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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养几日,棠春已经可以自由活动,活蹦乱跳,气色绯红。
这几日一直在山里修炼,看见袁雾苏来了,忙下树,扑过去,嘟囔道:“袁袁,我居然突破了”
说着就手一挥,一刻四人环抱的树被击中,吱吱倒地。
她还一脸惊喜,拉着袁雾苏观看自己的杰作。
袁雾苏擦拭着棠春脸上的汗珠,柔声说道:“看来恢复不错”
“对了,婶子可有消息了?”
棠春用手催动着灵花,可是那边始终没有反应,自从她掉入逆天阵后再也没有和爹娘联系上,提及棠季,她心里是愧疚的,小脸变得郁郁不安。
袁雾苏本意是想知道外面可有什么情况,现在看来应该是发生大事了。
想必妖界应该发生大事了,不然以棠大婶子应该天天盯着棠春,而不是半旬了,没有任何反应,她如实想着。
一向稳重的袁袁都保持沉默,想来事情有点复杂,她“这几日,我们已经将一些攻击性法术交给参族,这样我们走后,也放心”
她也是听袁袁的提议,这里的参族性子比较散漫,擅长防守或者治病之术,连一些基础的攻击法术都不会,看来要抓紧时间,不然自己只会拖累他们。
走神的她被人拉住了衣袖,棠春抬眸就看到那个清瘦的少年,侧目看到袁袁鼓励的眼神,她只好硬着头皮过去搭话。
“这是我们出去狩猎时,捡到的果子”少年的颧骨很单薄,还有细细的血痕,她不想问。
棠春只顾着低头走,没有接过新鲜的果子,麈星惟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
袁雾苏注视着远去的两道背影,一派轻松。
躺在大石上,闭上眼睛,倾听着风声,虫鸣...
甚至还有各种各样的鸟叫声:咕咕、唧叽叽、喳喳、呱呱、呜呜...
温柔又俏皮,似乎愈发清晰。
少女坐起来,就被天上那鸟形的自己看呆了:乌黑的发,俏皮的眉梢,脸颊的笑,流光溢彩的绫罗衣裙....自然又传神,她不由自主地展颜一笑。
那一刻,鸟群变了。他们扑棱着翅膀,漂亮的羽毛争相尽情地飞舞着。
一个“她”变成“她们”
“她”依偎在“他”的怀里,满眼都是“他”,都是波光潋滟。
少女笑得宛若幽兰,幽美而不自知。
少年从天而降,恍若华光,清俊无双。他伸出手,牵着心上人,脚下生桥,步步生花。
原来那些藤曼一步一步生出长藤,铺在脚下,嫩芽之中包裹着花蕾团团,两人走在上面犹如神仙眷侣。
袁雾苏成功被眼前的小浪漫,取悦了。“又是藤桥,又是百鸟,还有花屋”还有你那双炙热的双眼,永远都是向阳的模样,更是她喜欢的样子。
手指掐了一个嫩芽,少女将它放到阳光下,嫩芽的脉络看到明明白白,甚至还有软软的绒毛,“你想求婚?”
她说出来了少年心底所想。
“你愿意嫁给我吗?”
一步一步,靠近她,他掏出准备好久的花环,环上镶嵌着朵朵参花,红.□□滴,娇艳华美。
少女下意思地伸出手摩纱着他眼角的一点朱砂,唇角弯弯,奈何被套住了。
那个漂亮,甚至妖冶的花环缩成小手环大小,死死套在她手腕上。
“这怎么就套上了?”
她虽然也喜欢这个花环,但是鲜红的花色就让她望而生畏,本能地想逃。谁知道擦干了,朱砂,就被套住了。
袁雾苏有点委屈。
“袁奶奶好”
“喔~我们有祖奶奶了”
一群刚开智的小参精漫山遍野地跑,叫声清脆,响亮。
袁少女:“....”委屈吖(??w??)
