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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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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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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禾奚碰了一下就分开,歪过头趴在储应珣身上,用红彤彤的眼睛看他,里面含着十足的委屈和酸涩。
    储应珣一看就知道这是在抱怨自己太晚开门,没等他解释,禾奚自顾自绕过他走进门,一踩上办公室里面的软毯,立刻将手里所有东西丢开,扔在地上。
    办公室里温度适宜,禾奚脸却很红。
    呼吸也不太稳,像是一路跑上来的。
    储应珣从后面垂下眼,捡起禾奚扔到地上的手机,好端端放回前面的桌子上,朝里间看一眼,禾奚已经自己坐到了床边。
    他看着禾奚脸上稍显陌生的神情,轻微一皱眉,压下嘴上滚烫的热度,没往里走,在放好手机后重新走到门口。
    刚才开门后没多久,储应珣秘书就拿着一张表从走廊拐角走了过来,正好被他看到。
    不多时,秘书走到门口,恭恭敬敬叫了储应珣一声。
    储应珣点头:“什么事?”
    声音不似平常,多少有点催促意味,秘书想起刚刚看到的人,心里了然。
    他倒是没看到什么,只看见禾奚搂着储应珣的脖子,比平常还要粘人,浑身散发着想要人抱一抱的信号。
    秘书心里感慨这对兄弟的颜值和感情,也太高了,得拉高公司多少年轻人的审美标准,动作上不敢耽误,忙交出一张纸:“这是一组交上来的报表。”
    储应珣说了声好,拿过来,没在面前人身上再浪费一秒时间,关上门,把报表放到桌面,转身朝里间走去。
    里间卧室是极为节俭的灰白风,一张床一个枕头,窗边瓶口的花枝香漫在整个屋子,此时禾奚把脸埋在自己的枕头里,人也陷在了弹性极好的被子中间,储应珣差点都没找到人。
    好不容易看到人在哪里,储应珣走过去挖出来那个小包,在禾奚后背上拍一拍:“宝宝?”
    禾奚被他挖过来正面躺着,半张脸趴在他的手掌里,抓过他的手指拉了拉:“不舒服。”
    储应珣一垂眼,闻到他身上的酒味,语气淡了点:“你不适合喝酒,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为什么总是不听话?”
    禾奚仿佛听不懂,但听到了他语气有些凶,眼睛一眨就变红,推开储应珣的手:“我太不舒服了,我不该,不该去那个联谊会,看到了很讨厌的人。”
    神色实在可怜,储应珣见状叹口气,将人拉起来顺着哄:“宝宝在学校还有讨厌的人?”
    禾奚被他一拉,忍不住手指痉挛一抖,紧闭住眼说:“有,有一个,他太恶心了,他还骗我朋友钱,伤我朋友心。”
    储应珣没注意到,只问:“他对不起你朋友,所以你讨厌他?”
    禾奚摇摇头:“不是,还有其他原因。”
    “什么原因?”
    禾奚闭嘴,缄默地闭着眼不说话,储应珣又问了一遍,但再问也问不出来了,禾奚始终不愿意说。
    抓着枕头沉寂了一会,禾奚坐起来往储应珣身上凑,简直是
    恨恨道:“难受……你看不出我难受吗?我觉得我要死了,我差点就回不来你知道吗?”
