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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整间办公室的气氛有些诡异的尴尬。
在座的员工都是温氏高精尖人才，刚刚不过是吐槽几句心里痛快些，这会儿被正主发现，他们一个个都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
一个比一个蔫。
温若初腰背挺得很直，提了提手里的星巴克袋子：“大家工作辛苦了，请大家喝咖啡。”
她笑着，笑意盈盈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却让人觉得有些冷。
办公室内没人敢说话，还是刚刚一直没吱声的靳筱煜站起来，接过温若初手里的袋子：“谢谢温总监。”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情况下，温总监三个字异常讽刺，但确确实实地压了办公室内所有人一筹。
你们在说什么？
你们在吐槽什么？
你们吐槽归吐槽，你还是员工，我还是总监。
“不客气，”温若初笑，她今天出门前特地卷了头发，波浪长卷发显得很有气场，“哦对了，如果有谁对任免有异议，董事长办公室，随时欢迎。”
她那张脸虽然是笑的，笑意不达眼底，显得冷清又漠然。
有墙头草马上改口：“哪有什么异议啊，我们热血沸腾，想为公司再创佳绩！”
他这么一开口，周围几个人纷纷附和。
温若初的视线淡淡地扫过面前的几个人，虽然不情不愿，但都表达了要为公司抛头颅洒热血的决心。
她笑了一下：“行了，不用那么严肃，喝咖啡吧，公司不要你们的热血。”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还有热情的员工在她后面喊：“温总监慢走啊，常来啊。”
出了办公室，她才低低地呼出一口气，刚刚伪装出来的气场瞬间下去大半。
若是在以前听到别人这么背后议论她，她可能连站出来的勇气都没有，甚至还要小心翼翼地躲回去，免得被他们发现自己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然后，自己自怨自艾。
但现在，她若无其事地站了出来，那些说话的人反倒不好意思。
有什么事情当面说清楚，何必私下叽叽歪歪？
是因为顾砚深吗？在顾砚深身边待久了，脸皮都变得厚了起来。
刚刚那些带着点冷意的笑，她似乎也是和顾砚深学的。
表面上看笑盈盈的，丝毫不撕破脸皮，但却又不容置喙的气场。
温若初忍不住想起曾经在会议室玻璃窗外看到顾砚深的样子。
这个人，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能影响到她的生活甚至她的举动了呢？
她走回办公室，拿出手机。
手机屏幕上干干净净，顾砚深没再打过来。
她迟疑了会儿，点了一下屏幕上的顾砚深三个字，电话拨了出去。
没有漫长的响铃，只有冰冷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关机了？
顾砚深的私人电话可是从来不会关机的啊。
她没有他的工作手机，只能打给小纪，电话很快就通了。
“小纪，顾总在你身边吗？能叫他接电话吗？”
“啊——”小纪拖长音调迟疑了一声，似乎和旁边的人说话，紧接着，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拿过来，我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