古墨风:“....”(●v?v●)
欲把岁月无限好,唯有闲时偷得来。
袁雾苏和古墨风在参族的见证下定亲了,棠春和麈星惟感情也破冰重燃,无尽门改为重阳山,山里的妖精慢慢学会保护自己。她们也开始短暂的离别之旅。
........
“桃秀!”
棠季像往常一样,将煮好的药端进屋子,进来就被眼前一幕吓到了。爱妻素日秀气的小脸已经开始泛白。
“快喝下药”他使劲掰开妻子的嘴,眼看着药汁顺着下巴淌在地上,就好像砸在他心里。
棠大婶嘴皮皴裂,隐隐约约能看见里边鲜红的血肉,她止不住地舔抵着唇边。棠季用手轻轻挠了挠细缝,他知道嘴皮痒痒的,不忍妻子在作践自己,就用他的手小心捧着。
“我..怕是不行了”
“春..丫头回来,看不见我怎么办?”
她那双无神的眸子颤了颤,知道心爱的人就在身边,句句不离棠春。
棠季趁着她说话之际,将药汁含着,送到她嘴里。
“不行了,季哥”
“这几日喝你的血,吃你的饭,我知足了”她眼底的泪滚滚而落。
了无生机的样子刺痛着棠季,“快去找...药神”她大口喘气,面容缟枯,素日里生动的眸子灰败了,双手死死地抓着棠季。
棠季感受到妻子的灵力在散去,浑身开始冷冰冰,他将人抱在怀里。“不要睡”
“不要睡”
歇斯底里地喊着。眼睁睁看着妻子变成梅花树桩子,没有一点温度。
屋子里她们一起打造的家具已经碳化了,碰一下就会散落而去。
空荡荡的屋子唯有男人痛苦的哭声。
这时候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娘爹~!”
呆滞的目光微动,棠季忙将妻子放到被子里。转身就看见儿子已经进门。
“爹~”棠望秋半大小子,身上灰扑扑,头发乱糟糟,叫得很是可怜。
棠季迎过去抱着儿子,一脸痛惜:“怎得回来了?”
棠望秋上下打量着爹爹,除了瘦的厉害,精神矍铄。
他滚了滚喉头,低语道:“春蝉她们也死了”
棠季反应很大,甚至有点激动,他拉着儿子的手,痛得棠望秋拧着眉头。
棠望秋将事情一一道来,逃到他乡的人都死了,他靠着棠季留下的家传宝贝走回家。
”对了~娘呢?”他四处搜寻着,言语间隐隐不安。
余光瞥到那碗药,他感觉端起药,让棠望秋喝下去。
“你娘这几日身子乏了,就窝在床上躺躺”棠季拉着儿子远远看了一眼唐大婶,就带着他出去。
他还不忘关上门,示意儿子去旁边屋子。“有人吗?”
“有气的,没死的,叫唤下”一阵梆梆声很是刺耳。
本来无计可施的棠季听见这个敲锣声,忙拉着儿子爬出去。
“有”
“还有妖”
小跑着,叫唤着,不再是那个雅致的君子模样,棠望秋不明白爹爹为何如此急切。
“这是我儿,麻烦使者了”
那边棠季在和例行公事的殿使打交道,棠望秋坐在拥挤的小车上,满眼不解。
棠季将身上仅有值钱的东西送出去了,走到棠望秋跟前:“村里都走了,现在四方殿会收一部分年轻的妖,你先去,我和你娘下一车就去”
“记得不要惹事,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他拉着儿子的手,不停地絮絮叨叨。“如果你害怕,就先去找妹妹”
妖车飞得很快,棠季凝视手上的布,死死的拽着,这是儿子留给他惟一的念想。
儿子暂时是无恙,惟一担心失踪许久的女儿,迈着蹒跚的步子进去等候着女儿。
床上的梅花桩子开始掉皮,他知道只要碰到妻子,她就会灰飞烟灭,尸骨无存。
“到底是造什么孽啊”他哭腔道。
此地煞气这般重。
..........