    储应珣有时候挺怕怀里这个人的,怕他气呼呼拧眉发脾气,还怕他无缘由的突然亲密,他不知道怎么应对,而且最后往往受罪的是他自己。
    所以刚进门就凑过来让他热到现在的那个吻,以及现在的所有举动,他都当禾奚是喝醉了。
    醉鬼说话没有逻辑,储应珣说知道,一边应着醉鬼,一边把人扶起来让他穿好鞋:“带你去洗个脸。”
    低头去捉禾奚小腿把鞋套回去,再一起身的功夫,禾奚突然就凑过来亲了一下他的喉结,储应珣额角霎时弹出一根筋,他几乎是一把拎起了禾奚的胳膊:“别动。”
    “以后你再踏进酒吧一步,”后面本来该跟一句狠话,但看着那张脸,最后只别过脸沙着嗓音说:“奚奚,没有下一次。”
    禾奚被拉起了手腕往门口走,以往他该抓住储应珣的小辫子质问人怎么敢这样对自己说话,但此时他连站起来都很费劲,走一步喘一步,眼中水光一闪而过:“哥哥。”
    那一声实在太轻,储应珣被禾奚从进门以来几个动作弄乱了心绪,现在只想着怎么让人以后少碰酒,压根没听见。
    禾奚趔趔趄趄被储应珣带到了茶水间。
    茶水间现在没有人,一丝声音也听不见,储应珣把禾奚拉到洗手台前,拍着人的后背哄他低头,再一伸手,把接起来的水放到他脸上。
    禾奚闭着眼睛让储应珣洗,这个时候也没有乖到哪里去,揉重了说疼,揉轻了又嫌他慢,磨磨蹭蹭了三四分钟,终于把脸蛋全部洗了一遍。
    “过来,擦一下脸。”
    “哦。”
    储应珣抽过一张纸,放轻力气按到禾奚的脸上把水珠擦干,随后又哄着人又走近洗水池:“伸手。”
    禾奚乖乖伸手。
    一伸手,水龙头感应出水哗哗流下水流,储应珣见人呆愣愣地把手伸在原地一动不动,只好低声一步步教:“搓一搓。”
    禾奚乖乖搓手。
    好不容易洗干净,储应珣又抽出纸包住禾奚两只手擦了擦,扔进垃圾桶。下一步,他带着人来到饮水机前,拿过一个纸杯,分别按下两个按钮倒出一杯冷热掺杂的水。
    确保水位不会轻易溢出来,他把纸杯放进禾奚的手里,轻声哄:“宝宝,我打个电话,你先喝口水。”
    禾奚一手撑着桌沿,一手喘气捧着水,没有应话,身边的男人拿出手机见他把水杯放到唇边喝了一口,转身走出茶水间外,拿出手机打通某个号码。
    他唇线很平,想到某些事情眼中泛起不易察觉的冷意。
    为了严防意外发生,公司大楼处处装了摄像头,禾奚在门口撞过来亲嘴巴的那一幕百分百也被拍到了,储应珣自己百无禁忌,但不觉得禾奚会想要别人知道。
    储应珣等电话一接通,便道:“把监控室的钥匙送上来,送到我办公室,我要用。”
    这通电话一分
    钟都没用到,挂断电话后,储应珣转身回到茶水间。
    他出去没多久,原本以为禾奚还乖乖在原地喝水,谁知道一进去,储应珣就看见那杯水已经不慎摔到了地上,禾奚站在饮水机前对着一个员工挑刺。
    他好像没什么力气,必须撑着桌子,脑袋微微歪了歪,身上有着丝丝缕缕的蛊惑,看着旁边的员工:“看什么看,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那无辜的员工只是来接水的,见禾奚脸红得厉害,就多看了几眼。
    现在被这么一说,员工触目惊心地收回眼,很认真看着前方,原本想赶紧跑出茶水间,但害怕储应珣的弟弟会出什么意外。
    他吞吞喉咙道:“好好,我不看,我只是看你有点不舒服,你怎么了?要我帮忙叫你哥哥过来吗?”
    禾奚没说话,员工实在忍不住往过一看,就见禾奚撑着桌子凑过来,垂眼望向他手中的一袋糕点:“你手里的是什么,好香,给我也吃一口好不好?”
