住年羽，眼泪“啪嗒啪嗒”掉出来。
“在那边照顾好自己，缺什么东西打电话给我，等这阵子风头过去了，再回来。”
苏叶窝在年羽怀里不断点头。
“你爸妈那边打算怎么办？”年羽问。
“有我弟在，他们应该不会有什么事，”苏叶擦干净眼泪，“别把我的事情告诉他们，免得让他们挂念。”
“唉……”年羽揉揉苏叶的头发。
苏叶擤擤鼻子，说：“你可以先接手我的实验，那个做到一半了，不好停下来。”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你的实验，摩羯佬的事业心啊。”年羽汗颜。
“刘叔那边你打算怎么办？他肯定会发现你替我去的啊。”
“到俄罗斯那边后，我会跟刘叔解释，不过一个名额的事情，问题应该不大……吧。”
苏叶和年羽大眼瞪小眼。
“好了，越拖下去越危险，我先走了。”
“注意安全。”
“好。”
苏叶飞奔下楼。
年羽望着苏叶的背影叹气：这小姑娘平时看上去文文静静，交际不广，怎么摊上这事啊……
苏叶回到家简单收拾行李，看到墙上的钟表，距离她从重山家里逃出来已经过了三个小时，按照她推注的那些麻醉剂，综合重山的身体素质，应该能撑到六个小时。
她打开手机查找航班，最近一趟飞往卡捷琳斯堡的直线航班在一个半小时后。
苏叶拎着行李赶往机场，在出租车上按照之前的那个海外陌生电话回拨过去。
“hello，thisisshirly，avesothingtodealwith……”典型欧美稚嫩清甜的女孩儿声音。
“罗南，是我。”
对方沉默一阵，似乎是在观察四周是否有人。
“苏叶，你怎么样？”
“我没事，我现在需要在其他人的电脑系统里面修改资料，你门路多，能做到吗？”
“这要看所操控电脑的安全等级，国家安全局我可不敢……这可不是演电影。”
“c大系统电脑的安全等级，几十年如一日的low，这点你放心。”
“你想干什么？”
“修改里面一个有关国际学术营的名额资料，上面除了名字，其它全部改成我的。”
“怎么，你也要跑路了？不是我说，你这是给我介绍的什么客户，老子现在已经被逼到去做人妖了。”
“别抱怨了，我也很麻烦，一会儿我会发给你系统电脑的邮箱和内网，你看看能不能侵入。”
“快点儿啊。”
苏叶把有关刘叔电脑的信息全部打包发送给罗南。
“叮咚”一声，示意对方已接收。
苏叶合上电脑，下出租车奔向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