“桀桀”
“嘤嘤”
“哈哈”
原本通明的昭明殿已经被一团团黑气罩住,坐在椅子上的麈天此时脸上扭曲狰狞,黑气一直才肌.肤渗出来,那种蚀骨钻心之痛让他突然摊在地上。
“供奉没了,这就是代价”
“如果再找不到剩余的参族,桀桀”
“今日食物还没有享用,还不快送上来”
大殿上阴森,阴翳的气息吐在他耳畔,本就痛得浑身发冷,麈天脸滚带爬,忙跪在地上应和着:“诸位稍等片刻”
他捏着袖子,缓缓离开大殿。
“王上!”在门外踟蹰许久,苏令修本能地搀扶住着麈天。
麈天浑身颤栗,眼神示意去远处的亭子。
“你发现了什么?”
苏令修倒也不遮掩,直接小声说道:“好多声音”
“好像还有先王的声音”
说道这里,他也察觉到麈天的惧意。
麈天擦拭着唇角的血,咒骂道:“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
本就已经升天,还妄想着在世为仙。
“这些年年殿选,吃了多少妖精,要不是惟儿在他们控制下,我才不会委屈”
“如今惟儿也没了,咱们走着瞧”血染的帕子被狠狠地踩在脚下。
他招呼苏令修,两个妖贴耳秘语一阵。苏令修深深地审视着眼前的男人,最后还是化而为风,闪身离去。
少顷,数个黑影奔走各方。苏令修凭着一身灵力,很快回到四方殿。
黑莲看起来很不好,她不停地咳嗽,脸上也戴着面纱。
苏令修伸手拉开面纱,“怎得越来越差了”起色惨白,他责怪的眼神看得黑莲翻白眼。
黑莲虚弱地问道:“王上怎么说?”
苏令修站在那里,久久不曾烟云,就这么看着不远处喧闹的地方。
就在黑莲放弃答案时,他应了一句:“王上忙着找小殿下,没有时间”
“不过王上已经查到:这火就是昭明殿下的炎火”
“有妖启动逆天阵,阵法被破,如今四方殿遭到了反噬”
知道过多的东西是平添了忧愁,他将一半真相讲出来,心里好像也没那么累。
“要想解开咒语,就得找到施阵者,目前没有找到”
她看起来好像轻松点,黑莲坐起来,还不忘抿了温茶。
闻言,黑莲又问道:“你在等什么?”
男人转过身,端起茶一口闷掉,清了清嗓子,囫囵道:“等其他殿主”
妖多力量大,现在就四方殿的反噬情况最严重,如果不控制好这里的局势,很有可能倾覆。
外面吵得更加厉害,他按住了黑莲的手,自己出去了。
黑莲一脸莫名,这几天苏令修做事总是奇奇怪怪。
“放我们出去”
“就是,我要见爹娘”
“我要救妹妹”
一群年轻气盛的青年妖精在挥舞着拳脚,叫嚣着。
“嘭”为首的豹妖被踢飞在地,发出嗷呜嗷呜声,被打回原形的小妖很是可怜。
苏令修冷着脸走进来,清冷地说道:“这里没有敌人”
“没有仇人”
“如果在出现打架,吵闹者,别怪我苏令修脚下不留情”
妖群让出一条道,苏令修站在门口,冷嗤道:“出了这个门,生死不论”别想回来,也别想拖累其他妖。
干脆利索的作风成功让暴躁的小妖们安静片刻。“苏令修?”躲在角落的棠望秋在喃喃细语。
“他不是阴阳殿的殿主,最受王上宠爱,平日里主要守护王上的安全”
他只是觉得有些奇怪,这么厉害的人怎么会在这里。难道王上来了?
显然年长的妖精也猜到这个可能,不敢造次。
使者说什么,做什么,他们乖乖巧巧,不敢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