    就在禾奚要凑近撩那个袋子时,突然有身影大步走进来,一把抱过禾奚的腰把人往过带,然后低下头,对那无故出了很多汗的员工道:“出去吧。”
    员工如蒙大赦,攥着一杯滚烫的水,也不顾水歪歪倒倒往出撒,十分钢筋铁骨地跑远了。
    禾奚被抱着腰晃晃悠悠两下站稳,顺着地上那双鞋子往上看,对上储应珣的目光后,只觉得特别烦躁,烦储应珣到现在还没看出来,也烦自己非要撑面子不明说。
    禾奚抿唇,正下定决心要说什么,储应珣突然把他连扶带抱拉进里面的厕所。
    禾奚被放到垫着一张干净纸垫的位置上,还没坐稳就伸手捉住储应珣的手,声音急促道:“哥哥不走。”
    储应珣半蹲,抚了抚禾奚的脑袋:“不走,只是下去一趟,马上回来,听话。”
    “储……”
    咔嗒一声轻响,储应珣的背影消失在厕所隔间。
    出了茶水间后,储应珣走在长廊里。
    刚走几步,突然皱起眉,心里升起了一些蹊跷,无端觉得有地方很古怪,这个感觉一直到他去完监控室删掉录像,再回到茶水间时,才忽然回味过来。
    豪门圈里有些手段非常小儿科,并且已经被滥用到有些人不屑于再用。
    禾奚一直很低调,也从来不去碰不好的东西,这些事本该离禾奚很远,所以他一开始没有想到,也没注意到禾奚数次的欲言又止。
    这么一想,禾奚突然从联谊会跑回来,突然抱住他亲,种种现象都有了解释……
    禾奚不是普通的醉酒。
    储应珣喉咙连滚两下,压抑着表情快步走到尽头,发现门还没有锁。
    他一打开,就看到了里面的禾奚。
    ……
    储应珣没有见过这样的禾奚。
    明明门没被上锁,他却好似被困在了这四角之地,浑身聚不起一点力气,仍是最开始被放在这里的姿势。
    不同的是他醉得不轻,能
    看出被折磨死了,两条胳膊两只脚蜷起来,抱着自己的膝盖,就这样被晾了一阵。
    门打开的时候,些许的风吹到了身上,禾奚仰起脸,身体轻颤着又溢出了些,唇齿半张,伸着半露的舌尖,险些被折磨得翻过眼。
    禾奚花半分钟用失焦的目光对上储应珣,张开唇,泪眼朦胧地喊了声“哥哥”。
    这两个字他喊了不下一回。
    门关上时只喊给自己听,现下储应珣终于回来,他半哈气着抬头,慢慢收不住哭叫声,快含糊大叫出声的时候,被看出不对的男人大步走过去用掌心捂住嘴。
    禾奚被捂住嘴巴拉起来,整个人靠在储应珣身上,重新闻到那阵让人安心的味道后,肩膀的颤栗稍微缓解了些,他趴在储应珣胸膛处,张开唇急喘不止。
    储应珣一手牢牢搀住他所有重量,一手反过去关门,脸上风平浪静,语气中已经能听出铺天盖地的阴冷:“什么时候的事?”
    禾奚软倒在储应珣胳膊里,呜咽回:“联、联谊会。”
    话还没说完男人就将他抱起,准备把门锁打开,禾奚迷迷糊糊地看见,简直不明白他在干什么:“去哪?”
    储应珣忍住心中的情绪,低声道:“宝宝,你要去医院。”
    禾奚既觉荒唐又觉生气,扶着储应珣脑袋就低头在他脖子上狠咬一口:“不要,我要你。”
    他胡乱咬着,很愤怒,但怕真把人咬疼了,咬完一口又委屈地亲一亲。
    “那个恶心家伙让我喝完酒,没多久我就感觉到了,那时候我只想着,一定要让人把我送回来,你还不明白什么意思?哥哥……要你。”
    搂在腰上的手猛然收紧。
    储应珣:“什么意思?”
    禾奚摇摇头:“不去医院。”
    半年来他们没有一个人明确说过彼此的关系,一直模模糊糊得过且过到现在,不高兴了抱抱,高兴了亲亲,都能说是兄弟感情深厚,但这件事不一样,没那么随便能迈过那一条线。
    储应珣红着眼眶看怀里的人,他是凭禾奚呼吸都能变畜生的人,这一时刻不会比任何人好过,他从唇缝中挤出声音:“禾奚。”
    禾奚撑住储应珣的胸膛从他胳膊上下来,双脚一触地,就喘着把储应珣把坐垫上一推。
    他脸肉都红透了,认认真真地站着看人,再晃悠悠地凑过去:“我真的好难受,我坚持不了了,哪里都不想去。你不爱我吗?你爱我的,对不对?”
    储应珣抬眸看着禾奚,禾奚凑过来时,近到两张脸都几近贴在一起。
    禾奚一口气说完,才发现储应珣那双深黑的眼睛一直在看自己。以前这双眼睛看着他的时候,通常都会像一阵软绵绵的风,现在却像看不透的雾。
    禾奚呼吸越来越轻微。
    在快要生出后悔情绪之前,男人忽然握住了他的手腕。
    禾奚呆呆地被翻一个身,正对厕所门,花着一张泪眼斑驳的脸坐到了两条腿上,因为有点紧张,手脚都不知道
    该放到哪里。
    这个姿势根本不能抓住人(),禾奚不敢乱动△()△[()]『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老老实实端坐着一点不敢出声。
    后面伸过来两根修长的手指,放到他唇边,禾奚垂落眼睛很听话地含进去,一边握着男人的手掌心,一边浑浑噩噩掉眼泪。
    连储应珣什么时候亲上他后脖子也浑然没感觉到,禾奚忍不住伸手扶住前面的门,哭叫了一声,嘴唇合不住,涎液落在两条腿肉上。
    储应珣不让人面对自己,因为他此刻眼睛布满了红血丝,叫人见到指不定要怕成什么样。他看着前面的白脖子,轻声:“以后你去做什么、参加什么聚会、聚会有哪些人,都要先和我说。”
    禾奚根本不在乎这些,他没沾上富家子弟那些坏习惯,不怕和人汇报行程,但他被弄得害怕,胡乱骂起来:“神、神经病……你管我,我才不会答应。”
    哆嗦地骂完一句,被抱住的身体猛然弓起来,禾奚囫囵哈了一口气,微微翻了一下眼,被钉住的身体开始剧烈溢水。
    禾奚没经历过,简直害怕又惶恐,哭噎着蜷缩起身子,心想别人中招的时候怎么都选择这样寻求帮助,明明他感觉这样做只会加快他的死亡。
    只乖了一会,又开始哭叫,一边哭,一边骂。
    嘴里骂的东西每一句都不重样,又完全不恶毒,听者不痛不痒,将他拉起来,踉踉跄跄扶住门板,连续几次狠坐回去以后,就被治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禾奚面色酡红,舌尖吐出了一点在唇外。
    一秒钟前,他紧紧收缩,呜咽着叫人滚;一秒钟后,他抚上储应珣青筋毕露的手背,翻着眼踮着脚尖,软肚绷在空中,生生叫对方弄成按一下喷一下的水泵。
    自己本就不干净,因着男人发狠的几次拉拽重重落下,别人的衣服也被他前后连起来的水弄脏。
    储应珣丝毫不注意,因着迟迟听不到回答,他将人两只手腕一手捉着拖到空中,悬空数秒,刻意松手让人因重力落回去。
    禾奚霎时拱起背,张唇紧并住膝盖下了一场雨,这么瘫软了一会,他坐起来,胡乱地捉住男人的手向后靠。
    他靠着储应珣的肩头,哭得可怜,话也说不清,只会仰起脸呜呜:“答,应,我答应。”
    储应珣反手握住禾奚的手,安抚地亲他耳朵,听人实在哭得停不住,垂眼哄:“宝宝?不哭,乖。”
    禾奚被他哄了一会,却完全没被哄好,越来越想停:“我觉得我好了,走,走开。”
    “宝宝自己来。”
    “不要。”
    “那就晾着他。”
    禾奚想回头瞪他,却发现连转头的力气都没有,只好自食其力逃离。只不过下一刻,茶水间忽然进来了好多人。
    一门之隔外是来来去去的上班族,脚步声,说话声。
    哒、哒哒……
    哒哒哒……
    还有半小时下班……
    晚饭去吃什么……
    公司对面新开的大排档怎么样……
    听说不错……
    禾奚扶着门板一点点往前靠,一点点往外挤,真叫他硬生生挤出一些,可惜他的力气只供他逃离到这一步,再不能往前。
    砰砰,有人在外拧拧门把,发觉推不开里面有人,嘀嘀咕咕走开,禾奚重重呼气,双手被那轻微的推门幅度推卸了力,又沉甸甸自己坐了回去,瞬间将垫着的双腿坐湿。
    禾奚呜咽蜷起来,哑着嗓子喊胀,喊了好久,不知何时瘫在储应珣身上,眉眼嫣红肿胀,被折腾得翻过眼,抓紧手下的衣服喷落水痕。
    淅淅沥沥的,倒真像是来小解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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